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給我站住。”
中原中也攔下了要跑路的太宰治,表情難看:“說清楚你的話是什麼意思,說一半藏一半算什麼好漢, 還是你故意惡趣味嗎?”
硫克小雞啄米一樣點頭:“沒錯, 故意勾起彆人的好奇心, 可不是‘友情提示’該做的!”
“你也閉嘴!”中原中也逐漸染上調查員的通病, 對硫克不耐煩起來,“這裡可是死了個人啊喂!昨天在餐館突然死掉的是陌生人你們態度隨便也就罷了,這可是跟你們交換過名字、同搭一輛車的人啊!都給我嚴肅一點!”萬一下次輪到你們怎麼辦!
在場的某些調查員:就算你這麼說,但也隻是個npc而已啊……(→→)
kp:……給我等著。
太宰治則是立刻針鋒相對:“哦~陌生人死掉就不關心了, 中也你還真是好·人啊!”
“嘖,彆跟我玩文字遊戲,我不吃這套, 也彆瞎跟我套近乎,”中原中也轉而看向五條悟, “你們倆好像知道點什麼就彆當謎語人, 到底能不能直說,爽快點!”
[維蘇:哇!中也好帥!不愧是我——]
[kp:不是你的外敷。]
[維蘇:不愧是我酒友!]
[讓:讀作酒友,寫作外敷。]
[kp:暗投 ??]
五條悟瞌睡不停打,腦袋迷迷糊糊, 聲音也越來越小:“說了是她自作自受啦,這座雪山有一定的懲罰機製, 犯罪行動概率會被天降正義, 是昨天她運氣不好……”
太宰治接過話:“當然, 也可能是安納先生的運氣很好。”
“抱歉,請稱呼我安娜小姐。”明明都知道她住的宿舍是女子宿舍了,還故意說這種話……嘛, 理由她也不是猜不到。
所以安娜也明知故問:“太宰先生你會想要跟我殉情嗎?”
太宰治:……
為什麼這幾個調查員都不按套路來!他圓滑的話術都要施展不出來了!
“懲罰機製?”硫克咀嚼了這個詞兩遍,“聞所未聞,是代天刑法的一種嗎?昨天我們在餐館看到一個廚師給不能吃海鮮的人飯裡加海鮮,並且阻礙我們急救,促使受害人當場死亡,但也沒有像貝利爾這樣猝死在犯罪之前。”
“概率跟懲罰機製的明確分界線是什麼?”硫克追問。
“如果我知道的話早就張貼在宿舍門口了,”太宰治聳了聳肩,“概率這種東西要是能夠準確說出分界線就不能稱之為概率了,但直說的話,動壞心思的人的案例比較多,所以自然總結出來的規律。”
維蘇:“到底有多少人啊,才能讓你們總結出這種規律?”
“不,這裡的人一半以上都是犯罪者吧,得出的總結能保真嗎?”硫克懷疑道。
“犯罪者也是人,不如說他們的性命就是這麼用的,”太宰治嘴角劃出一個冷酷的弧度,“你覺得雪山的犯罪率為什麼居高不下,你以為外界的人對這裡一無所知嗎?”
“與其所有人提心吊膽,不如將危險引導向死了也無所謂的人渣身上,”太宰治側過身,避開肢體接觸走出去,“嘛,不限製一般民眾進入也有這個原因在裡麵。”
“要知道最初想要進入這裡可是千挑萬選的精英呢~”
沒錯,正如太宰治所說,自從十五年前人們對雪山最為畏懼的時候,各國平民對雪山吃人不吐骨頭的恐懼達到頂點因此拒絕進入雪山,探索方為了填補人員欠缺,將沒有拒絕權利的罪犯者被帶進來這裡。
但令所有人吃驚的是,那次隊伍少有的很多人生存到極限日期——除了犯罪者。
當時犯罪者死亡率達到百分之百,全部是以無法理解的方式死去:被鮮花淹死、被水嗆死或者乾脆凍死在床上——雪山審判罪惡的傳聞也是從那個時候傳出來的。
如今雪山的現狀並不是一蹴而就,而是外界的人們一點一點地試探出來的結果,這是他們共同得出的——“最優解”。
[kp:暗投 ??]
太宰治蹦蹦跳跳地回去補覺。
維蘇指著他的背影說:“看,跟你一樣不把人當人的人,這裡還有一個呢,你要不要去跟他py一下,硫克?”
硫克:“……你可以不用指名道姓帶上我的。”
“但是,將人的死歸類於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總覺得不能接受,”唯物主義戰士搖頭,“雪山對外公開的消息有限,傳出去的各種死法都有,意外死占多數,謀殺占少數,像昨天我們遇到的那件事如果不知道是那個廚師乾的,也隻會歸類進意外死當中。”
艾利斯探頭:“安娜你的意思是這會是人為的嗎?”
安娜:“雖然死相很驚悚,但不是人不能做到的程度,我這裡有過類似的案例——”
“催眠高明的人能夠指定死者表情跟姿勢,讓她待在冷凍庫裡死掉,然後隻要把人搬來這裡就可以了,”門口出現一個容貌出眾的亞裔青年,但更惹人注目的是他臉上掛著的兩個黑眼圈,像是失眠成性,“我是宋晶,一個稍微對心理學有點了解的普通人。”
說著,宋晶又補了一句:“沒有犯罪經曆的普通人。”
*
AM10:00。
宿舍一樓大廳聚集了不少人,莫名其妙在宿舍出現的死亡事件產生的不安定正逐漸在人群中傳播。
五條悟、太宰治、七海芽衣跟鬆本次郎因為昨晚通宵麻將,正在自己房間門補覺沒有下來。
伏黑惠、虎杖悠仁、中島敦跟裡間門人治都站在不起眼的地方,管理員小姐臉色蒼白,不知道是因為被嚇到了還是因為剛剛接觸屍體。
“咳咳,”崔戈維拄著裝飾意義更大的拐杖走出來,對硫克開口,“老夫聽說貝利爾小姐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