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3.
在情報販子心裡,毒的嚴重性顯然遠遠大過偷渡個把人來橫濱。
因為這,太宰治最開始詢問“都市怪談”的目的,都被他自動曲解成對方想抓他賣/毒的小辮子。
再加有生死威脅從旁施壓,情報販子沒能敏銳抓住真正的救命稻草,反而順著太宰治的話去回答了,他開始展現自我價值。
情報販子被五夏二人五花大綁在凳子上,凳子又和實木桌捆在一起,不用擔心他會跑掉
調查員四人扯著小凳子、裝資料的紙箱子,坐在旁邊聽,就差拿一把瓜子磕了。
情報販子:“那艘貨輪是從美國來的。明麵上的大頭是進口的米麵油這些糧食,然後大集裝箱的空隙裡夾帶了些‘貨’。”
橘和雅聽了,知道情報販子說自己不清楚食屍鬼來曆的因就在這裡。他貪心地往貨輪上放了太多東西,當偷渡客搞事吸引了外界視線時,為了避免引來更大的麻煩,他隻能選擇避而不談。
“船要離開美國的前幾天,有熟人打電話給我,說想送一些得罪了本地□□的無戶籍流浪漢來橫濱。”
“我本來就做偷渡生意,熟人又給了足夠的黃金,也沒必要把輕鬆到手的錢往外推,反正貨輪那麼大又不缺房間,我也不需要保障偷渡的人的生活質量,隻要把水手們的水和食物稍微勻一點出去,何樂而不為。”
“那群人是出發前一晚上上的船,期間,除了領頭的人在貨輪上謀了個擦洗甲板的活兒,剩下人都龜縮在底層小房間裡。據船長報告說,之後整個旅途,那些偷渡客都很自覺,能不出門絕不出門。他們需要做的,隻是把餓不死人的食物給領頭人,領頭人自己就會安排好一切。”
聽到了關鍵詞,調查員們精神一振。
夏油傑問:“領頭人長什麼樣子?有什麼特征?”
“嗯……”情報販子思考著說,“我親眼見到那群人也是晚上,船剛剛進港的時候。”
“其他人都裹著鬥篷帶著兜帽,沉默地和沒有嘴一樣。但領頭的家夥穿得很正常,海魂衫、寬鬆長褲,能夠正常交流。”
“他身材中等,一米七五左右,手臂上有肌肉,但不算很健壯。”
“長相……”情報販子卡殼,臉上表情很糾結。
五條悟好奇歪頭:“怎麼不繼續了,難道對方帶了麵具?”
“這倒沒有。”情報販子否認,“但就和白種人看我們會臉盲,我其實對他們也……嗯……不太會形容他們的長相。”
橘和雅想了想:“你先把發色瞳色,臉上有沒有痣這些講一下吧。”
“棕色頭發,眼睛偏綠,沒有痣。”情報販子從調查員的表情中讀出他們的無語,於是補充說,“眼窩深,眼睛比我和這位眯眯眼小哥的大,鼻梁挺,顴骨也挺。哦對了,嘴唇是厚嘴唇,就是外國人那種感覺!”
橘和雅:“……沒有照片嗎?你就是搞情報的,難道沒有順手拍照?”
“我拍了!但那天晚上不知道什麼情況,拍的幾張照都特彆糊,五官完全看不清。”
“你照片放哪了?”
在指引下,調查員們翻了幾個箱子,把相片拿到手。
確實如情報販子所說,照片上人的五官都糊住了,就像是隔了一層磨砂玻璃。但身形清晰,能判斷出確實是不算強壯的類型。
“這個人很關鍵,既然能負責整個‘怪物’族群和外界的溝通,他在其中地位應該不低。”橘和雅手托下巴沉思,“如果將族群從美國轉移到橫濱是他出的主意,他在模組的地位還會更重要,可以直接被歸為‘黑幕’本身。”
“但不知道樣貌的話,我們很難找到這個人。”夏油傑皺眉說,“除非一點點排查橫濱新出現的棕發綠眼睛外國人麵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