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菲沒有回答,而是轉身向我妻善逸介紹自己的戀人。
這是回答我妻明石的無聲的答案。
[kp:我妻善逸對你的印象改變了。]
一個醫生,一個文學工作者,都是受人尊敬、走在外麵會被人高看兩眼的職業,我妻善逸也不能免俗,即使有我妻明石拖後腿,他對調查員的好感也蹭蹭直上。
“早乙女正義,無業遊民,”早乙女正義主動自我介紹,“如果你哥哥再做之前的那些事,你都可以找我。”
我妻善逸眼含希冀:“您會幫我勸阻他嗎?”
“不,我會打斷他的腿,”早乙女正義輕描淡寫道,“把他收拾到不能跑路的程度。”
我妻善逸頓時對他充滿敬意。
“在下柳生潤一郎,劍客,”柳生潤一郎高冷地抬頭,看著比自己高1厘米的我妻善逸,覺得隻這麼介紹氣勢不夠,補了一句,“可以替你砍掉明石的手。”
我妻善逸呆住:“!”
“剛才開始你們就踩著我自我介紹了吧!”我妻明石衝過去要跟這群人渣同歸於儘。
戰力5妄圖顛覆戰力5000是不現實的,現實是他被劍客按在地上摩擦,前巡警心情好的時候會補上一腳。
“那個,我是源非緣,一個寫小說的,”源非緣不好意思地衝瞳孔地震的我妻善逸乾笑,試圖給他解釋眼前的狀況,“他們比較活潑,並不是故意要欺負……”
“打得好!”我妻善逸大聲喝彩。
“……”源非緣想到弟弟君的遭遇,頓時理解了他現在的表現。
“所以,”一直沒出聲,在旁邊休息蟄伏的獪嶽冷不丁出聲,綠色的眼珠在我妻兄弟之間徘徊,最後定在我妻善逸臉上,臉上難看道,“我不是那個惡心帽子的弟弟,你才是。”
惡心帽子·我妻明石:頭次聽到這種外號,要生氣了。
我妻善逸的笑容如同碰到太陽的雪花、遇到山體滑坡的小草,一寸寸消失。
敏銳察覺到獪嶽身上針對自己的惡意更進一步的我妻善逸不敢置信的同時鼻尖泛酸,眼眶微微濕潤。
居然因為我妻明石這個渣哥給他降好感,果然獪嶽的腦子被撞壞了!我妻善逸在心裡大逆不道地這麼想。
“師兄……”我妻善逸可憐兮兮的話剛起了個頭就被打斷。
“住口,”獪嶽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扭過頭去,“我可不想像條狗一樣被踢來踢去,等你拿出證據再喊我‘師兄’。”
我妻善逸滿心委屈辛酸,還是忍住淚意對失憶的獪嶽解釋:“師兄,我真的是你師弟,你不信的話爺爺能證明!爺爺就是我們的師父,我們一起住在山上的屋子裡跟著爺爺學習劍術!”
有一種笨說法,據說底氣越足,聲音越大。
為了取信失憶的師兄,我妻善逸音量幾乎提到了最高,分貝高到就連脾氣最好的芥川龍之介都忍不住捂住耳朵。
黑發粗眉毛的少年被魔音灌耳,看我妻善逸的表情更加嫌棄:“算了,就算真是師兄弟關係,你也彆叫我師兄,你太軟弱了。”
說完,獪嶽就翻身從樹乾站起來,腦袋眩暈了片刻,但還是推開要攙扶他的我妻善逸,自己一個人站起來了。
“是很獨立的少年。”獨立自主等於可以放養,柳生潤一郎為自家招攬門生的心在蠢蠢欲動。
“喂,”獪嶽語氣不佳地衝柳生潤一郎開口,“是你撞的我吧,那就你送我回去那個蠢貨說的山上。”
柳生潤一郎按死了門生+1的心,悶聲應下:“好。”
畢竟確實是他肇事,受害人態度雖然很糟,但要求很合理……
“彆以為就這樣我就原諒你,”上了車,獪嶽惡聲惡氣道,“醫療費你至少要給20日元,少一錢我都要去警署喊人!”
20日元,算是一筆不少的錢,可以買下一頭牛。
柳生潤一郎後知後覺:“你想敲詐在下?”
現在車內隻有柳生潤一郎跟獪嶽,算是交涉敲詐的絕好機會。
“你這樣的劍客,穿著這麼好的衣服,就算被抓也不會待多久,但被人知道撞了人名聲一定會染上汙點,我勸你直接給錢。”獪嶽語氣緩和了些,似乎在為柳生潤一郎考慮,卻步步緊逼。
[柳生潤一郎:我妻,你是不是認錯弟弟了?]
[我妻明石:昂?]
[柳生潤一郎:這個獪嶽更像你弟弟。]
[源非緣:獪嶽怎麼了?]
[柳生潤一郎:他在拿肇事威脅在下給錢,否則就汙了在下的名聲。]
[早乙女正義&墨菲&源非緣:這也太我妻明石了!]
[我妻明石:我什麼時候成為了一種形容詞?!]
獪嶽的算盤打得響不響沒人知道,隻有柳生潤一郎知道他威脅錯了人,劍客吃鬼、吃麵、吃年糕,就是不吃虧。
“噌——”
劍刃低鳴,雪白陰鬱的弧光在車內依然無比吸睛,而車內空間狹窄,在劍出鞘橫在獪嶽脖頸時,就有一半的逃生空間被斬去。
[kp:暗投 ??]
獪嶽明白談判破裂,見勢不妙,立刻用另一隻手打開車門,朝著刀劍的反方向逃出去。
[kp:暗投 ??]
腳踩在地麵的瞬間,一個嚷嚷著“小心,對不起……”的白發少年就踉蹌著撞到獪嶽身上,礙於身上的傷勢,獪嶽一時之間居然半點掙紮閃避都做不到地成了白發少年的坐墊,傷口被地麵的碎石紮中,瞬間疼痛加倍,汗如漿湧。
獪嶽被壓得胸口劇痛,眼前一黑,失去意識的最後一秒,他聽見一個吵得他神經直跳的聲音如雷貫耳。
“啊啊啊!獪嶽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