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琢聽到時雀這句, 就很想揍他一頓。
的確,小半年不見,他已經成功升官。現在的蔡琢已經不是L市特案組普通警員, 而是專門負責對外接洽的公關部部長。
這聽起來好像很厲害。可以說是連升三級了。
可直到他正式上任之後, 才發現這個公關部部長就是個大坑。
因為所謂的對外接洽, 並不是什麼國際內容或者是直通民眾,而是和曆史民俗研究所北所接洽。
北所這幫研究員, 一個賽一個的神經病。之前律師在的時候還有個能管轄的。結果時雀從南邊一回來,律師直接丟下爛攤子回總所了。
時雀又沒回來, 這幫研究員簡直是脫韁的野馬,遍地撒歡。
關鍵他們要是去禍害普通人, 蔡琢直接國法處理了就完事兒了。偏偏北所這幫人非常遵守規則, 一個違反的都沒有。因為他們禍害的是特案組的警員。
重點是, 這幫研究員的禍害從道義上來說也沒什麼問題。因為他們是太閒了沒什麼任務,就出來幫特案組進行一些怪談收容和逃犯通緝的工作。
這聽起來像是好事兒吧!
但北所那幫研究員,沒有正常人啊!就連他們抓人的手段都是擦著正常手續的邊緣。而且同行的特案組警員還要防止他們一不小心把即將要抓到的逃犯一巴掌打死。
可能是犯罪的成本太高, 最近一段時間,L市分化者犯罪的概率已經趨近於零。
但是數據再好看,彆的組都感覺輕鬆, 隻有蔡琢一個人頭禿。因為隊內關於曆史民俗研究所北所研究員的投訴已經堆到三米多高了。
蔡琢每天辛辛苦苦處理著這堆投訴, 北所的還給他搗亂。
對, 北所研究員竟然也來投訴。
投訴內容比如:特案組警員xx拒絕加我微信好友, 經常不接聽我的電話,不認真維護警民關係。
所以這種投訴官網也能通過?蔡琢翻看了特案組條例,果然找到了警民一家親的規則。
於是,他就把相應的警員叫來了解情況。
結果,那警員也氣得要死, “一家親個屁!這神經病加我好友就是為了淩晨三點喊我起來一起上廁所!”
“……”所以北所的研究員都是什麼小學雞啊!
蔡琢也是要崩潰了。
天天處在這樣的情況下,他不僅神經衰弱,頭發也跟著日益變少。
所以,這次他聽說時雀他們把逃犯聚集地一窩端了,需要人過來幫忙善後,蔡琢趕緊就來了。一個是想和時雀說說北所研究員的事兒,另外一個也是想和時雀商量一下,沒事多帶著這幫外勤出去禍害彆人,清淨還是要留給自己人。
因此,雖然蔡琢看見時雀和拜金小醜就頭疼,但還是快速的和時雀還有拜金小醜說了一下L市現在的情況,並且提出自己的請求。
“趕緊回去吧!”蔡琢苦口婆心,“你說你倆一個分所,一個副所,老在外麵飄著,萬一被偷家了怎麼辦?”
時雀本來也打算回去了。索性也沒反駁。
倒是拜金小醜想起另外一件事,“我們走了,逃犯聚集地這邊怎麼辦?”
時雀早就想好了,“讓文覺他們留下,等你想好了弄什麼在具體計劃。而且這裡的普通人奴隸不少,總得先讓特案組登記。”
拜金小醜點頭,算是同意了時雀這個安排。
蔡琢沒明白,悄聲問時雀,“什麼意思?不是你安排這裡嗎?”
時雀疑惑道:“當然不是啊!原本就是給拜拜打的。”
蔡琢心裡咯噔一聲,忍不住多打量了拜金小醜幾眼。
他當初是被帶到伊甸園裡麵的,關於拜金小醜,他可謂是印象深刻了。
殘暴,易怒,並且極端的拜金主義。眼裡隻有金錢的人,真的能夠守護一座城市嗎?
蔡琢有些想象不到。
雖然他不得不承認,現在跟在時雀身邊的拜金小醜看起來已經和之前截然不同了。可本性難移。他是有些擔心時雀的。
但轉念一想,依照時雀的性格,如果真的不行,他也不會帶回北所來。而且看起來北所的其他人也和拜金小醜相處的不錯。應該是他狹隘了。
蔡琢本來也是個比較直白的人,想清楚了之後,立刻調整了對拜金小醜的態度。
反倒是拜金小醜有點奇怪,甚至還有點彆扭。
時雀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去那邊盯著點,文覺第一次處理這種交接,咱們倆都不在他心裡不踏實。”
拜金小醜點點頭,收起鐮刀,直接就去了。
蔡琢看他乖乖聽話的樣子有點咂舌,可關鍵是,還真像時雀說的那樣,林文覺雖然妥帖又仔細,可經驗太少。
彆看做了挺多的準備,資料整理的也完善,但驟然被那麼多人圍住,也有點慌亂。雖然算盤在旁邊幫著他,可算盤對這些內務不太熟悉,還有點幫倒忙的趨勢。
然而拜金小醜一靠近,林文覺就穩住了。
其實拜金小醜也沒說話,但林文覺看見他在身邊,就多了很多底氣。沒有足夠的信任,是達不到這種效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