【招募你的第一個信徒(1/1):作為盤星教教主,你怎麼可以沒有屬於自己的信徒。請好好發展、栽培屬於你的信眾。終有一天,他們會成為你的手中掌、足之跗。
獎勵:注視的力量。】
神上星流拎著包,目送中年男子遠去。
哦。
不對。
現在應該稱他為自己的第一個信徒,大道幸藏。
據大道幸藏介紹,神上星流手中拎的這一億現金,是某個□□組織的贓款。
大道幸藏為之工作的公司,後台就是那個□□組織,而大道幸藏本人原本負責幫忙洗錢。
但最近他得到消息,說是上麵有意扔他出來當替罪羊。
大道幸藏便一狠心,偷偷捐款跑路,沒想到,沒被組織的人發現,卻被警察攆上。
“警察。”神上星流自言自語,玩味地笑了起來,“原來他是警察啊。”
就說,像安室透那樣的“人才”怎麼跑來一家小小的甜品屋打工。
合著是來臥底便衣的!
現在,大道藏幸在自己的指示下重新回去了,不知道明兒安室透會是什麼反應。
神上星流掂掂沉得拉手的黑包,想起之前大道幸藏的反應,再看一眼任務欄裡正在逐漸變灰的任務條,掏出手機:
“甚爾甚爾,呼叫甚爾——伏黑甚爾——”
“……說!”
“甚爾,你現在在哪個馬場?”
“哈?你想乾嘛?”
電話那端的雜音變了,跟前兩次不同。
聽上去不像是在賭馬,而是“叮鈴哐啷”的……
“你是在打小鋼珠嗎?甚爾?”
金錢的重量實在令人不堪重負。
神上星流乾脆鬆手。
“嘭”地一聲,黑包落地。
“甚爾,”神上星流甜甜蜜蜜地對那頭的人喊道:“我們去馬場賭一把吧。我請客。”
*
“你從哪兒弄來這麼多的現金?”迎麵走來的黑T恤男,擁有令人驚歎的體格,塊狀分明的肌肉在黑色布料上線條清晰,充滿血脈僨張的爆發力。
神上星流看看對方那寬肩窄腰的精悍身形,再瞅瞅對方垂在身側的沙包大拳頭,最後看一眼自己的小身板:“甚爾,你應該沒有毆打雇主的前科吧?”
“嗬。”嘴角有疤的青年腳步一停,站在一米之外,上下打量神上星流,嘴角的笑容意味不明,“不好說。”
神上星流衝他做了個鬼臉,在伏黑甚爾嘴角抽搐之際,用力將手裡黑包砸了過去。
“啪。”
神上星流拚勁全力舉起的旅行包,被伏黑甚爾單手接下。
而後,伏黑甚爾隨手掂了掂,便抓著包帶往背後一甩,扛在肩頭。
整個動作行雲流水,輕鬆愜意,仿佛包裡裝的不是一包紙幣,而是一包棉花。
神上星流難掩羨慕嫉妒恨地跟上,暗戳戳問:“甚爾,你是不是吃了什麼禁藥?或者注射了什麼激素?還是你整個人就是實驗室改造人?”
伏黑甚爾:“……”
伏黑甚爾扭過頭,看著星流,嘴角傷疤一動:“你腦子裡裝的都是些什麼。”
星流長歎一聲:“誒,我也想變得強壯一點啊。”
好歹,不會被安室透那麼隨隨便便壓在牆上。
如果當時在現場的事甚爾的話……
星流在腦子裡對比了一下兩人的體格差距、肌肉線條。
被反殺的一定是安室透!
“對了。”伏黑甚爾突然開口,“你之前說的那個安室透。”
“嗯?”
“他好像挺麻煩的。”甚爾一臉無甚所謂,“先前我線人來找我,我隨口問了一句,形容了一下那個安室透的長相,沒想到他還真知道。”
甚爾停下腳步,注視前方靠過來的出租車,嘴角上翹,“你想殺公安廳的人?”
“我那時候又不知道。”星流大歎一口氣,“我可是良民,才不會做這種違法犯罪的事。”
“你?良民?”甚爾嗤笑,拉開車門,帶著包一起坐進後排,“彆開玩笑了。去日吉町的賽馬場。”
出租車司機從後視鏡上看了眼甚爾,又看向坐進副駕駛的星流。
星流:“?”
甚爾:“你付錢。”
星流:“……錢在你手上。”
甚爾“哈”了一聲:“沒想到,我竟然有給男人花錢的一天。”
星流直接衝後視鏡裡拋了個媚眼:“討厭啦,達~令~”
“……”
“……”
車上,司機和甚爾俱是渾身惡寒,後者更是一踢車椅背:“閉嘴!”
“好哦。”
金發青年做了一個拉上口鏈的動作,然後放下雙手,並攏雙膝,坐的筆直板正。
明明他已經按照甚爾的希望,又安靜又乖巧,沒再弄出什麼幺蛾子,但甚爾總覺得出租車司機看自己的眼神更詭異了!
這讓甚爾可以再賭一場的好心情,瞬間煙消雲散。
“喂。”甚爾又踹了一腳椅背,在出租車司機欲言又止的眼神中,惡聲惡氣道:“待會兒,我要賭兩……不,三把!這是你欠我的!”
那雙魔性的紫色瞳孔,透過後視鏡,與甚爾對視。
明明是剔透的淺色瞳色,仔細看,又有一種身陷汙濁沼澤的錯覺,整個人都在那片靛紫色的汪洋中融化、扭曲、消失。
甚爾後頸一毛,下意識繃緊全身。
然而,在這個時刻,神上星流卻笑出了聲:“好哦。”
伏黑甚爾:“……”
伏黑甚爾重重靠上椅背,閉上眼,杜絕再與那雙眼對視的任何可能。
瘋子。
*
日吉町的東京競馬場,一切還像伏黑甚爾之前離開時那般熱鬨。
但不同的是,之前的伏黑甚爾身無分文,現在的他則身懷“巨款”。
沒錯。
沉甸甸的一億円現金,在這裡,根本算不上巨款。
伏黑甚爾拎著包從黑西裝保安之間經過時,那兩保安繼續目視前方,看都沒多看一眼。
“甚爾。”
金發青年鬼鬼祟祟貼上來,又被伏黑甚爾按住臉推遠:“離我遠點!”
“哎呀,我有重要的事要跟你說!是大發現!”
伏黑甚爾狐疑地瞅了眼星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