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果戈裡不是日本人, ”被誤解國籍的青年糾正道,“出生在莫斯科,但不需要國籍的束縛!”
硫克:“嗯哦。”
[kp:暗投 ??]
果戈裡突兀一笑:“你跟我一樣都不是在意國籍的自由人啊, 真是太好了!”
“不, 我們還是有區彆的,”硫克把白紙摞起來, 像個沒有靈魂的複讀機一樣念著自己心裡的固定句子敷衍, “每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你的譫妄症也是獨一無二。”
“再說了, 能夠把白紙當作證據,也是了不起的表現——”
“NONONO,”果戈裡劈手奪過硫克整理好的“白紙”, 在空中甩得嘩啦作響,“這是‘尼古萊·瓦西裡耶維奇·果戈裡’的文學作品——《外套》。”
硫克挑眉:“你是作家?”
果戈裡搖頭又點頭:“果戈裡不是, 但‘尼古萊·瓦西裡耶維奇·果戈裡’是。”
硫克出於謹慎問了一下:“emmm,恕我冒昧,你的全名是?”
果戈裡繞口令一樣飛快回答:“尼古萊·瓦西裡耶維奇·果戈裡。”
硫克:……
“你耍我嗎?”硫克揉了揉眉心,不到一秒, 他的手突然停下,“你的意思是,除了你以外有另一個‘尼古萊·瓦西裡耶維奇·果戈裡’, 他是個作家, 寫了作品《外套》?”
果戈裡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賓果!”
“你的異能力,不會也是叫‘外套’吧?”硫克感覺自己的推理逐漸離譜。
世界上怎麼會有另一個自己,寫了小說又恰好是自己異能力的名字——但理智告訴他,這個猜測真的很有可能!
……果不其然。
果戈裡:“賓果!!!”
[硫克:……裡表世界?]
[kp:你憑什麼——]
[硫克:有平行世界?有現實重疊?錨點是作家作品?]
[硫克:唉,這模組對學渣太不友好了。]
[硫克:對了, kp你剛剛說啥?]
kp心裡瓦涼瓦涼的。
*
郊外教堂。
好心的俄羅斯人在對讓循循善誘:“你是特彆的人,讓君。”
讓非常灑脫地承認:“嗯,我知道,我特彆喜歡美人。”
費奧多爾微笑道:“……是更加內在的特彆,你有資格見到這個世界的真實,而那是庸人永遠無法見到的存在。”
“如果你說的是我理解的澀澀的事情,”讓俏皮地按住費奧多爾的書籍,“那麼剩下的部分,我們可以到有珊瑚絨鋪地的房間詳談。”
[kp:居然性騷擾我的npc!]
[讓:這是我的人設!]
“唉,”氣質糜麗的青年歎了口氣,“你沒有跟果戈裡認識實在太可惜了,你們是同樣浪漫自我的類型,相處起來會很合拍。”
“明明是兩個人的對話,你卻一直在提第三個人,”夏爾沿著讓的手臂爬向費奧多爾的書,“彆這麼不解風情嘛,如果我可以從你的床上活下來,任你驅使也不是什麼難事。”
“很抱歉,”費奧多爾移開書,拒絕夏爾的登錄,“我是喜歡潘多拉式流程的人,‘最好的東西要留到最後’,讓君呢?”
讓遺憾地收回夏爾:“我不至於這點體貼都沒有,那麼我會耐心地等著,忍耐後的大餐。”
“讓我們回到正題,”費奧多爾終於成功擺脫了調查員的性騷擾,“正如我之前對你所說,讓你是‘醒過來的人’。”
想到那張紙片,讓好奇問道:“‘祂’是誰?‘醒過來’是指什麼?為什麼不能讓‘祂’知道?”
費奧多爾嘴角含笑:“‘祂’是吾主,是至高神明,是眾神起源,是盲目癡愚之神、原初混沌之核——名為阿撒托斯。”
[kp:讓真實90 1D100=55 成功]
[kp:暗投 ??]
讓誠實道:“聞所未聞。”
“理所當然,原本吾主便是不被此世界所知曉的神明,”費奧多爾神情平靜,沒有因為讓的話動容一下,“這個世界的所有人,包括我,都不該得知吾主存在——但我們醒過來了。”
費奧多爾的表情有了變化,他接近漆黑的紫眸氤氳著光彩:“這個世界上有著異能力者這樣的人,天生具有超出常理的力量,可以隨自己心意打破平衡,任意支配無異能力的普通人……明明同樣是人類,卻因為異能力劃下了不可彌補的天塹,太不講理了不是嗎?”
[kp:讓真實90 1D100=27 困難成功]
眼前剛剛承認自己信仰的信徒在說著自己確信無疑的話。
如果單聽費奧多爾所言,異能力的存在確實很不公平,但是……
[讓:又一個在逃傳銷大師。]
“欸,我倒是覺得無所謂啦,”讓坐在離費奧多爾最近的一排椅子上,手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擼蛇,“大概是因為我的異能力是概率看破謊言這樣沒什麼外在衝擊力的雞肋,所以我沒有費奧多爾你那麼深刻的想法。”
費奧多爾做出傾聽的姿勢:“那你是怎麼看待異能力的呢,讓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