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芽衣做的,”中間門道路上,五條悟好奇問出同樣的問題,伏黑惠這麼回答他,“她還在前麵等著我們。”
等他們在終點彙合時,虎杖悠仁也背著裡間門人治出現在那裡。
金發jk翹著二郎腿坐在台階上,居高臨下地掃過他們:“好慢啊。”
“你怎麼過來了?”白石敦精神已經安定下來,詢問道。
七海芽衣用手上不知打哪兒來的樹枝戳裡間門人治的臉頰:“因為你們在瞞著我們做有趣的事情嘛!”
“是伏黑告訴我們的,”虎杖悠仁對五條悟露出不讚同的眼神,“老師要把我們留下,自己帶人做危險的事!”
五條悟看向伏黑惠。
伏黑惠眼神毫不動搖:“我隻是路過車子,聽見你們的談話了而已。”
“就算是這樣,五條旦那也沒有在車上說過我們要去哪個門,你們是怎麼找來的?還跑到前麵去了?”硫克問道。
“那個,”剛才還底氣滿滿的虎杖悠仁心虛地抓了抓自己臉頰,“是我之前在這裡放的攝像頭錄下了大家的行動……”
五條悟邊搖頭邊歎氣:“唉,五條老師教育出一個偷窺狂……”
“你有資格說虎杖嗎?”硫克現在想到之前五條悟監視這邊整整三年的事還覺得毛骨悚然。
“硫克,我還沒跟你掰扯剛才你出賣我的事呢,”五條悟瞥一眼中島敦,“還有之前試圖將禍水牽引到已經失蹤的太宰的身上的事。”
硫克心虛地用餘光掃了眼中島敦,對他們在這裡待了多久,聽到了多少內容,心裡也沒點數。
“是,我也聽見了,”中島敦語氣複雜,“硫克先生,可以解釋一下你當時說那種話是什麼意思嗎?”
硫克急中生智:“那個,我是想,反正太宰失蹤了凶多吉少,不如反過來利用那家夥幫忙找太宰!”
[kp:暗投 ??]
中島敦看起來將信將疑,嘴巴卻癟了下:“誰知道呢,反正我隻是個‘蘸醬’。”
“真的真的,”硫克的聲音幾乎振聾發聵,“我剛才的話全是在跟那家夥虛與委蛇,是為了給大家爭取時間門啊!”
[七海芽衣:你的臉在哪裡?我怎麼看不見?]
[白石敦:一定早就被他跟節操一起打包賣掉了。]
[七海芽衣:有理有據。]
如此厚顏無恥的說法,中島敦一瞬間門幻視辦案途中入水,事後卻信誓旦旦說自己在為大家尋找線索努力工作的太宰治。
同樣不要臉……
此時竟有一絲懷念。
五條悟:這孩子,被職場pua得太慘了吧。
另一邊,把自己緊急避難摔暈過去的裡間門人治在七海芽衣的整蠱下醒來,沒看見活雕像,拍拍胸膛:“果然是在做夢啊,居然會做那麼離譜的噩夢,是我想象力升級的征兆嗎?”
“你彆的不行,心態倒是蠻積極的。”七海芽衣老神在在地點評了一句。
“你呢,”裡間門人治站起來,按住七海芽衣的腦袋,跟她角力,“一個人跑來這裡做什麼,還記得你的論文嗎,女子高中生?”
七海芽衣張牙舞爪:“當然是來給沒用的大人擦屁股的!而且剛才你也不是在做夢,是丟臉地被嚇暈過去了!就你們的炸藥全是我做的!!!”
[kp:化學60的女子高中生,恐怖如斯。]
五條悟受不得這委屈,為自己辯白:“芽衣醬,硫克跟人治也就算了,我可是有把握帶著白石從剛才的危機中脫身的哦!”
七海芽衣彆過腦袋:“嘁,馬後炮。”
“真的!隻是,”五條悟一邊強調,一邊走到自己兩個學生身邊,仗著身高按住兩人頭發,搓狗頭一樣揉著他們腦袋,“惠跟悠仁擅自跟過來老師稍微有點生氣了,不過,有自己的想法是成為獨當一麵探險隊成員的第一步,下手果斷而不莽撞這點也值得誇獎,你們兩個做得很好,不愧是我的學生~”
伏黑惠:“……”
虎杖悠仁:“誒嘿嘿嘿……”
“咳咳,抱歉打擾你們師生培養感情了,”抱著“反正好感度已經救不回來了,還不如躺平到底”自暴自棄的想法,硫克順從自己的心意插嘴,“以防萬一,遲則生變,我們差不多該進去了吧。”
在三條道路的儘頭,是一座蒼白的建築。
難以想象他們從同一起點,沿著三個方向出發,道路雖然曲折,但在沒有轉向的前提下,居然還能在同一地點彙合。
從台階到建築牆體,到處建造得美輪美奐,即使是沒有審美意識的人也能從建築上體會到超乎尋常的美感,那些細致到令人頭皮發麻的纖細繁多的雕刻,一看就充滿了建造者的汗水與眼淚。
“也是,遲則生變,我們進去吧。”
五條悟踩著台階上去。
蒼白的建築與他的發色同調,在其他人眼中格外和諧——仿佛是主人回到屬於自己的房屋一樣自然,協調。
“愣著做什麼?上來啊。”
五條悟朝下麵招呼了一聲,自來熟的樣子反而破壞了那股協調感。
“進去這種地方,倒是給我緊張點啊。”伏黑惠皺眉跟上。
“嘛,伏黑雖然這麼說,有五條老師在,其實自己也很放鬆的吧~”虎杖悠仁深有感觸道。
七海芽衣看看前麵互相信賴的密大三人,再看看“禮貌謙讓”的裡間門人治跟硫克,不忍直視:“敦,我們一起走吧,彆管那兩個人渣了。”
中島敦跟白石敦同時應了一聲,兩人麵麵相覷。
“嘛,一起走吧。”七海芽衣左手中島,右手白石,雙層buff加持,義無反顧地踏上台階。
等硫克跟裡間門人治糾結完誰殿後,發現台階下隻剩下自己。
“等等!不要丟下我!”*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