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第 26 章 牙印(1 / 2)

衣服堆落在地的聲音在安靜的浴室裡很是清晰。牧西城抬腳走到鏡子前看著裡麵的自己。修長的大手往下, 緩緩摸過丹田處的傷疤。

嘩啦,浴室傳來入水的聲音。

牧西城:“師父,你進來吧。”

小布丁雖然不怕水, 但倉鼠的習性注定它不喜歡全身濕漉漉的,在注意到浴室濃厚的水汽後, 它就從顧嵐身上爬下來躺在了沙發的扶手上,擠出頰囊裡藏著的儲備糧, 愜意的開始嗑瓜子。

顧嵐一個人推門進去, 就見牧西城已經赤/裸/上身盤腿坐在了大浴缸裡, 水珠順著背部小麥色的肌理往下滑,然而下方的重點風光卻被一條圍在腰間的雪白浴巾給擋住了。

嘖嘖,現在像她這徒弟這樣守男德的真的不多了。

“把浴巾往下拉一點。”

顧嵐開口吩咐。注意到牧西城臉上閃過不自在,她一本正經道。“我可不是占你便宜啊,我是要你不要讓它擋住你丹田。”

這藥浴泡不到丹田, 那藥效可就要大打折扣了。

“好。”

牧西城這才伸手,看似淡定的抬手把腰間的浴巾往下拉扯了一下。因為是熱水, 狹小的浴室水霧嫋嫋,也不知是不是太熱了,男人的耳廓紅了一片, 平日磁性的聲音微啞道:“師父, 好了。”

“嗯, 盤腿坐好, 閉上眼睛, 抱元守一。”

顧嵐坐到小凳子上,雙掌貼上牧西城光/裸的背部.“不要隨便提氣,跟著我來,之後的過程很疼, 但你絕對不能從這水裡出來,知道嗎?”

“是。師父。”

牧西城正因為顧嵐的手緊貼自己背部的柔軟觸感而背部肌肉僵硬,不過緊跟著他就沒空注意這些細節了。隨著顧嵐內力的注入,他的筋脈開始脹痛,隻有表麵結痂的丹田處也微微刺痛起來。最初這些常人都可以忍受。

但隨著時間的流逝,這股刺痛開始緩緩加劇,就仿佛有無數螞蟻鑽到了他的筋脈丹田之中,對著他瘋狂撕咬一樣!

不過牧西城的耐力當然不是常人可以比擬的。哪怕全身已經發紅,他還是抿著唇不言不語,唯有額頭處細密的汗珠順著他的淩厲分明的下頜線條不時滴落在浴缸中。發出一點清脆的聲音。

然而這依然隻是開胃菜,顧嵐深吸一口氣,一隻手照舊源源不斷的給牧西城注入內力,一隻手則是悄然抬起,一掌拍在了下方的浴缸外壁上。刹那間,水麵漂浮的大大小小的藥材頓時被顧嵐的內力震成齏粉!

如果此刻牧西城睜開眼睛看一眼,就會立刻明白他以前對顧嵐的實力評估有多麼離譜。能在不傷到他和浴缸的情況下,以內力隔空把水中的藥材震碎成粉末,這樣強大的內力和精細的控製,就算是他那被稱為古武界武功第一人的親叔叔牧文鶴都做不到!

可惜這般奇景卻出現在了一個老舊的出租屋內,並且一個並不覺得自己這隨意一手多麼可怕,而另一個則是在劇痛下根本空不出心神給浴缸內的藥材一個眼神!

並不知道浴缸內藥材變化的牧西城隻覺得他那浸泡在藥浴之中的丹田忽然炙熱劇痛起來,仿佛有熊熊烈火正在炙烤他脆弱的丹田處。然而他分明是坐在藥浴之中。隻有水?哪有火?

“唔!”

牧西城終於受不住悶哼一聲,身體痛苦的彈動了一下。顧嵐以為他要站起來,趕忙一掌拍在他肩膀上,把他按了回去。

“牧西城,忍住!”

“師父,好燙。”

牧西城閉著眼睛咬緊牙關不想讓自己流露出一絲脆弱。喉結微動間,他的黑色碎發已經完全被汗水打濕,額上的汗水大顆大顆的順著緊繃的側臉和挺直的鼻梁滑落。帶著說不出的性感。

單從他這幅樣子誰能看出他此刻正受著非人的折磨。但事實上,牧西城隻覺得自己痛得連靈魂都快要裂開來了。

他浸泡在藥浴中的其他部位隻有溫水的觸感,偏偏就是他最脆弱的舊傷未愈的丹田處,卻炙熱得劇痛難耐。仿佛有一團火正要從丹田處鑽進他的腹腔,把他焚燒一空一樣!之前筋脈丹田那被螞蟻啃噬的刺痛和它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牧西城丹田處的劇痛卻沒有麻木,反而越發的鮮明可怖,他的理智在劇痛間逐漸被消磨。皮膚紅得仿佛煮熟的蝦子。連他自己都沒發現,自己渾身都在不斷的顫抖。仿佛撐到極限後的百煉鋼劍,下一秒就會寸寸斷裂!

