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 初次見麵,我叫裡間人治。”
“真的?你的話沒有什麼信用的樣子呢~”五條悟翹起二郎腿,輕佻地推起墨鏡, 稀有的瞳色在光線下格外吸睛,“雖然從一個世紀前這塊突然出現的雪地就吸引各種各樣的人,但能夠不偏不倚地翻車在我們密斯卡托尼克大學最優秀的教授——我五條悟帶領的探險隊的前進路線附近,無論怎麼說都太可疑了。”
裡間人治:“不,唯獨這個是意外——”
“也就是說,你跟我們撞上有不是意外的部分嗎?你是故意想要刺探探險隊的內部情報嗎?”
“可以請您不要再陰謀論了嗎!五條先生你其實是在故意找茬的吧!”
[kp:暗投 ??]
越來越高的聲音刺激了耳蝸,吵醒了窩在毛毯裡的人。
七海芽衣揉了揉腦袋上的包, 睜開眼睛, 然後對著麵前的場景沉默了半秒,藍色眼睛瞬間亮起黃色星光:“你們在玩審訊play嗎?能帶我一個嗎?”
審訊的五條悟:“……”
被審訊的裡間人治:“……”
“七海的叔叔知道你是這樣的人嗎?”五條悟拋出靈魂問題。
七海芽衣坦然點頭:“當然不知道啦!眾所周知,jk總是有三到三十萬個不能告訴家長的秘密!”
“區間也太大了吧,而且壓根沒有那種常識好嗎。”裡間人治吐槽。
五條悟拍手:“……芽衣醬,有沒有興趣報考密斯卡托尼克大學,我們考古學就需要你這樣機靈的人才。”
“嗯, 也不是不能考慮, ”七海芽衣想了想, 突然反應過來,“你怎麼知道我姓七海名芽衣的!難道是——芽衣醬的狂熱粉絲!看到暈倒在路邊的芽衣醬,忍不住獸性大發……”
“Stop, ”五條悟阻止七海芽衣滿嘴跑火車, 以防她繼續叭叭叭出什麼糟糕的東西,“我認識你的叔叔,七海建人,有次你們視頻通話的時候我瞄到了~七海一定有跟你提到過全密大最帥最年輕的正教授——我——五條老師的吧~”
“不, 完全沒有。”毫不猶豫。
七海芽衣直率的回答給五條悟內心紮了一刀。
裡間人治推推還閉著眼睛的鬆本次郎,超小聲地說:“喂,醒醒鬆本,有冤大頭能帶我們去雪山了。”
鬆本次郎:大可不必這麼直白。
當伏黑惠跟虎杖悠仁收拾好東西回到車上時,剛才還閉著眼睛的三個人已經跟五條悟聊得火熱,完全看不出來之前失去意識的淒慘樣子。
“喲,跟你們介紹一下,這是我自滿的學生們,”五條悟將兩個青年推到三人麵前,“惠跟悠仁,兩人都是出色的Gojo探險隊成員,彆害羞,惠跟悠仁也自我介紹一下唄,說不定芽衣會成為你們學妹呢~”
“真的!”穿橙色衝鋒衣的粉發青年眼睛亮了亮,興高采烈道,“我是虎杖悠仁,今年20歲,密斯卡托尼克大學考古專業的三年生,加入五條老師的探險隊一年半了,很高興見到各位!”
深藍色衝鋒衣的刺頭青年沒有多大的表情波動,隻是禮貌地對裡間人治他們點頭:“我是密大考古專業三年級生,伏黑惠。”
[裡間人治:哇哦,真有你的,居然分毫不差地複刻偷懶。]
[kp:架空啦架空,他們可沒有咒術那種東西。]
[七海芽衣:這麼說來,豈不是有機會對五條悟做那樣這樣的事情!]
[鬆本次郎:這樣那樣的事……]
[裡間人治:洗刷恥辱的時候到了!]
“我是裡間人治,這位在接近零度氣溫的天氣依舊堅持水手服的jk是七海芽衣,另一個臉上被毀容的宿醉壯士是鬆本次郎,感謝你們救了在雪地翻車的我們,”裡間人治友好地朝他們微笑,“說起來我們還真有緣,名字看起來都是日本人呢!”
虎杖悠仁臉上綻開笑容,燦爛道:“真的呢,好有緣啊我們!”
鬆本次郎&七海芽衣&伏黑惠:這家夥也太好糊弄了吧……
昂貴的雪地大車重新啟程,內部寬闊的空間即使裝著六個人也綽綽有餘,恒溫係統穩定運作。
[kp:暗投 ??]
也許是裡間人治的強行有緣起了作用,車內氛圍很是舒適,有裡間人治逗哏虎杖悠仁捧哏,調查員們跟探險隊成員很快打成一片。
“原來如此,你們是去查探雪山出現的成因的啊,”裡間人治三兩下打聽出他們的目的,故作擔憂,“但是隻有你們三個人不會太少了嗎?”
