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古怪之處已經來不及琢磨了，因為如果真的是他，那麼麵前這個人的分化能力叫閱讀人類。
他不僅僅能閱讀出分化技能，還能閱讀經曆，記憶，還有他的戰鬥習慣。
拜金小醜敏銳的感知到了來自對方的攻擊，可在他躲閃的瞬間，攻擊的方向也變了。
子彈穿過他左邊的小腿，拜金小醜瞬間失去平衡。而扣動扳機的聲音再次傳來，這次，子彈穿過的是他的左邊的胳膊。
“分所！”後麵算盤四個緊張的看著他，下意識就想衝過來幫忙，可卻被麵前突然出現的少年擋住了。
正是之前用暴戾的磁場攔住二當家隊伍裡C級的那個少年。
他右手握著的棍子幾乎被他捏得變形，充滿了恨意的眼睛裡，眼瞳布滿了整雙眼睛，可怖又瘋狂。可這樣的他，站在算盤四人麵前的樣子，竟像要在拜金小醜完全失敗前保護他們。
一個被虐殺致死的人，竟然想要保護他們？
算盤有點驚詫。
可拜金小醜那邊的情況並不好。對於拜金小醜非速度且攻擊手段單一，爆發力很高的主攻手來說，閱讀人類這種分化技能，幾乎就是碾壓性的存在。
因為這個技能可以提前閱讀出拜金小醜下一刻會使用的技能和攻擊方式，甚至包括躲藏方式。及時應對就可以了。如果應對不了，也可以及時避開。
不僅如此，他還能夠閱讀出拜金小醜所有的弱點，還有發力點，隻要逐一擊破，拜金小醜早晚會被他耗死。
更何況，拜金小醜在此之前已經經曆了一場長達三個小時的消耗戰。而他身後還有四個幾乎沒有戰鬥能力需要他保護的小孩。
這一戰，是不可能打贏的一戰。
哪怕他是B級巔峰，哪怕在此之前，拜金小醜無戰不勝，即便是A級也能硬碰硬的打一場。可麵對戴著麵具的成年款的小情人，拜金小醜什麼都做不到。隻能被動挨打。
一顆顆子彈擦著拜金小醜的身體直射入地麵，在他的身上留下一道道燒焦的血痕。
拜金小醜半跪在地上劇烈的喘息著，雙眼被額頭留下的汗水刺痛。
勉強抹了一把臉，拜金小醜抬起頭，天空中，倒計時隻剩下五分鐘。
所以，在這個怪談眼中，即便是他，也隻能再多支撐五分鐘了嗎？
拜金小醜難得感受到挫敗。可麵前的人，卻是他無法反抗，也不能靠近的存在。
太難受了。
每一個動作都被提前預知，這人的分化技能就像是和他天生相克一樣。處處對他產生製約。而更加可怕的，還是速度。
拜金小醜發現，老三這個小情人的速度比他要快。因此，拜金小醜就連用速度來壓製對方預知的辦法都行不通。
隻能被動挨打。
而更讓他趕到挫敗的，是這個人並不是想要打死他，隻是單純的想折磨他。
不，不僅僅是折磨。他還在折磨他的同時，閱讀著他的經曆。而被閱讀的每一段經曆，都會像是才發生過的一樣，在拜金小醜的記憶裡，重新演繹一遍。
例如剛出生的時候被那對夫妻的高高捧起，又到無法覺醒後被無情拋棄。再到以為自己遇見了救贖，卻是摻著糖的毒丨藥。
第二次失去家的時候，拜金小醜親手殺死了那個曾經把自己從泥潭裡救出的老人。
鮮血沾滿他雙手的上瞬間，記憶裡那個孤零零的白守咧開嘴露出一個哭泣般的笑容。
老三那個小情人輕笑了一聲開口說道：“原來，你是個沒人要的廢物。”
“白守，這個名字和你很配，你費儘心思想要守護的，全都白費了。”
拜金小醜抬起頭，突然從回憶中驚醒，他看著麵前老三的小情人麵具下的那張臉，他突然明白了為什麼之前那麼多少年分化者在遇見他之後都沒能逃脫。
因為太痛了。痛得不是身體上的傷口，而是過往刻在骨子裡的絕望和苦難。
即便是他，也很難反抗。如果是全勝時期，他還有些希望。可現在……
精神力的大量消耗讓拜金小醜有些疲憊，而失血過多的傷口也讓他一陣陣的暈眩。
從融合了小醜怪談之後，他還從來沒有受過這麼重的傷。
“糟了，flag這種東西，看起來不能瞎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