顧嵐看著都有些於心不忍了,但是開弓沒有回頭箭,她還是再次抬起一隻手,再次拍在了浴缸外壁,渾厚的內力讓水麵更加劇烈的震蕩。浴缸中呈現褐色的溫熱藥液溫度迅速拔高!

盤坐在浴缸中的牧西城最直觀的感受到了這種溫度的拔高,他隻覺得丹田處的烈火終於鑽進了他的五臟六腑,可怕的大火正在炙烤他最脆弱的臟器!

“唔!”

他的身子猛烈彈動起來,已經被長達兩小時的劇痛給折磨的失去意識的牧西城遵循著人類的本能,掙紮著就要從浴缸中站起身。

然而一隻纖細柔嫩的手卻牢牢按住他的肩膀,熟悉又陌生的聲音仿佛從很遠很遠的地方傳入他幾乎混沌的腦中。

“牧西城,再忍忍,這是最後一步了,馬上就好了!”

“師父……顧嵐……好痛……”

牧西城仿佛被喚回了一絲意識,他睜開眼,平日銳利的黑藍色眼眸此刻沒有焦距的看著前方,被汗水打濕的俊臉是從沒有過的脆弱。

顧嵐還從沒見過這樣的牧西城,頓時心裡一軟。聲音都放柔了幾分,“馬上就好,馬上就……哎呦,臥槽!”

她還沒來得及釋放完自己難得的師父情,就不可置信的看向埋首在自己左肩膀處那濕漉漉的腦袋。

本來背對著她的牧西城不知何時轉過身,兩條鐵臂死死的箍住她的腰,那力道大得仿佛要把她勒斷氣一樣。不過最過分的還是這家夥正死死咬住了她的左肩膀不撒口,高挺的鼻梁抵在她的肩膀處,炙熱的呼吸一下一下打在她的肌膚上。仿佛野獸逮到獵物後的喘息。

不過很快那熟悉的淡淡體香讓他緩緩安分下來。紅豔的鮮血順著傷口湧出,意識恍惚的牧西城下意識的舔了舔,隨後嫌棄肩膀處的衣服礙事,他鼻子拱了拱,把顧嵐的衣領拱得從左肩滑落,露出白皙圓潤的肩頭。

而牧西城轉頭滿意的繼續對著傷口舔舐起來,保證每一絲鮮血都不會被浪費。

雖然顧嵐感覺不到痛,但是誰會喜歡平白無故被咬一口?更何況這家夥對著她的傷口又吸又舔的觸感也太奇怪了。顧嵐一隻手貼著對方的胸膛,確保內力傳輸不會斷,一手使勁推了推這家夥埋在她肩膀上的腦袋。

“你這家夥屬狗的嗎?快點放開!”

牧西城沒有回話,事實上這個時候他基本沒有意識了,一切都隻是遵循本能行動。他自顧自的緊緊箍住自己的獵物,埋頭舔舐著那對於他來說甜絲絲的血液。呼吸打在顧嵐敏感的脖頸處,頓時讓她縮了縮脖子。

“吱吱吱?”

【怎麼了?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浴室拉門的縫隙處,擠進了一顆奶黃色的鼠頭,小布丁本來聽到顧嵐的驚呼,還有些擔憂,結果這抬頭一看。頓時小臉通黃。

隻見水汽繚繞的浴室中,牧西城緊緊抱著它家宿主顧嵐,頭埋在顧嵐的頸間,而顧嵐一隻手緊貼牧西城的心口,一手搭在牧西城的肩膀上,似乎正準備回抱他。偏偏這兩人此刻一個隻腰間圍了條鬆散的浴巾,一個雖然正常穿著,但衣領滑落,白嫩的左肩整個露出,半邊身子也被水給打濕透了。整幅畫麵透著說不出的曖昧和澀氣。

哇塞,這是鼠鼠不花錢就能看到的嗎?

無論是作為係統還是作為倉鼠,小布丁都還是第一次看見這種人片,頓時麵露羞澀。

【你們繼續,繼續,鼠鼠我就是路過,純路人。】

說話間,它一邊用小爪爪象征性的捂住眼睛,黑豆小眼睛滿是興奮的光芒。

顧嵐:“……你從哪學的這一腦子黃色廢料的?你看清楚點,這家夥是在咬我好不好?”

小布丁定睛一看,恰好這時牧西城眼神毫無焦距的抬起頭,他的薄唇沾著一絲血跡,舌尖輕舔,隨後又低下頭繼續舔著顧嵐肩膀處的傷口,整個人就仿佛傳說中夜幕下吸血鬼。

【更澀澀了……啊不對,我記得藥浴裡不需要喂血啊?】

“吱吱吱!”

【好啊,你給他療傷,這家夥竟然占你便宜?敢咬我的人?當我不存在嗎?真是是可忍鼠鼠不可忍!】

小布丁那還沒核桃大的小腦仁終於搞清楚了現在的狀況,當即就蹬著後腿,肥屁股扭動著從門縫處鑽進去。氣勢洶洶的就要給牧西城一個教訓,讓他知道知道誰才是食物鏈的頂端!

然而還沒靠近浴缸,顧嵐就無語的抬腳擋住了雄赳赳氣昂昂的小倉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