“五條老師很強的,知識淵博,武力碉堡,”虎杖悠仁說得真心實意,開車的白毛也聽得頻頻點頭,“自稱是以一當千的男人。”
“‘自稱’是多餘的,悠仁!”
伏黑惠:“密大在雪山山腳下有駐紮營地,那裡有我們的同學跟老師,如果你們需要幫助的話,也可以去那裡求救。”
“真的,我們這樣的陌生人也能去那裡求救?”裡間人治問道。
“你是第一次去‘雪山’吧,”伏黑惠看了裡間人治他們一眼,“雪山下駐紮著各種組織的成員,營地錯落分部,是不受任何法律保護的公開地帶,但在那裡有一個默認規則——無論是誰,隻要他從雪山上下來請求幫助,任何收到請求的人都必須伸出援手。”
“那感情好啊。”鬆本次郎覺得這規則可以白嫖吃住。
海膽頭青年抿了抿唇:“但是,從一個世紀前起到現在還沒有人能夠活著下山。”
[kp:七海芽衣心理學60 1D100=??]
[kp:鬆本次郎心理學50 1D100=??]
[kp:裡間人治心理學40 1D100=??]
鬆本次郎還在宿醉中,腦袋昏昏沉沉,彆說內心,他連伏黑惠的長相都沒看清。
清醒的七海芽衣跟裡間人治倒是看得真切,伏黑惠隻是發型誇張,說的話卻一板一眼,沒有動搖的間隙也沒有眼神遊離不定。
不是習以為常,便是發自內心。
[kp:七海芽衣靈感85 1D100=36 困難成功]
[kp:裡間人治靈感80 1D100=81 失敗]
[七海芽衣:……嘖,倒是給我起點作用啊。]
[kp:一點妖。]
“我記得以前有看過一篇報道,說是有人從雪山上回來了,後來死於破傷風,那不是從雪山上活著回來了嗎?”七海芽衣不解道。
[kp:暗投 ??]
“連那種年代久遠的消息都聽說過,芽衣醬知識麵真的很廣呢,五條老師越來越看好你了~”開車的五條悟一心二用,“但是那是七十年前的泰晤士報刊登的過期新聞,芽衣是在老舊剪報收藏裡看到的吧,但事實上,那個人不是死於破傷風,而是感染了某種致命的病菌,那種病菌當時無藥可治,他從下山的那一刻起就死定了——沒有傳染性實在是萬幸。”
“在病床上生不如死地掙紮了十三天才咽氣,一個單詞都沒有說出口過,從腦袋到全身都潰散成爛泥——那可不能算是‘活著回來’呢~”
[kp:暗投 ??]
“對啦,說到七十年前的那件事,再附贈你們一個情報吧,惠跟悠仁也聽聽,”五條悟似乎想到了什麼,饒有興致道,“那個時候曾經流傳過一種說法,那座雪山是能夠審判人的神聖之山,越是正直善良的人,活得越久,相反,越是罪惡滔天的人,活得越痛苦,七十年前活下來的那個人是聯邦的死刑犯,手上有五十條人命,在那批強製進入雪山的囚犯也當中是最殘忍的。”
七海芽衣跟鬆本次郎不受控製地將視線轉移到裡間人治身上,眼神意味深長且充滿同情。
裡間人治羞惱:“乾嘛看我,我手上可沒有人命!”
“五條老師,我有問題!”七海芽衣舉手。
“問吧芽衣~”
七海芽衣:“小偷小摸去雪山會怎麼樣?”
“唔,”五條悟想了一會兒,歎氣,“很遺憾……”
裡間人治心臟一緊。
“很遺憾,隻有殺人的罪犯會死得那麼慘,”五條悟真心實意地遺憾,“其他人都是一下雪山就會因為各種意外光速去世,惠說的那個規則,可不是出於人道主義哦,而是為了破解這個詛咒的必要措施。”
“說話能不能不要喘大氣。”裡間人治癱在車座上,鬆懈下來完全不能看了。
七海芽衣縮了縮脖子:“可怕……沒有例外嗎?”
“當然有啦,”五條悟自信地甩了下頭發,“正是你們麵前全世界最出色的考古學正教授——五!條!悟!”
伏黑惠迅速擊破了五條悟的帥氣表現:“五條老師還是副教授的時候確實去過雪山還活著回來,這也是這次我跟虎杖加入探險隊的原因,但不是他一個人,一起生還的還有在德國名聲大噪的武裝偵探社的社員三位。”
“MO!惠總是說多餘的話!老師生氣了!而且大部分都是我的功勞!是我救了偵探社那三個戰五渣!”車頭在任性司機的駕駛下左右搖擺起來,在雪地上留下蚯蚓一樣蜿蜒曲折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