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菲抱起叫“六太”的小孩, 仔細檢查了一遍。
在兩雙相似純潔的眼睛注視下,醫生放下小孩,惆悵地歎了口氣。
墨菲感覺自己受到了詐騙。
這家夥壓根不是什麼嬰兒。
牙齒很整齊, 藏在被子裡所以顯得小, 因為內向,看到他們都很害羞,說話的聲音都很小——實際上三四歲也是有的。
[墨菲:唉, 這麼一來,讓不記事的小孩子認我當爹從而跟葵枝小姐結婚的計劃就泡湯了。]
[我妻明石:你這不是廢話嗎,炭治郎的父親可是臥床不起很久了, 如果這個小孩是嬰兒才可怕吧!]
[kp:給我好好稱呼人家“灶門夫人”!]
[墨菲:嘁。]
屋子裡火爐兢兢業業地發光發熱,灶門炭治郎也在認認真真地將灶門家的故事道來——我妻明石可有可無地豎起耳朵——其中包括且不限於他頭上疤痕的由來、喜歡吃將風乾年糕搗碎做出來的仙貝、深紅的發色跟瞳色在從事與火相關職業的灶門家是非常吉利的象征、目前最大的心願是給家裡人都準備好新年禮物等等。
被掛在半空中的我妻明石越聽越感覺自己jio冷, 孤獨地給自己翻了個180°的麵。
[我妻明石:真是……普通又乏味的人生啊。虛弱.jpg]
[墨菲:但卻是正常又平穩的生活。]
[我妻明石:平靜得跟這座山一樣,一眼就能看到頭, 太沒勁了。躺平.jpg]
[墨菲:你不安分的DNA又開始躁動了?]
[我妻明石:倒也沒那麼快……kp,我們還要在這裡待多久?]
[kp:看情況吧~]
[墨菲:……有隱藏條件?]
[我妻明石:我就知道外麵那些雪是你故意下的!]
[kp:馬後炮沒有意義,原本每個打卡地點就有對應的打卡任務,但作為上個團你們沒一個關心我給出的任務的懲罰, 這些打卡任務是隱藏的, 唯一的提示就是登場npc。]
[墨菲:這不能怪我,我兢兢業業考古去了, 都是我妻帶壞了五條悟,才害得後期直接雪崩。]
[我妻明石:但我有完成任務啊!我坑的那些人誰站出來把我送進局子了嗎?雪山融化後的受害者有三分之一都能算到我頭上!絕對超額完成任務了!]
[墨菲:你坑人是刻在DNA裡的本能——]
[kp:順便一提,我建議你們不要拖拖拉拉的為好,畢竟時間就是劊子手,一旦沒有及時完成打卡任務,很有可能再也完不成了。( ̄︶ ̄)]
墨菲&我妻明石:……
圖窮見匕。
之前的平靜祥和都是騙調查員的幌子, 真正的殺招是一直被他們不當回事的任務。
畢竟上把跑團骰出了一堆沒有強求必須完成的任務,他們又在雪山鬨得很大,沒有探索多少直接幫忙把kp的心血砸了,能輕拿輕放才有鬼……
不過,這種開卷考試類型的任務模式還是蠻有趣的。
考點是離群索居的灶門一家,居住在山上燒炭為生,家境貧寒但家人團結,時間是年前半個月,是不需要久留並且他們能夠完成的任務——
嘶,範圍縮得太狠了,第一問簡直是送分題,kp好溫柔,不枉我對kp那麼好,好人果然有好報!——by 常年處在迫害kp第一線的我妻明石
*
取材告一段落,源非緣正要向炭治郎解說其中他要錄入的部分,卻發現炭治郎在專注地看著他的稿紙。
“炭治郎你原來認字的嗎?”源非緣不含惡意地震驚了。
他原本以為炭治郎他們連文字當中的文都不認識,所以才倚靠燒炭賣炭的體力勞動維生,結果炭治郎一副流暢閱讀的樣子。
“其實太複雜的字我也不怎麼認得,”灶門炭治郎不明所以地撓了撓頭,“但我去山下的小學上過學,禰豆子也是,所以簡單的算術跟讀寫是沒有問題的,如果不是前一段時間父親去了,竹雄跟花子現在也該去上學了……”
[kp:科普小知識,當下日本義務教育6年,普及率90%+,禁止逃學被寫入了法律條文。]
[墨菲:不上學就進局子,上學跟進局子沒兩樣……嘖,居然是偽裝成選擇題的題乾,這個國家的法律真是卑鄙!]
