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3章 第 383 章(2 / 2)

[kp:柳生潤一郎劍術90 1D100=46 成功]

“噌——哢嚓!”

完美的劍術三兩下就在罐頭上開出一個圓潤的洞,熱騰騰的食物香氣從罐子容器口緩緩升起,稱讚劍客高超的劍術。

柳生潤一郎帥氣地收劍入鞘,朝我妻明石投去了一個隻有他自己能體會的眼神。

——沒有開罐器他也能吃到罐頭。

其他調查員拍手:666。

我妻明石:“……你好歹也是個劍客,對自己的劍更在乎一點如何?你的劍跟劍術在哭啊。”

“即使是劍客,沒有敵人的時候,用劍砍蘿卜也不是值得羞恥的事。”柳生潤一郎為自己自食其力而自豪。

“柳生收斂一點,當心被乘警以攜帶刀劍的名義逮捕哦。”墨菲隨口說了一句,從傻愣著的我妻明石手上拿走了開罐器。

“那你可以安心了,”我妻明石將手上的罐頭發牌一樣扔給其他人,“這倆火車上,帶刀的人可不少呢。”

“真的?我沒看見啊。”源非緣陷入回憶。

“親愛的,答應我彆為難你淳樸的大腦了好嗎,”我妻明石塞給他一聽紅豆湯罐頭,“乖乖坐下來吃東西吧。”

源非緣抱著罐頭坐下來:“啊,好。”

“大概是政府不承認的組織,以四人小隊為單位活動,穿統一的黑色西式製服,人手一把刀,對周圍事態格外警戒,那種狀態……”我妻明石將情報跟調查員共享,順便說出了自己的判斷,“不是恐怖分子,就是解決恐怖分子的人。”

“這輛火車上,有惡人?”柳生潤一郎將自己身上的兩把刀轉到適合出力的方向。

“人不人的還不確定,”我妻明石想到販賣罐頭的魘夢就有點方,“離人差點意思的家夥我剛才就見過一個了。”

源非緣抬起臉:“誰?我見過嗎?”

“……”我妻明石開了個水果罐頭讓源非緣繼續吃,“食物安全不必擔心,我都檢查過了,沒有氣孔跟開關過的痕跡,保證原裝正版。”

早乙女正義皺眉:“這輛火車還有很多普通人,如果你看到的是鬼,可不太妙。”

“無論是鬼還是人,在下都能一刀兩斷。”

“嗯,柳生很有自信是好事,但是呢,對方的危險等級可不是之前我們在寺廟遇到的那種程度,”我妻明石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坐下,“而且,如果有人能為我們‘試毒’的話,何必再以身試險呢。”

“……”早乙女正義明白了我妻明石的言下之意,“你認為那些帶刀的黑衣製服是來對付鬼的?”

“可能性一半一半,”我妻明石沒有把話說滿,“畢竟實在是太巧了,夜裡是食人鬼的天下,如果真的有人拿著刀過來討伐,那他們就有勝利的必要條件,我不認為誰都能像柳生那樣用壓倒性的實力控製住對方直到天亮,從這方麵思考,那些人的武器應該有對鬼致命的成分……”

“但你的猜測都是建立在那些人真的是對付鬼的人為基礎上,”墨菲摩挲著手上溫熱的瓶子,“不是的話……哈,抱歉說了多餘的話,不是我們也沒有損失的嘛。”

“那要看你怎麼定義損失了,”我妻明石手臂在椅背上舒展開來,“在我的定義裡,他們死掉了,我們被盯上的概率自然會被增大,也就造成了‘損失’。”

“有道理,”墨菲點頭,“但說來說去都是那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性裡麵的猜測。”

“沉沒成本如果沒有人投入的話,也就等於不存在了。”早乙女正義提醒了一句。

[柳生潤一郎:沉沒成本……早乙女,你資本家的血又冒出來了。]

[早乙女正義:啊,人要控製自己的本能果然比較難。]

[kp:我想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你說的沉沒成本是指百分之五十猜測裡的“損失”。]

“既然大家都那麼好奇的話,去問問他們不就好了?”源非緣含著湯勺,嘴裡的話也含含糊糊的,“反正他們隻有一個人放哨,柳生單挑也能贏吧……嗯,為什麼不說話了?”

