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時雀的表情沒有一點不耐煩,甚至還很有耐心,葷素搭配,動作仔細,嘴裡還絮絮叨叨的囑咐虞嶠什麼。
這一幕,格外溫馨,卻也似曾相似。
隊長想到自己第一次在聚集地碰見聶秋,當時的聶秋也是一個“外賣員”,價格不高,但要求是必須帶上他的奶奶。
隊長忍不住歎氣,“當初不帶你出來,讓你進民俗研究所就好了。奶奶也能被照顧得更妥善。”
聶秋擺擺手,“是我自己不想。決定也是我自己作的。要不是隊長你帶我出來,我恐怕等不到給我奶奶養老送終,我就先死了。”
“民俗研究所的外勤,存活率也不見得比咱們高多少。而且我不喜歡他們就近委派任務。”
“可惜了你的成績。這次要是能順利,哥送你回去上學。”
“彆了吧!”聶
秋也忍不住笑了,“我都多少年沒碰高中課本了。再回去重新考一回,怕不是比收容怪談還可怕。”
“還真是,我現在連牛頓定律是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我就記得一個,奇變偶不變,符號看象限。”
“哈哈哈哈。是噩夢沒錯了!”幾個人聊著,都忍不住笑了出來。
一片房車營地,兩處歡笑溫馨,這個場景看起來,真的和諧又愜意。
然而實際上,時雀那邊並不是表麵上的平靜。
時雀看似在喂飯,實際上是借著喂飯的功夫和虞嶠討論一下方才聽見的信息。
“老師您知道最近無人區出現的這名神使嗎?”
虞嶠指了指青椒,擺擺手,那意思自己不吃這個。
時雀耐著性子把青椒挑出去。
然而虞嶠還是沒有回答的意思。
時雀:???
虞嶠指了指自己的嗓子,那意思我是啞巴。
時雀:“那您可以打字啊!之前不是還給他們打字回答問題來著嗎?”
虞嶠這次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做了一個口眼歪斜的表情。
時雀:“……那您的手也沒有斷不是嗎?”
虞嶠樂了半天,竟然打了個手語。
關鍵時雀還真認識。翻譯過來,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你喂喂你爹怎麼了?
這幅不要臉的樣子,時雀是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隻能含恨端起盤子。
然而眼瞅著虞嶠越來越過分,甚至還要讓自己給他擦嘴的時候,時雀終於忍耐不了了。
“所以您是不是演的也有點太過火了!”時雀諄諄善誘,“您好歹這麼大一S級,萬一被人發現了不好吧。”
虞嶠得意洋洋打了一串手語,那意思,這荒村野地,哪裡會有人認識我呢?
時雀默默地拿出了【剛剛好骰子滑落掌心。
虞嶠毫不在意,時雀現在可是名人,雖然分化圈裡沒什麼人知道他的長相,但他之前利用【剛剛好】耍了R國人的事兒,國內分化圈都傳遍了,時雀要是現在動手,那可就一下子暴露身份了。
時雀:……
就在他終於要爆發的時候,突然聽見不遠處有車子的聲音傳來。
好像是另外一個車隊。而且,這個車隊在看見時雀他們以後,絲毫沒有避開的意思,反而第一時間就湊了過來。
“哎!是你們啊!”車上的高大男人熱情的朝著隊長招手。
隊長看見他也露出一個驚喜的笑容,“你們怎麼來這了?有任務?”
“是啊!結個伴,我們要去C市外麵的分化者聚集地,有個案子要查。”
“啊,好啊!沒問題!一會咱們就一路走!”
兩個隊長的關係應該非常要好,很快就坐到了一起。
他們那邊正在寒暄。新來的這輛車裡,剩餘的隊員也跟著出來休整。
遠遠地,時雀聽到兩個熟悉的聲音。
其中一個正咬牙切齒的罵另外一個,“你他媽隻是腳扭了一下,沒有斷,一路都讓我背著是不是太過分了!”
另外一個無所謂的說道,“菜啊~我是你的頂頭上司,這年頭,領導如父,你背背你爹怎麼了?”
如此熟悉的語調,還有不要臉的邏輯,時雀覺得十分眼熟。
抬起頭,他看向來人的方向,果不其然,還真是熟人。
正是特案組的蔡琢和一碟。
虞嶠下意識躲在時雀的背後。
時雀挑眉,不著痕跡的移開。
蔡琢和一碟正好看見這一幕,同時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