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蘇在雪地中奔跑, 追逐獵物,仿佛回到他的故鄉狩獵場一樣暢快。
你問他的狩獵場在俄羅斯的哪裡?當然是俄羅斯全境!
“中也,不要衝太快了, ”維蘇給出指示,“我們的目的不是捕捉它,是要將它逼入絕境。”
他的狩獵目標從雪兔到人類, 從人類到熊,身份是雇傭兵與獵人的完美融合,麵對任何狩獵目標,維蘇都遊刃有餘。
隻是一個可能具備人格的狐狸, 維蘇對付過比它狡詐千百倍的非人生物。
中原中也聽從經驗豐富的維蘇的指示, 不遠不近地吊在狐狸後麵, 給狐狸最大的逃麵選擇。
而維蘇則是用武器,給狐狸營造危機感。
“砰!”
[維蘇:我要打尾巴尖!]
[kp:維蘇射擊80 1D100=75 成功]
“嗷!”尾端黑色部分被子彈擊中, 狐狸爆出尖銳的叫聲,留下一臉串血滴,跳得更加快了。
——emmm,隻是危機感過於真實, 並且,這個人好像已經完全沉迷其中了。
中原中也不得不扯了維蘇一把:“你彆把它打死了……”
維蘇:“啊呀,一時忘記啦,嘿嘿嘿。”
中原中也:“所以你剛才是真的忘記了嗎!”
維蘇:“誒嘿嘿嘿……”
[kp:維蘇偵察80 1D100=77 普通成功]
[kp:中原中也偵察90 1D100=20 困難成功]
在維蘇發呆的時候,中原中也一把扯住了毫無知覺向前的同伴, 把人往後拉,自己卻因為慣性來不及止步——
[kp:暗投 ??]
“哢嚓”,極為細微的崩裂聲,在維蘇耳中卻無異於雷鳴。
“不是吧!這種地方有冰麵!!!”土生土長的俄羅斯人不會對湖麵冰麵裂開的聲音陌生, 尤其是現在這個聲音——特彆清脆!
“彆踩回來!中也!”
借力踹著踏板返身是墜落自救的常用技巧,但現在明顯不適用!
冰麵太脆,彆說借力了,光是輕輕碰上去就會碎。
維蘇的話晚了一步,中原中也已然墜入陡然出現的破碎冰麵當中。
“彆管我,我會想辦法上去的,你繼續追那隻狐狸——可惡!笨蛋嗎你!”中原中也看著上方被遮擋的天光,忍不住罵道。
“中也!我來救你啦!”維蘇居然跟著跳下來了!
維蘇腰間掛著一個繩子,另一端被係在路過的鬆樹上,朝著在他前麵墜落的中原中也以自由泳的形式追趕。
“中也!手!”
維蘇在努力無果後,隻能朝中原中也伸出手,期望他本人調整位置。
“都說了我能自己上去,這點距離摔不死我的你不知道嗎?”中原中也遺憾他們大概要失去狐狸線索,卻在半空中勉強成功調整了姿勢,好將手伸過去。
維蘇抓住中原中也的手:“知道啊,但你確定這是‘摔不死你的距離’嗎?現在還不見底,已經快達到‘摔得死中也的距離’了吧。”
中原中也低頭看了看深不見底的下方,沒有嘴硬:“……還沒有到底嗎?”
維蘇扣住腰間的繩子,緩速下降:“已經差不多三十米了,這個裝備長度隻有五十米,如果剩下的二十米沒有觸底,我們就得往上爬了。”
兩人緩慢下降,在維蘇身上的線還剩下五米的時候,他們才踩到了結實的土地。
危機暫時告一段落,維蘇才有閒心問剛才為什麼中也把他往後扯。
“前麵太亮了,”中原中也回答道,“那塊雪地雖然狐狸走過去了,但那裡好像在反光,我猜那裡可能有陷阱,但沒來得及刹車,才掉下來了。”
“唔,也算是因禍得福吧,”維蘇打開手電筒,冷白色光線照亮了前方的黑色通道,“接下來我們要去黑暗洞穴探險了。”
中原中也:“狐狸放著不管沒事嗎?”
“沒事的,”維蘇從口袋的另一側小心拿出一卷非常細的透明線,上麵的線軸正在飛快轉動,“釣餌沒有魚線拴著這種低級錯誤怎麼可能發生在我身上,那隻狐狸最好保佑我們平安無事,不然它或早或晚都會餓死。”
中原中也目瞪口呆:“你什麼時候給它係上的?!”
維蘇:“當然是一開始,它因為麻醉昏過去的時候。”
中原中也:“……”難怪你不怕狐狸有人類等級的智慧,你的套路在智慧之上。
“嘛,它的死活就暫且放置,”維蘇用背包裡的最大號釘子將線軸釘死在牆壁上,然後放著不管了,“我們去探險吧~”
中原中也沒有理由不奉陪。
僅靠一個手電筒,兩人進去黑暗甬道,自然光僅僅照亮了洞口部分,維蘇向內走了不到半米,光源就隻能依賴手電筒了。
但比黑暗更醒目的是溫度。
“嘶,好冷啊!”向內行走了不到二十米,維蘇就忍不住從背包裡翻出暖寶寶,給自己跟中也貼上,中原中也拒絕了,“中也,你不冷嗎?”
“還好吧,”中原中也活動了下胳膊,“我以前就對溫度變化很遲鈍,現在看來……還算是件好事。”
[維蘇:嗚嗚嗚,中也是什麼對雪山特攻大寶貝!強得一批的同時還不怕冷!太有安全感了叭!]
維蘇跟中原中也行走在黑色甬道內,兩側是凹凸不平的陰冷山壁,腳下的路卻像是磚塊鋪就而成一樣平整,但維蘇他們卻沒有在地麵看到人工痕跡——是自然形成的。
越往黑暗甬道深處前行,寒氣越是深重——維蘇一張張往自己身上不同衣服內側貼暖寶寶。
當走到岔路口的時候,維蘇已經全身每一件衣服裡外兩側都貼滿暖寶寶了。
中原中也:“為什麼你帶了這麼多暖寶寶?”
維蘇呼出一口白霧:“是艾利斯讓我帶上的,多虧他跟白石家學到了男媽媽心,給我塞了一堆的暖寶寶,本來還想找個地方埋起來的。”
[kp:埋起來?你是狗嗎?]
中原中也有同樣的想法,將維蘇幻視了一隻歡快刨坑埋暖寶寶的黑色幼犬——就很沒良心。
“那麼我們分開行動,”維蘇站在左邊的岔路,“中也你去右邊,如果發現是死路就回來走另一條,否則就一直往下走,當然我也會這麼做。”
“你一個人太危險了,”中原中也搖頭,“還是帶上我一起吧。”
維蘇:“但一個一個地來,時間上可能來不及,還是分開來的效率更高……”
“萬一裡麵又有岔路口,又怎麼辦,你還能□□不成?不要太著急了,維蘇,”中原中也一針見血,“現在安全最重要。”
[維蘇:中也擔心我,他心裡有我!嚶嚶嚶!]
維蘇被說服了,最終兩人選擇進去左邊的岔道。
[kp:暗投 ??]
四周石壁平滑,仿佛經過某種砂紙打磨過一樣,沒有絲毫褶皺,跟外邊一樣的地麵在石壁對比下反而粗糙起來。
但溫度沒有變化,既沒有繼續變冷,也沒有回溫的跡象。
“真的是這邊嗎?會不會走那邊才是出口?”在枯燥的走路過程中格外沒耐心的維蘇開始抱怨,“要不我們折返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