“好主意。”*4。

*

夜間23:45,車廂內的燈光暗沉,座位附近都是一片熟睡的呼吸聲。

[kp:柳生潤一郎潛行50 1D100=38 成功]

[kp:暗投 ??]

劍客放輕腳步,在這片能見度有限的地方找到了我妻明石指出來的位置。

那是個滿座的四人座,穿著樸素的羽織下藏著刀劍,在昏暗的車廂空間,隻有靠著走道的一個還睜著眼睛。

[柳生潤一郎:擊昏宣言。]

[kp:柳生潤一郎鬥毆70 1D100=26 困難成功]

柳生潤一郎果斷出手。

“咚”地一聲,還在警戒的青年突然眼前一黑,身體不聽使喚地前傾,穩穩被柳生潤一郎接在手中。

[柳生潤一郎:得手了!]

[我妻明石:……彆說得像是在犯罪。]

[kp:其實你們就是在犯罪啊。]

[早乙女正義:嘛,查探也要靈活變通。]

[kp:你是最不該這麼說的人,你的正義呢?]

[早乙女正義:各人心中有各自的正義,我心中的正義就跟國際金價一樣隨時可以變化的哦。]

在對方昏昏沉沉中,我妻明石抽走了對方手上的刀劍,墨菲負責捆綁對方的手腳……

“哦呀,是個小姑娘啊,”墨菲認出了青年的性彆,手上卻將人綁得很牢,“看起來很年輕,手上的繭子卻很重……”

[kp:柳生潤一郎偵察80 1D100=70 成功]

柳生潤一郎拔出小姑娘的隨身刀劍,鋥亮的刀刃鋒利無匹,刀身輕薄,是過於追求鋒利而放棄了堅固的體現,使用這種刀劍的人,要麼是出手非要置人於死地的狠人,要麼是被刀匠坑了。

[kp:我妻明石偵察80 1D100=55 成功]

我妻明石在燈光下仔細打量了一遍之前他沒注意過的人,因為其中眼神凶惡的男青年,他沒能好好看其他人,現在才發現,這個女孩長相非常年輕,說是年少也可以,不會超過16歲,日本不會接受這麼年少的人入伍,恐怖分子也少有這樣年少的人。

換言之,當年少至此的少女也要拿起刀劍,就證明事態已經發展到令人皺眉的地步了。

“牙白,這下概率變成七三分了,還是非常不妙的七分。”我妻明石長長地吐了口氣。

他就知道,凡是可能會遇上的糟心事,他們一定會遇上,這才是貨真價實的“墨菲定律”。

柳生下手很有分寸,不到十分鐘,少女就睜開了眼睛,猝不及防被燈光照得眼睛一酸,身體也沒法動彈。

“請不要慌張,我們不是什麼壞人,”視野逐漸恢複正常,少女才看見蹲在她麵前跟她講話的人,對方戴著報童帽,言語間毫不心虛,“雖然把你綁著沒什麼說服力,但我是真心的,我們隻是想要得知一些令人安心的消息,之後會放開你的,小姑娘。”

“……”少女看了我妻明石一會兒,冷冷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抓我有什麼目的?火車上是有乘警的不知道嗎?”

早乙女正義按了按自己眉心,審問罪犯是很爽,但被當成罪犯審問的感覺——真心糟糕。

“你也不敢喊警察的吧,”我妻明石聽不得這種低級威脅,“你自己攜帶刀劍,喊了你也要進警署,而且,就算你不怕進警署,你同伴的安危也不想管了嗎?”

[kp:暗投 ??]

[我妻明石:我還沒開始說忽悠她呢。]

[kp:足夠了。]

“你們想對我的同伴做什麼!”剛才還很冷靜的少女像被握住了把柄似的情緒變化得很明顯,柳眉倒豎,眼眸被憤怒充斥。

調查員:好像做了什麼壞事……

“不想我用你同伴的一隻手或者腳證明我的話的真實性,就老實回答我吧,”這裡有個沒有血沒有淚的調查員光明正大地順杆爬,“首先,你的名字是?”

