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 關於老師虞嶠“不問自拿”的這種沒素質行為，時雀很早之前就已經隱約察覺到了。畢竟關係真要好，當初虞嶠帶他去C市伊甸園拍賣行的時候, 為什麼寧願扮演弱智也要混進野生分化小隊裡？
再想想之前他和拜金小醜通過【哆啦A夢任意門】拿到伊甸園的追債賬本的時候, 裡麵密密麻麻的欠債人名字，全是北所高階研究員。
時雀竟然也有點同情伊甸園了。整個一個北所的素材庫, 虞嶠為首的高級研究員, 缺啥就去伊甸園黑市拿啥。也怪不得拍賣行每次都是臨開行當天才公布具體地點。防得就是北所這幫沒素質的。
然而拜金小醜卻已經完全融入現在的陣營了, 雖然他心裡對虞嶠過去的行為仍舊非常鄙視, 但他對時雀卻是這麼承諾的，“雖然我現在叛逃了，但是伊甸園各地拍賣行地點的移動規律我都門清。六億三千萬，要是你看上什麼，咱們也可以直接去拿！除了老板以外, 他們其他乾部現在都打不過我！”
這種奇怪的勝負欲也是大可不必。
時雀忍不住笑了一會, 然後點頭道, “那就拜托你啦！”
“必須沒問題！”拜金小醜十分驕傲。
虞嶠S級大佬怎麼了？在薅羊毛的方麵，他這個二五仔才是技術最純正的。
倆人短暫的發散了一會, 但很快就把注意力重新拉回主線。如果是其他人，或許拜金小醜還未必知道。可白景雍是白家的先祖, 也是白家曆代的最高追求。所以即便拜金小醜之前對這些事兒都不敢興趣, 但他還是比普通人都了解的更多。
其中, 拜金小醜重點和時雀介紹了一下那個神明遺產021【雙刃重劍】，“這把重劍是白景雍手裡最忠心的夥計死後析出的。”
“白家在大災變前就是比較老牌的豪門世家了。那時候的世家和現在不同, 他們雖然在經濟方麵能夠帶來些影響，其他方麵還是相對比較本分的。我之前在白家的家族史課上聽過白景雍的成長史。這個人從小就特彆聰明，且經商天賦卓越。他和其他家族繼承人很早就出國深造不同, 他大學就是在華國念的，也沒有念研究生或者博士，而是二十歲大學一畢業就開始就參加公司事務。”
“他弟弟，也就是白家下一任掌權人和他的成長路線也差不多。後來靈氣複蘇的時候，白景雍是第一批覺醒的分化者。據說他戰鬥力很強，最趁手的武器就是一把重劍。神明遺產021的析出者，生前覺醒的分化能力是武器製造商，所以他死後就析出了這幫重劍，是要永遠追隨白家掌權人。”
“所以後麵白家人才會利用這把重劍來測試。”時雀大概明白了白家人的心態，“神明遺產021是為了尋找一個能夠和白景雍並肩的新生代來作為下一任家主。但是他們並不知道，白家家主最早就不是戰鬥類分化者，而是生活類的。”
“嗯。我也是現在才知道。”拜金小醜冷笑了一聲，“誰能想到呢，白家兩百年間出了那麼多天賦不錯的戰鬥類分化者，但卻都不能靠近神明遺產021，並不是因為他們血脈不夠純粹，而是因為他們不是生活類分化者。從覺醒技能的根上就錯了。”
時雀卻笑了，“那不是也挺好，萬一白家真把你扣下，我還真不怎麼好偷走。”
“為什麼？”拜金小醜皺起眉，“難道你就這麼懶的？距離遠點你就不來了？”
時雀故意抿著唇不說話。
拜金小醜頓時上火，吵鬨道，“彆不言語，趕緊解釋，你剛才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眼看著拜金小醜真要急眼了，時雀趕緊順著他的話解釋，“白家在N市，N市和L市時間距離太遠，隔著大半個南所，咱倆不好逃跑。”
“那你就放棄了？我不管！你不是北所新生代裡最厲害的破解位嘛？連南所顧問都被你耍了，老板被你坑了那麼多次，現在還沒掐死你，N市怎麼了？就算是在月球你也得來偷我啊！”
“要不然你那周刊不就少一頁嗎？”
時雀被他逗得不行，最後隻能一邊笑一邊承諾道：“偷偷偷，就算白家把你藏在火星我都開火箭去接你。”
“這還差不多！”拜金小醜終於滿意。
“對了！”鬨歸鬨，正事兒還是很重要的。
拜金小醜突然想起另外一件事，“白景雍能夠在靈氣剛開始複蘇的時候就崛起，快速擁有自己的勢力，是因為他覺醒沒到一年，他身邊的心腹也都陸續覺醒了。”
“其實我那會聽到這裡有點奇怪來著，但現在想想，如果白景雍和我一樣，看人明碼標價，那他會選擇留在身邊的人，一定是價格最高的那一撥。所以靈氣複蘇之後，這幫人因為潛力很高，所以陸續都覺醒了。”拜金小醜猜測著當時的情況。
時雀卻有不同的看法，“也說不定他們不是自己覺醒的。”
“什麼意思啊？”拜金小醜琢磨了一下，也反應過來，“你是說白景雍的覺醒技能【等價交易】！”
“對！”時雀點頭，“潛力高的人其實很多。但大災變前的靈氣複蘇的強度，不足以讓那麼多人同時覺醒。神明遺產003裡的老爺子說，大災變前，所有的分化者都歸特案組管，甚至整個一個城市也就隻有二十多個分化者。難道白景雍的心腹每一個的潛力都能那麼高？”
“你懷疑那些夥計是因為白景雍的覺醒分化能力【等價交易】得到的覺醒機會。”拜金小醜秒懂時雀的意思。
“對。”時雀接著推測，“否則白家後續為什麼要找到和白景雍分化能力相近的後代呢？”
“為了【等價交易】這個覺醒能力！”拜金小醜恍然大悟，“相同血脈有可能覺醒出互補或者相似的能力，所以白家人才會通過一出生就測試潛力，加上神明遺產021配合尋找。”
時雀點頭，“可惜了，買櫝還珠。白景雍弟弟死後，白家沒有人再知道白景雍具體的分化能力是什麼，所以他們就單純的根據他的戰鬥力來判斷他是戰鬥類分化者。也就錯過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