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一股白色蒸汽夾雜著香甜氣息撲鼻而來。
薑妍拿著保溫杯，走到莫詩瑤休息的那裡，然後擰開保溫杯，讓熱水自然降溫著。
她沒怎麼在北方生活過。
但她聽說過，在特彆冷的下雪天，人的口腔對於溫度的把握，是失真的。
曾經發生過有人口渴著急喝水，一口喝下漲水衝泡的熱茶，卻沒太多感覺，最終燙傷喉嚨的情況。
把水自然降著溫，薑妍蹲下身，輕輕喚了她一句，“莫詩瑤。”
莫詩瑤早就醒了。
但她一言不發，就那樣眼神呆滯垂著腦袋，坐在原地。
剛才林小慧和孔五他們都去找過她，但見她沒有任何說話的意思，也隻能作罷。
那邊的林小慧和孔五見狀，默默歎了口氣。
“詩瑤，我是薑妍。”薑妍伸手去拉莫詩瑤的手，後者“噌”一下縮了回去。
速度很快，倒是讓她內心憂慮少了一些。
薑妍深吸口氣，“還記得，上次我倆的比試，你輸了。”
話音落下，莫詩瑤身體哆嗦了一下。
有反應，就好。
薑妍故意繼續道：“然後，上上次的比試，你也輸了。”
這一次，莫詩瑤肩膀顫了顫，緩緩抬起了頭，暗淡的眸光裡，多了一絲情緒。
說不出來的情緒，
“不，我沒輸，你拿槍，你耍賴”她終於喃喃張口道。
薑妍唇角一扯，“那敢不敢，我們找個時間，再約一場？”
“嗬——”莫詩瑤冷笑一聲，眸光再次一暗垂下了頭去。
“這杯糖水，是你哥讓我帶來的，他說等你喝完，就親自看著我們比試一場。”薑妍說著，把那杯熱氣稀薄不少的水拿了起來。
她沒直接遞給莫詩瑤，而是倒在杯蓋自己先嘗了一口。
溫度剛剛好。
不冷，也不熱。
甜度也合適。
莫詩瑤再次緩緩抬起了腦袋，眼眶紅著，有了濕意：
“我哥，他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