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所的實習生大多都性格活潑,哪怕是律師那樣謹小慎微的人,少年的時候也是意氣風發的。可拜金小醜討厭這種熱鬨,經常在自己的世界裡。
時雀歎了口氣,“幸好。”
“什麼幸好?”拜金小醜不理解。
時雀在他耳邊悄聲說道:“幸好你沒和律師他們一起混。”
拜金小醜不太明白。
時雀一本正經:“律師窮到請我吃一碗麻醬麵的錢都沒有。你和他們一起早就變窮逼了。”
拜金小醜忍不住笑了一下。
前麵正在幫他倆帶路的L市基地秘書處的負責人忍不住停下腳步提醒他來,“分所,副所,我好歹也是個C級。”
時雀:“怎麼了?”
秘書處負責人歎氣:“你倆說話我都聽得見啊!而且我當初和副所也是同學來著。”
拜金小醜有些震驚,仔細的打量了他一圈才想起來,“啊!還真是!我想起來了。”
秘書處負責人露出微笑,“是吧!當時咱們倆一個班,我是你前座。”
回憶少年時光,秘書處負責人也是感慨萬千。
然而拜金小醜下一句說得卻是:“的確是一個班的。我想起來了。第一次實習去收容怪談,你被嚇得尿褲子了。”
“……”這種敘舊真的是不要也罷。
秘書處負責人臉上原本真切的微笑迅速的變成了商業假笑。然後,他將拜金小醜和時雀快速的送到分所長辦公室門口,然後將需要交接閱讀的資料都交給時雀他倆之後,迅速的離開了。
拜金小醜不明就裡,“走這麼快乾什麼?”
時雀想了想,回答道:“可能是怕你和他一起回憶當初尿的是什麼顏色的褲子吧!”
拜金小醜毫不猶豫,“白色的。”
還沒走遠的秘書處負責人頓時僵硬的立在原地,這次,他隻停留了一秒,就快速的跑走了。
果然老同學什麼的最討厭了!
時雀和拜金小醜對視一眼,都忍不住笑了出來。
關上辦公室的門,拜金小醜打量著這間辦公室,輕輕吐出一口氣,“沒想到有一天還能坐在這裡。”
時雀倒是沒什麼感慨,反而抓緊時間翻看桌上秘書處準備好的L市的相關資料。
其實其中絕大部分時雀在來之前的路上就看過了,但還是要再仔細的翻看一邊,隨便思考以後的安排。
拜金小醜也隨便抽了幾張看了兩眼,然而上麵的字太多太密,沒看幾眼,拜金小醜就煩躁的把紙扣在臉上,順勢躺在旁邊的沙發上閉目養神。
陽光很溫暖,時雀翻閱書頁的沙沙聲讓拜金小醜覺得安心。沒一會,他就睡著了。
時雀側頭看了一眼,順手把自己的風衣蓋在拜金小醜的身上,同時放輕了手上的動作。
之前在【力量】的領域裡,拜金小醜受了重傷,後麵慶祝的時候心情好,還喝了不少酒。這會估計還沒緩過來。
哪怕是B級的分化者,重傷之後也是需要修養的。
時雀沒有喊醒他,而是由著拜金小醜在沙發上沉睡。而他自己,卻快速的分析起了L市目前的情勢。
遠比預期還要混亂。
因為他和拜金小醜沒有在第一時間回歸L市,因此,有不少彆有用心的人,紛紛將探子安插進來。
嚴格來說,按照北所和特案組的負責程度,這些探子其實並不會給L市帶來什麼麻煩。頂多就是暗中偷窺。可這都是表麵,一旦L市內部出現重大事件,例如【危險級】怪談複蘇。這些人會快速的行動起來。
所以,想要L市鐵板一塊,徹底穩定下來,這些釘子就一定得拔除。
但如何拔除,怎麼拔除,就是一件需要謹慎思考的事情了。
畢竟這些釘子中,絕大多數都是看起來安分守己的普通人。在沒有拿到確切的違法證據之前,不論是時雀還是特案組都不能對他們做多餘的事情。
縱使他們心裡都懂,這些人是誰派來的。
時雀快速的翻閱著相關人員名單,可在看到其中一個名字的時候,時雀突然覺得有些眼熟。
仔細回憶,才陡然反應過來,這個人他的確見過,正是當年他住院的時候,隔壁床的奶奶的兒子。
不,不對!時雀很快否定了自己。
雖然長得很相似,但是照片上這個人很年輕,最多和自己還有拜金小醜差不多大。可時雀記得清楚,當初奶奶和他聊天的時候清楚的說過,她隻有一個獨子,還沒結婚。可這個青年資料上寫得關係卻是“祖孫”。
時雀推了推拜金小醜,“拜拜,你看這個。”
拜金小醜本來睡得迷迷糊糊,看見照片之後也瞬間醒了,“臥槽!那男的看起來是個顧家的,媳婦才剛娶一年,就有這麼大的兒子了?”
拜金小醜說完,又覺得不對勁,“有點奇怪啊!我之前有空就去觀察他們家,沒見過他們家有這麼個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