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發皆白的老爺子慢悠悠地擦拭自己的單片眼鏡,該說上了年紀的人都是這樣還是他本人的特質,論耐性,他也是港口黑手黨數一數二的存在。
隻是……
腳邊晦澀的汙泥堆積成山,即使他帶著防毒麵具,呼吸不到怪物的惡臭,但心理上沒法防禦。
廣津柳浪:這次任務結束後,一定要申請休假去箱庭泡溫泉泡到自己沒味道為止。
不淨之子朝著老爺子的方向蠕動了下,又向遠離的方向挪了挪,在老爺子皮鞋上留下洗不掉的汙漬。
廣津柳浪:……還要申請買新鞋子衣服的獎金。
暫時,隻能忍耐,為了港口黑手黨的利益最大化,忍耐!
*
港口黑手黨對麵的大廈。
菲茲傑拉德站在高度五米的防彈玻璃後,對著矮了他一頭的港口黑手黨的大廈舉起香檳,自得道:“怎麼可能讓鄉下地方的鄉下組織騎在組合頭上,現實還是要向錢低頭的。”
他身後的穿著厚重長裙的眼鏡娘臉色蒼白:“但這次的耗費實在太誇張了,弗朗西斯大人,千萬不能再心血來潮了!組合的財政也是有極限的,還要考慮到您的異能力——”
“路易莎!”菲茲傑拉德大聲喊了一句。
“是!”眼鏡娘果斷答應。
菲茲傑拉德向她舉起酒杯:“限你今天天黑前準備好宴會,我要宴請這次行動的大功臣。”
路易莎推了推眼鏡:“您是指調查員們?”
“沒錯,他們解決委托的速度相當快,手段也很合我的口味,”優秀的美籍商人晃了晃杯子裡的金色液體,“而且也是我投資眼光精準的證明——”
路易莎:“但、但是,調查員名單是坡先生擬定的……”
“追加金錢補助是我的決定,”菲茲傑拉德揮了揮手,“而且,艾利斯也給我準備了禮物,作為友人,不表示謝意實在失禮。”
路易莎想到艾利斯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樣子,不解道:“艾利斯能帶什麼禮物,我不是在說艾利斯壞話,但是他準備的禮物,不會,又是什麼黑巧克力吧?”
“是白虎!”菲茲傑拉德將空杯重重放在桌上,愉快的情感自在飄揚,“是‘書’的路標,指引我達成最終目的的鑰匙!”
路易莎為艾利斯的大手筆震驚了沒一會兒,她就反應過來了:“所以說,既然老虎已經到手了,我們建這麼高的大廈還有什麼用?我以為您的意思是展示財力,招攬橫濱當地的異能力者加入,幫忙一起找老虎,才花這麼大價錢!結過卻是一筆無意義的支出!”
菲茲傑拉德聳肩:“Lady想太多會長皺紋,錢隻有用出去了才是錢,放著隻是一堆不會發黴的數字,還會受到金價影響波動,不如讓我開心一下。”
路易莎從這一段很有哲理的話中抓住重點:“您就是隨心所欲吧!”
“就是這樣,路易莎,去給調查員發請帖,今晚是火熱的30℃!”菲茲傑拉德興致高昂。
路易莎:“……抱歉,弗朗西斯大人,這裡是日本,今天晚間氣溫最高7℃。”
“真的假的,也太冷了吧。”頤指氣使的資本家瞬間掉了逼格。
*
“……多了一個建築。”白發的男人看著橫濱與記憶中不符合的地標建築群,皺起好看的眉頭。
他身邊的纖瘦男性,溫馴地點頭:“時間過去好幾年,什麼都不變才奇怪。”
白發男人接受了他的說法,卻轉身去了另一個方向。
纖瘦男性扶了扶自己的帽子,問:“怎麼,你還有什麼事情要做的嗎?”
“……剛才才想到的,”白發男人將過長的肩發向後撩起,露出被編作麻花的一小股精致頭發,“我也想要一個,屬於我的建築。”
戴著毛茸茸帽子的黑發瘦弱男子,他難得有些無語。
——這個時候還在乎這種有的沒的,難怪你成不了大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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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來我的心裡,這裡永遠有你的房間。”俊美而爽朗的笑容,發尾漆黑的金發法國人握住白發男人的手,霧霾藍的眼睛裡情意綿綿。
被猝不及防摸了手的白發美人遲鈍地發出一個問號:……?
作者有話要說: 我特意把森屑用很可愛的寫法描寫了(起碼是我自己認為很可愛),實際上這個人我寫得多可愛,他就在做多屑的事情,不要太早對彆的沒有描寫的組織下定論,文野模組我套娃了許多,這裡提供個簡單的確認方法——如果你發現某件事我提到的罪魁禍首我之前卻沒有描寫過其中任何一員,那麼他們很大概率是背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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