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時, 墨菲將自己的發現和猜想跟其他人分享。
“假設出一個新元素嗎……”
源非緣頷首:“這樣確實能解釋很多地方,但是我們沒有驗證手段。”
“這也是關鍵所在,”墨菲點頭, “想要知道‘元素X’的真麵目,隻是研究普通鬼是遠遠不夠的, 我們需要去獲取鬼的源頭——‘鬼王’。”
“欸——”我妻明石垮了臉, 趴在桌子上□□, “這也太強人所難了, 我連鬼王的鬼字第一撇都沒見過!”
墨菲:“沒有人叫你去找‘鬼王’……”
“對啦!”我妻明石打了個響指, 自顧自道, “鬼殺隊那邊再怎麼沒用, 再怎麼蠢笨,敵對了這麼久,自己死敵的消息也該知道個一星半點的吧?”
“你這話彆當著鬼殺隊那邊說, ”早乙女正義疲憊地叮囑他,“否則被打死了我都不會去給你收屍。”
“哈!早乙女大人沒有反駁!證明你也是讚同我的!”我妻明石抓住了盲點。
早乙女正義:“……”
“但我們跟鬼殺隊其實也沒有多熟啊,人家平白無故地怎麼會把那麼重要的消息告訴我們?”源非緣問道。
“乾嘛要經過他們同意?”我妻明石疑惑地跟表情困惑的源非緣對視,“我隻要讓弟弟去鬼殺隊臥底的時候順便偷點東西——”
早乙女正義:“教唆偷竊?”
“不不不, ”我妻明石擺手, “被抓到了才是偷竊,沒有抓到就不算偷竊。”
“……那你弟弟被抓到了怎麼辦?”墨菲破天荒地關心起連麵都沒見過一次的陌生人,“鬼殺隊應該不是什麼對叛徒有容忍度的組織。”
我妻明石更加疑惑地看向墨菲:“他被抓了關我什麼事?又不是我被——”
“做個人吧!”
*
京都郊外連綿山群中,有一座滿山頭栽種了桃樹的山, 春天來臨時漫山遍野都是桃花,夏天桃樹結果,隨手都能摘下飽滿桃子,可謂是退休養老的不二之選。
此時冬季, 無花無果,山上稀少的綠意被白雪壓製,空空蕩蕩的枝丫表麵上沒有生機顯得有些荒蕪。
樹下有一個穿著厚重的少年提桶路過,有一頭燦金色的頭發,但造型不走心顯得有些潦草狼狽。
金發少年看看前後無人,鬆了口氣,把水桶放在樹下,一屁股坐在旁邊的石頭上,捶了捶自己的腿。
“唉,”金發少年歎氣,在眼前製造出一片人工霧氣,“這麼冷的天居然還要我去打水,鍛煉身體也不是這麼鍛煉的吧,已經稱得上是虐待了吧……”
嘰嘰歪歪抱怨了一通,眼看再不去打水,自己偷懶就要被發現,金發少年急忙從石頭上跳起來。
久坐腳麻,金發少年一時沒站穩撲騰進雪地裡。
旁邊的水桶跟湊熱鬨一樣倒下,套住他的臀部,幸好桶裡沒水,否則滋味不敢想象。
“……”金發少年從雪裡抬起臟兮兮的臉,眼神警覺地打量四周,“有種被盯上的惡寒……”
在雪地裡頂著水桶裝死了三十分鐘,金發少年才敢爬起來。
半個小時後,金發少年提著裝滿水的水桶回去,理所當然地因為摸魚偷懶被罵了一頓。
金發少年:QaQ到底是誰在坑我?!
*
第二天。
早乙女正義躺在陽光下給自己曬太陽,時不時翻個麵,確保身體各地都能被均勻被陽光臨幸。
“這是什麼?”遊手好閒的我妻明石看著桌上一遝漂亮明信片,隨手撈起一張等腰梯形,“富士山?”
源非緣震驚地看著他:“這是年賀狀啊,明石你沒有寫過嗎?”
“知道歸知道,不過寫這個做什麼?能吃嗎?”我妻明石聞了聞紙片,瞳孔地震,“是巧克力味!真的能吃嗎?!”
“抱歉不能,應該隻是上麵沾了可可粉,”源非緣從我妻明石手上救回即將被吞掉的明信片,“至於做什麼……互相問好聯絡一下感情什麼的,明石沒給弟弟寫過嗎,你知道弟弟住在哪的吧?”
“那就不用了,”我妻明石托著下頜想了想,“我每年都回國一趟。”
源非緣欣慰:“是特意回來陪弟弟過年嗎?”
“不,是以他的名義借錢,國內的高利貸幾乎每過一年就出現一茬,然後因為運營不善而倒閉,不收割就太浪費了,但以我的名義去借可能會在履曆上留下汙點,”我妻明石算了下賬,“沒有極道支撐的高利貸我幾乎都借了個遍,如果去年的公司沒倒閉,今年就該有五千塊了,對了今年國內的高利貸公司又多開了幾家,我還可以——”
源非緣收起臉上的欣慰,一把握住我妻明石的手:“明石!收手吧明石!大不了我養你,但是不能那麼對弟弟君啊!”
“那倒不用……”我妻明石滿臉寫著自信,“我的報道已經寫了一半,等我正月五號拿去投稿,保證可以全國鋪開——”
“我可以問一下稿子是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