“長瀨……”少女惡狠狠地瞪著我妻明石,每個字都像是被她在嘴裡咬了一遍,“長瀨流火。”

[我妻明石:這個姓氏,我有點慌。]

[柳生潤一郎:不瞞你說,我也很慌。]

[源非緣:啊!跟上個模組的長瀨警官、長瀨醫生一樣的姓氏!]

[kp:……不,隻是我取名廢。]

[墨菲:真的?我不信。]

[我妻明石:仔細一看,這個人長得像長瀨大鬼啊!!!]

[kp:一個人建模建太多,有相似的臉再所難免。]

[我妻明石:我!不!信!]

“那長瀨小姐,”我妻明石清理了下腦子裡的雜念,重新專注眼前,“晚上好,我是我妻明石,我們長話短說,你跟你的同伴是隸屬什麼組織的人?”

“……說了你也不知道,我們不是政府承認的組織。”

“這一點我從你的年齡上早就充分理解了,”我妻明石湊近長瀨流火,“你隻要把我問題的答案告訴我們就可以了,長瀨小姐。”

長瀨流火不情不願地開口:“鬼殺隊,斬殺惡鬼的隊伍。”

“……”

這可真是巧合他媽給巧合開門,巧合到家了。

[墨菲:各位,kp的殺意已經糊到臉上了。]

[kp:不,現在才開始糊。]

[kp:暗投 ??]

[kp:暗投 ??]

“我假設你說的惡鬼是一種由人變成的、在夜間出沒、以人類為食的奇妙生物,”我妻明石對上長瀨流火的視線,語調不變,“當陽光升起,就會在陽光下化為灰燼——”

“對!就是那種東西,你們到底是——”少女的質問聲戛然而止。

[kp:暗投 ??]

[kp:所有人,過體質,失敗的過一次意誌。]

[kp:柳生潤一郎體質80 1D100=62 成功]

[kp:早乙女正義體質70 1D100=25 困難成功]

[kp:我妻明石體質60 1D100=68 失敗]

[kp:我妻明石意誌60 1D100=77 失敗]

[kp:墨菲體質60 1D100=36 成功]

[kp:源非緣體質40 1D100=51 失敗]

[kp:源非緣意誌50 1D100=42 成功]

火車路過了一段不平穩的地帶,輕微的波折後再次恢複平靜。

明月高懸,高速行進的火車中,發現自己同伴不在身側的鬼殺隊隊員警戒拔刀,在沒有驚動乘客的前提下,準備搜尋失去蹤跡的同伴。

當他們分散開來,推開車廂之間的隔門,出現在眼前的卻是好久不見、懷念到喉嚨深處都難以抑製嗚咽的人與物——隻要在腦海裡想起來心就會被憤怒填滿,靈魂會疼痛嘶吼,他們拚命斬殺惡鬼的原點與全部動力,現在正好端端出現在自己眼前。

手中刀劍不知何時落地,悄無聲息。

暗沉的燈光中,無人離開坐席。

而在列車靠前的用餐車廂中,白熾燈下隻剩下一個影子。

“鬼殺隊真的很有錢呢,”笑容迷人的男性上下拋著罐頭,“能夠隨心所欲地買自己想要的東西,呼呼,多少也有一些誤傷的普通人吧,我的運氣真好,既能解決煩人的鬼殺隊,還能填飽肚子,如果術式能夠再強一點,將整個列車都吃掉的話就不用這麼麻煩了……嘛,一步步來吧,謹慎是第一位的。”

“我絕對不會大意的~”

薄荷綠的發尾在腦後翩躚,留下濕滑痕跡,臉上黃綠紋路的正上方,水色清澈的眸子卻泛著令人反胃的光。

胸前掛著“山田”銘牌的乘務人員麵容憔悴,失魂落魄地走進乘客車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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