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3. 奪取揚州 水鏡先生(2 / 2)

“是呢,我正打算去綁架龐德公。”燕綏微微一笑,繼續語不驚人死不休。反正像是龐德公這樣固執的人,估計也不會同意出仕。

隻是試探的司馬徽:……為什麼這個刺史路子這麼野啊。

郭嘉笑眯眯補充道:“我們主公彆的不說,心臟是很強大的,就算十個名士圍著罵都不會生氣。”

燕綏揚眉:“哪有那麼多人罵我?”

郭嘉搖著扇子笑道:“至少荊州是有的,對不對呢,水鏡先生?”

司馬徽唯有歎息:“豫州的官場,是這種風格的嗎?”

“先生,我們邊走邊說。”燕綏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司馬徽並非不識時務之人:“使君請。”

“下個月,我將在荊州襄陽和宛城舉行兩場大考、不拘一格選拔人才的事情,想來先生已經知曉了。”

司馬徽雖然是隱士,但消息十分靈通。畢竟每天人來人往的,來拜訪他的人絡繹不絕。他頷首道:“從報紙上看到過。”

燕綏虛心求教:“但眼下報名人數不多,這等困局,先生覺得要如何才能解?”

司馬徽無奈道:“使君出現在此處,困局已經迎刃而解了。”

“有先生的支持,我真是太高興了。”燕綏笑道:“擇日不如撞日,還請您休息一晚,明日同我一道去襄陽府,籌備考試。”

“使君既然一視同仁,某不敢有特例,想要一同參加。”

“好啊,”燕綏一口答應:“那就由我和郭嘉主持大考。”

司馬徽:……所以無論自己如何都無所謂嗎?隻要出現在考場?這位使君就不怕他們隱士聯合起來,一起交白卷?

仿佛看穿了司馬徽心思一樣,郭嘉眨眼道:“反正我們會在報紙上刊登前十名的錦繡文章的,然後表達下對某幾位名士落榜的遺憾。”

那豈不在暗示他們名不副實?

司馬徽壓抑著怒氣說:“使君和彆駕對大考似乎很有自信。”

燕綏情真意切道:“沒啊,我這不是心中忐忑,才特地來尋君麼?”

郭嘉則笑道:“對年輕人來說,這樣不考量身世、名聲,憑借才華便能脫穎而出,名揚四海的機會少之又少,難道他們會因為一些人的抵製就不參加麼?或者,您身為愛惜年輕人才華的名士,忍心看著他們蹉跎歲月,空有一身才華卻不得施展麼?”

司馬徽怒氣醞釀中,然而還未等他開口,燕綏就從袖子裡變戲法一樣,掏出來了一瓶晶瑩剔透的桂花釀:“先生莫要和奉孝生氣,他伶牙俐齒慣了,我可是天天被嘲諷,來喝酒壓壓火氣。”

司馬徽一臉愕然地看著燕綏從袖子裡繼續掏出來了一個五顏六色的東西,那上麵還散發著冷氣:“冰激淩,新鮮從蓬萊運過來的,先生要不要嘗一嘗?”

郭嘉湊過來:“啊主公,我想要個香草味的。”

燕綏隨手將冰激淩甜筒往司馬徽手裡一塞,然後又掏出來兩個香草味的,分彆給了郭嘉和典韋,自己則去了一個巧克力味道的甜筒。

然後不顧司馬徽怔忪的眼神,開開心心吃了起來。

司馬徽低下頭,學著郭嘉的樣子,也低頭舔了一口手裡的冰激淩。涼涼的、甜絲絲的味道在嘴裡化開,衝淡了方才勞作帶來的熱意。

這種好吃甜蜜的味道,他還是第一次嘗到。

到底是怎麼掏出來的?他難以置信地看著燕綏從袖子中又掏出來了一個比袖子更長的棍子,笑眯眯道:“這個叫法棍,和乾糧差不多,若是先生不放心家裡兒女,便留點吃食給他們。”

這個豫州使君,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燕綏和郭嘉給了司馬徽一點豫州特色的震撼後,翌日便和司馬徽一起尋龐德公。

司馬徽說:“龐德公住的地方偏僻,得攀登上一座山才行。”

“這不似是山,更像是小土丘啊。”爬過泰山和黃山的燕綏絲毫不覺得一座和佘山差不多高的小山丘有什麼難爬的,看起來海拔不到一百米。

“在使君眼裡是一座土丘,但卻勸退了好幾撥人。”司馬徽算是發現了,不能用既往的經驗來看待這位年輕豫州刺史。

雖然對方位高權重,還十分不講武德的占據了荊州,但從日常相處來看,完全是一個思路跳脫的年輕人啊!

這位郭奉孝的彆駕也是一樣,兩人相處起來還半點主公和臣子的拘謹感都沒有,他們豫州日常這個風格,居然還輕輕鬆鬆打下來了荊州,眼下攻占揚州這種大事,這倆重量級的人物居然還仿佛沒事人兒一樣來尋他們隱士,一向心情平淡無波的司馬徽簡直不勝唏噓。

簡直和那憑空出世、卻又風靡天下十三州一樣的報紙一樣不可思議。

“我聽說千裡之遙,不能形容海的遼闊,千仞之高,不足以形容山峰的高度。”燕綏一邊爬山,一邊興致勃勃道:“什麼時候我們去海邊玩吧。”

“主公,大海有些危險啊。”典韋問道:“我聽說海邊大風大浪,掀起的浪頭甚至能吞沒一整個村子。”

“那是台風和海嘯的時候,平時海邊有陽光、沙灘還有銀色的海浪,對了若是在交州的海岸邊,海水是明亮的藍綠色,同我們北方的蔚藍相比,又是另一番風情。”燕綏眼神微眯,很是懷念在三亞亞龍灣的美好度假時光。

“使君去過交州?”司馬徽訝然問道。

“年少時候曾經遊玩過,不過……若是問我當地的風土民情,已經不記得了。”燕綏笑著看向司馬徽:“不知道先生如何看待交州?”

司馬徽暗暗吃驚,這揚州還沒有打下來,這位使君已經在盤交州了麼?摒棄北方的大郡於不顧,卻要拿人少瘴氣多的嶺南下手,不怕折損士兵麼?

“交州在與中原隔絕之處,麵海依江,文化落後,人口也稀少,一向遊離在朝廷之外。聽說朝廷派了新任刺史過去,卻不得民心。自從前任交州刺史朱符向各地收重稅,引起反抗被殺後,交州的秩序便是一片混亂。”

說來慚愧,這些還是他從報紙上了解到的。

“報紙上雖然這麼寫,但斥候傳回來的情報卻不僅如此。”燕綏微笑道:“既然先生已經是自己人,我也沒什麼好隱瞞的。”

司馬徽感覺自己被強買了:自己還什麼都沒承諾呢,已經是自己人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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