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無語。 房間裡熱氣蒸騰,……(2 / 2)

——很好玩啊。

荷燈看著那人的背影,漫不經心地計算著某個特彆的等式,如果要儘快且效果優秀地達到目的,除了要印象深刻的相識、特彆的交逢,或許還需要更多的東西。

謝聞星在詢問荷燈是否換好衣服,得到肯定的答複後才轉過身,朝他走了過來。

其實現在的氣氛按照目前兩人之間混雜不清的關係來說應當十分的尷尬,但在此刻,卻又因兩人截然不同的性格的中和,又顯得出奇的和諧。

謝聞星看著好像已經緩過來的荷燈,目光短暫地掠過他從浴袍下延伸出筆直的腿,隨後又移開視線,問他:“怎麼回事。”

他問的乾脆,荷燈看他一眼,然後又很快的偏過臉,也答的簡單:“我不知道……”

對方顯然不信,再開口時就問的更加直白:“誰下的藥?”

作為圈裡人的謝聞星對於那些私下玩法百出的貴族的醃臢手段他雖然從未參與過,卻也知道的一清二楚,因而關於荷燈剛剛的反應,他一眼就看出對方是被下了藥。

他這樣開口的意思就是要為荷燈解決那個人,不說其他原因,單是對方敢在自己組的局裡做這種事,就已然是觸碰到他的禁區。

但他沒想到的是,荷燈在沉默了一會兒,還是說:“我不知道。”

還未來得及皺眉,謝聞星就看到男生重新轉回臉,麵上的表情十分輕快,尤其是在感受到對方微不可察的凝滯後,荷燈更是忍不住地露出點笑意來。

“喜歡我的人很多嘛,”他樣子像在認真思索著,語氣隨性又自由的,當真是一副散漫又濫情的姿態,話也十足的自負,“所以我不知道是哪一個。”

“……”

謝聞星沒說話,隻沉默地看著他,在這樣十分具有壓迫感的視線下荷燈也沒有一點害怕的意思,反而和那天相遇一樣,目光直直的對上他看來的眼。

半晌後,荷燈忽地彎了眼。

謝聞星一頓,就在他以為荷燈又要再說什麼的時候,卻隻聽見對方叫了一聲自己的名字。

“謝聞星。”

幾乎是下意識地嗯了一聲,下一刻,他就看到坐在自己麵前的男生對自己伸出了手。

“我餓了,”荷燈態度十分理所應當地說:“我腿好酸,你能抱我去吃飯嗎?”

“……”

時間靜默了很久,在荷燈以為對麵人要徹底無視自己的時候,才見他麵無表情的低下身,如同剛剛一切都結束的那樣將自己抱起。

荷燈順手就扶住對方的肩,睜著很大的眼睛目不轉睛地盯著人看,他的目光太過強烈,讓人想忽視都忽視不了,也因此謝聞星就隨口問了他一句在看什麼。

荷燈沒回答他,反而異常地又安靜下來,在要到達房間用餐的位置時,他才聽到懷裡人小小聲說了句:“謝謝。”

謝聞星不知道他謝的是什麼事,又或者說是全部,他不怎麼在意地應了聲,將人放下後直起身就離開了。

走到另一邊,他拿出放在桌櫃上的手機,找到裡麵的某個聯係人,讓他調出某個包廂的監控。

對麵的人回得快,立即就答應下來,隨後又好奇地問他調監控乾什麼。

謝聞星沒回答他,想了想隻又讓他把走廊和今天負責準備酒水食物的人員一起查一遍。

對麵意識到了什麼,沒再多問,轉頭就去辦了。

等吩咐好後,謝聞星這才轉回去看安靜坐在位置上的荷燈。

剛剛說餓的人其實並沒有吃多少東西,桌上的食物不過隻動了兩三口,神情也焉焉的,直到謝聞星叫了他一聲,男生才一下子抬起頭,看到他後就又笑了。

謝聞星腳步一滯,但不明顯,等走到男生的對麵坐下時,他才道:“不是說餓嗎?”

在話說完後,謝聞星看到荷燈麵上的表情似乎很不自然地呆了呆,像是沒想到自己會主動和他搭話,但其實謝聞星在問完話後,連自己都感到略微的怪異。

一切好像從昨天對視的第一眼開始,事情就失去了控製,又好像順理成章,畢竟在此之前,謝聞星從來沒見過像荷燈這種人。

比起對方那張足夠漂亮的臉來說,更吸引到他的是對方身上那種張揚又自由的感覺,無時無刻不在笑,聲音好聽,隨口的話也都像裹了蜜一樣,他像是天生就知道自己該被所有人喜歡,所以什麼也不怕。

就比如現在。

荷燈在怔愣過後,旋即就劃開大大的笑容,他語氣輕輕的,很自然的就說:“我騙你的。”

雨好像終於要停了,但天空卻依然灰撲撲的,雲層仍然厚重,難見天日。

在參與這場聚會時,荷燈就應當被人告知了聚會主人的身份,或是通過其他人的態度,便可以窺見一二,但饒是如此,他依然這樣。

謝聞星看他:“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