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畫得一手好餅, 儘管維蘇已然十分心動,但他還是控製住自己蠢蠢欲動的手。
“不行,我不能, ”維蘇左手抓住右手, “我不能為了區區錢就背叛中也!”
太宰治挑眉:“真心話?你的表情可不是這個意思,明明想要得都要從喉嚨中伸手來抓了,彆勉強自己了VV醬,還是遵從自己內心的選擇吧~”
維蘇握住自己紅紅的良心:“說不行就不行, 而且,即使中也背上債務也有的是人願意為他傾家蕩產, 你漏算了人。”
在艾利斯跟中原中也的附近,有一個法國人在蠢蠢欲動。
[維蘇:我完全相信,隻要中也背上債務,讓會第一個衝過來不擇手段幫忙還債。]
[kp:……無法反駁。]
“讓君的話確實會那樣, ”太宰治沒有否認,“但我們隻要讓讓君‘失戀’就沒問題了。”
[維蘇:突然用“我們”, 搞得我已經答應跟他一起搞事一樣。]
[kp:你不打算搞事嗎?]
[維蘇:。(=v=)。]
[kp:嗬。]
“失戀?他根本還沒追到中也吧!”維蘇不樂意地提醒道。
“就看我的吧,”太宰治比出一個“OK”,“要蛞蝓給出一張無可辯駁的‘好人卡’對我來講, , 實在太簡單了,VV醬就專注灌醉中也, 彆看中也喜歡喝酒, 但在彆人的地盤他超級有分寸, 根本不會喝到醉。”
“給,這是混了碳酸飲料的伏特加,”太宰治給維蘇一杯顏色跟香檳非常接近的酒, “就蛞蝓那點酒量,隻要喝一口就會上頭,舌頭會被刺激得吐出來哦~”
維蘇不解:“既然你那麼熟中也,你不能自己灌嗎?”
“啊,該怎麼說呢,”太宰治移開視線,“我在的話,中也的警惕心會拉到最高,尤其是在港口黑手黨以外的組織宴會上。”
“……你以前都對我的酒友做了什麼好事啊!”經過幾天接觸,維蘇絕不認同警惕是中也的本性,恰恰相反,中也是會對他認定的人非常沒戒心的類型。
“就是在外人麵前好幾次、好幾次、好幾次往中也的紅酒裡混了高濃度的伏特加,讓蛞蝓醉酒失態,在組織跟外人麵前丟了組織乾部的臉——”太宰治一連說了三個“好幾次”。
維蘇倒吸一口涼氣:“嗚哇,你明知道中也很在乎自己的組織!”
太宰治攤手,語氣非常無辜:“這不能怪我,是小矮子太沒戒心了,所以我才沒忍住。”
“好家夥,你這是受害人有罪論啊,”維蘇齜牙,“現在中也對你有戒心,你開心了嗎?”
“……”
[kp:暗投 ??]
“啊,開心啊。”太宰治點頭。
[維蘇:你的暗投可不是這個意思。]
維蘇端著太宰治給出的酒,自己先嘗了一口。
至少是70°的烈酒!
他可沒在會場上看見60°以上的酒啊,太宰治到底是怎麼整出這杯酒的?
太宰治神秘兮兮地朝他擺手,然後走向讓的位置。
維蘇帶著酒去找中原中也。
接下來的一切正如太宰治所料,維蘇先是被太宰治(50億)迷惑了心竅,灌醉了無辜的酒友,讓中原中也正式踏入了他們的賺錢計劃——為了確實保證中也背起債務,在太宰治的撮竄下,維蘇摁死了自己活蹦亂跳的良心,在會場布置了萬無一失的爆破物輔助,這也是中原中也看事後現場眼熟的原因。
酒店廢墟跟組合大廈廢墟左邊的一半很相似,爆炸產生的痕跡如出一轍——畢竟爆破物出自同一人之手。
維蘇在內心譴責自己不講義氣,背叛朋友,還捏造事實——
但那可是50億啊!
古有盲人摸象,不同的人摸到大象的不同部分,導致他們認知中的大象千奇百怪,各不相同。
對維蘇而言,昨天晚上是一個有預謀的賺錢陷阱,充滿背叛、金錢與陰謀詭計,可能還混雜了人性掙紮之類的高級素材。
但對讓而言,昨天晚上卻隻是個戀愛傷心夜。
*
中原中也對詩歌的看法很有見地,自己的個人喜好也很鮮明,對辭藻講究的詩歌很是偏愛,拜詞所賜,艾利斯跟他交流起來毫不費力。
法國詩歌在文壇地位不低,經過高等教育的讓所知甚多,此時讓覺得自己找到了對中也的交往密碼,他打好腹稿,將手上的百合換成更加具有代表性的香根鳶尾——
“我勸你不要用這朵法國國花去跟中也搭訕為好,”太宰治走過來,攔下讓,“本來那個矮子就對法國人體感很差,你這麼湊上去,隻會惹他的厭。”
讓腳步停下:“太宰君?”
太宰治揚起一個溫暖人心的體貼笑容:“作為跟中也相處四年的搭檔,我比那個矮子還要了解他自己,要不要我來為讓君提點建議?VV也同意了哦。”
讓:“但你們很不對付,拿你的攻略不會起反效果吧?”
“不會不會,”太宰治拍拍胸口,神情嚴肅,“我用繃帶起誓,如果我說謊了,就詛咒我接下來永遠沒有繃帶用。”
法國人在原地看了看太宰治:“好吧,我相信你。”
畢竟太宰治在讓這裡的信譽還沒破產,以及更深一層的原因,他現在確實需要場外支援。
不過,在那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