[我妻明石:雖然形式上看確實差不多,但你厭學的症狀是不是越來越嚴重了?]
“那為什麼炭治郎還要在山上燒炭賣炭呢?”源非緣放下手上的筆,好險沒直接站起來,“既然炭治郎認識字的話,大可以去城市鎮子找回報率更高的工作啊!賣報紙、配送便當、郵件員……這些你都可以做的吧!無論哪個都比在山上燒炭好多了吧!”
如果不是我妻明石被吊起來了,源非緣甚至想把他的報童帽薅下來扣在灶門炭治郎頭上(我妻明石:???),畢竟灶門炭治郎待人總是很真誠,做報童也一定有很多人相信他來買報紙,就算會有些累,但總比在雪地裡砍柴燒炭來得輕鬆。
灶門炭治郎想了想,對源非緣鄭重道:“不行的,源先生。”
“我家世代燒炭,我又是長男,承擔起家業是我的責任,”深色頭發的少年語氣頗為成熟,對擔心自己的源非緣溫和又耐心,“而且,我如果離開家去工作了,家裡的弟弟妹妹隻靠媽媽一個人是照顧不來的,更何況我也不想離開大家。”
世界上有為了得到改變而放棄一切的人,也應當有為了一切而放棄改變的人。
“但是真的可以嗎?”我妻明石的聲音從上而下,“你們一家住在這裡不會感到害怕嗎?”
“害怕?”灶門炭治郎抬頭對上鬼鬼祟祟不安好心的調查員,“害怕什麼?”
[我妻明石:kp,你的旁白裡夾雜的個人情緒是不是過分飽滿了?]
[kp:沒有啊。]
我妻明石:“下麵最近鎮子跟這裡的距離有20公裡對吧,平常真的會有稱職的巡警過來定時巡查嗎?”
灶門炭治郎茫然地回答道:“巡警?鎮上隻有兩位巡警先生,而且都上了年紀,不太方便爬山……”
“原來如此,”談話間大門被打開,劍客籠著袖子踱步進來,“難怪這座山上現在還有野獸。”
“狼群?!”灶門炭治郎驚訝地站起來,“難道說有狼群出現攻擊你了嗎,柳生先生?”
[kp:暗投 ??]
當柳生潤一郎進入無風無雪的屋子裡,輕微的血腥味便從他身上傳出來。
[我妻明石:哇哦,不會是在哪兒跟人切磋的時候沾上了吧?]
[柳生潤一郎:……]
[墨菲:仔細想想,也可能是為了改善夥食,去單挑野狼了……但野狼的肉不太好,我個人拒絕食用。]
[柳生潤一郎:……]
[源非緣:血?!難道是受傷了?!]
[柳生潤一郎:隻有非緣還愛著我!你們兩個知道自己失去了什麼嗎?是最強戰力的愛!]
[我妻明石:。]
[墨菲:。]
[源非緣:要包紮嗎,我可以幫忙急救——]
[柳生潤一郎:……抱歉,在下要重新考慮一下我們之間的關係,前言撤回。]
[源非緣:???]
[我妻明石&墨菲&kp:好廉價的愛。]
灶門炭治郎立刻火急火燎地翻箱倒櫃:“是血的味道!柳生先生你受傷了嗎!我來找藥——”
“不是啦哥哥,”被柳生潤一郎擋住的小個子朝他擺了擺手,老氣橫秋道,“隻是我們不小心走到很遠很深的森林裡,驚動了那裡的野狼,為了脫離狼群,柳生先生用刀劍斬殺了一隻,我們把它帶回來了,你聞到的味道大概是剛才沾到柳生先生身上的狼血。”
柳生潤一郎高冷地點了點頭,手上不再流血的狼屍無聲為灶門竹雄佐證。
“狼啊,它們是會躲著人的動物,現在都不來水邊喝水了,竹雄你怎麼會往森林跑那麼遠?”打量弟弟沒有受傷,灶門炭治郎鬆了口氣,然後問出了一個理所當然的問題。
灶門竹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