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 20 章 輪椅大佬主角攻的勢利眼……(2 / 2)

殺豬雖然差了一層,但是許多手感勉強還能算是有幾分相似,起到試驗的作用。

國內社會和平,哪怕是蔣野,也不想公然挑戰法律和規則。

可是如果真的把阮棠帶去魚龍混雜的國外灰色地帶,蔣野又狠不下這個心。

所以,隻能退而求其次,找個替代品。

蔣野的神色是少有的溫柔,高聳的眉骨都舒平了。

他認真地說:“大小姐,我希望我今天教你的這些東西,你這一輩子都不會有用上的機會。”

“但我更希望,如果真的遇到了那麼一天,它會成為你的保命殺手鐧,為你爭取到更多的生的機會。”

阮棠定定地和男人對視。

她第一次在蔣野麵前流露出這般柔軟而瀲灩的笑容。

櫻花般的唇瓣微揚,似是春雪初融,飄落的梨花瓣在水波中蕩漾,波光粼粼,泛起明媚耀然的微光。

“會的。”阮棠說:“蔣野,謝謝你。”

這句感謝是前所未有的真誠,如同羽毛輕飄飄地落在了蔣野的心底,帶來過電般的酥麻感。

蔣野一直都知道阮棠生得漂亮,他第一麵便生出的好感,也正是因為少女的這幅月貌花容。

可此時此刻,他才恍然間意識到,阮棠可以美到這種程度,像是月光下的幽曇璀璨綻放,漂亮得目眩神迷。

她真正笑起來的時候,整個人都美得發光,視線所及的一切都成了點綴她的背景板。

蔣野突然和幾千年前的周幽王有了共鳴。

他倏地理解了周幽王的昏君選擇,為何能為了博得美人褒姒一笑,做出烽火戲諸侯的荒唐舉動。

換位而言,如果現在的阮棠對他提出任何要求,哪怕是要蔣野將心臟都掏出來給她,蔣野都不會有一句反駁的話。

他心甘情願,甚至會覺得無比的值得。

……

地下室,刺鼻的濃鬱血腥味撲麵而來,地上的幾個男人已經被折磨得沒了人形,四肢以古怪的姿勢扭向另一邊,像是隻被操控的人偶。

他們下-身失-禁,騷味、臭味和血味混合在一起,變成了無比作嘔的惡心味道,臉上滿是眼淚和鼻涕,痛苦地求饒呻-吟。

“秦淵,我可是你的叔叔!你這樣狼心狗肺、狠心惡毒的男人,未來一定會下十八層地獄!”

“秦淵!秦爺!淵爺!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求你給我個痛快……”

地上的男人們在痛苦的折磨中達到了極限,偏偏精神卻是無比清醒的,想暈都暈不過去。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於是隻能哀嚎咒罵,用儘了能想象到的一切惡毒的語句,之後又痛哭流涕,不求生隻求死。

但他們失態至此,不遠處的青年神情卻依舊是淡淡的。

即使遭受了再怎麼狠毒的詛咒,他也如同無事人一般,無悲無喜,像一潭深不見底的深淵,幽深暗沉。

青年的膚色是不太健康的蒼白,坐在深黑色的機械輪椅上,上半身頎長挺直,鬢若刀裁,眉如墨畫,有一種大理石般沉穩冷峻的質感。

等欣賞夠了麵前男人們的崩潰一幕,他才平靜地開口說:“放心,我當然記得,你們是我的叔叔,是阿煜的叔爺爺。”

“秦氏是遵紀守法的大集團,我也是遵守法律的納稅人,自然不會做出違背法律的錯事。”

青年骨節分明的手搭在輪椅扶手上,肌骨清瘦,透過薄薄的皮肉,隱隱可以看見黛青色的血管。

“我已經報了警,請了最好的律師,確保叔叔們能在監-獄裡得到時間最長的、最好的照顧。”秦淵徐徐地說:“還請諸位——好好享受這份大禮。”

“魔鬼!秦淵,你簡直是個沒有人性的魔鬼!”

“老天爺都看不慣你!難怪你成了沒用的殘廢,這就是因果報應!”

“不……你不能這麼對我們……”

地上肥頭大耳的男人們目眥欲裂。

在這撕心裂肺的痛吼聲中,秦淵不急不慢地離開了這片陰暗潮濕的地下室,將所有的咒罵和怨怒留在了身後。

溫暖燦爛的陽光透過樹葉的間隙灑落,在地上落下大大小小的圓形光斑。

風吹樹梢,樹葉簌簌作響,地上的光斑也隨之晃動,落至青年披在腿上的薄毯上。

身後,幾個身形高大的男人穿著筆挺的黑色西裝,像是聾子和啞巴,忠誠地守護著。

“蔣野去哪裡了?”秦淵斂眉,用乾淨的濕巾拭去了手指上沾染的點滴血跡。

他擦得十分認真,動作不疾不徐,慢條斯理的,最後將濕巾折疊成對齊的方形,才緩緩扔進了垃圾箱中。

秦家長輩的事情是蔣野一手處理的。

按理說,到了收尾的時候,蔣野本人應該出現在現場才對,現在卻沒有看到他的人影。

不過,這次再處理一批,秦家那些倚老賣老的“長輩元老”也就解決得差不多了。

秦淵曾經其實仁慈過的。

隻要“元老”們老老實實地待在自己的位置,不興風作浪,不圖謀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秦淵不是不可以大方地供養他們,讓他們安度晚年,讓他們的子嗣承蒙餘蔭。

隻可惜,人性總是貪婪的,難以抵製任何誘惑。

身後的黑衣保鏢彎身道:“秦爺,蔣總今天告了假,說是去俱樂部有事。”

“俱樂部?”秦淵神色平靜地派人聯係。

俱樂部那邊的人回應得很快。

蔣野今天的確來了一趟,但還沒停留幾分鐘,便帶著一位學員外出鍛煉了。

定下的目的地是郊外的一處莊園,養殖了不少的天然牲畜,供應俱樂部食物所需。

“學員?”秦淵修長的指尖輕輕地敲了兩下,有些意外:“蔣野竟然收了學生?”

能和秦淵成為朋友,蔣野和秦淵自然有不少的共同點,比如說相似的傲慢和冷漠。

隻是,秦淵是直接外顯,蔣野則用習慣性的嬉皮笑臉來掩飾,但內裡都是相同的。

就這樣的蔣野,竟然能耐得下性子在俱樂部收了學生,看起來還相當的欣賞用心?

“具體身份我們也不清楚,據說似乎是個漂亮的女學生,很年輕,剛成年沒多久。”俱樂部的負責人回答。

這幾個要素疊加在一起,很容易讓人產生相應的聯想。

隻是,就秦淵所了解的,蔣野並不是見色起意之人。

所以,是那名女生的確有獨特的閃光點,能讓眼高於頂的蔣野為他破例?

這個疑問在秦淵的心中一掠而過,並未掀起太大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