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無形的刺膚氣勢平息消散,桑島慈悟郎看柳生潤一郎的眼神柔和了一些,“那你們都是知情人,來桃山是要成為鬼殺隊劍士嗎?”
“此話何解呀?”我妻明石扯開柳生潤一郎,自己頂上。
“老夫雖然退休了,但也兼職鬼殺隊劍士培育師一職,負責教導年輕人學習雷之呼吸,通過測試後交給他們入隊考驗的地址,同時也為劍士做出擔保,”桑島慈悟郎看了看柳生潤一郎,目光露出滿意,看到我妻明石時則忍不住搖頭歎氣,“唉,雖然你們年紀都不小了,但他一看就是千錘百煉的劍士,你嘛……老夫最多推薦你去後勤部。”
[我妻明石:說就說,乾嘛還踩一捧一。]
[源非緣:雖然但是,人家可能隻是在說實話。]
[我妻明石:我知道,但這樣說顯得我沒那麼廢。]
[柳生潤一郎:戰力5可悲的自尊。]
“我不是來應聘的,老先生,我的名字是我妻明石,”我妻明石摘下帽子,放在胸口朝桑島慈悟郎欠身,“這兩年多謝你照顧我的弟弟善逸了。”
明石,通曉光明,堅若磐石;善逸,為人向善,超然安逸,這兩個名字一聽就是兄弟。
“你就是,”桑島慈悟郎眉頭狠狠皺起,一字一句道,“善逸、的、哥哥?!”
“如假包換……嗯,我猜善逸沒有跟您說我什麼好話。”
小老頭陷入沉思。
一柱香後,他才點頭:“確實。”
記憶中我妻善逸除了抱怨練劍苦累,就是對著不在場的我妻明石破口大罵,隻是罵來罵去都是那幾句“不是人”“人渣哥哥”“人間之屑”,確實沒有說過半句好話。
這兄弟倆關係那麼緊張絕對不是善逸的問題。——by 以為自己戴了濾鏡實則一言中的的桑島慈悟郎
桑島慈悟郎用懷疑的眼神打量我妻明石:“老夫遇見善逸時,那孩子被一群討債人圍堵要債,這件事你知道嗎?”
“……嘛,那種私事暫且不談,”仗著我妻善逸在內室照看他師兄聽不見他們談話,我妻明石輕描淡寫地略過那些‘私事’,“我比較好奇一件事,您說培育師要為自己訓練出的劍士做擔保,具體是什麼樣的擔保?”
[kp:暗投 ??]
桑島慈悟郎以為我妻明石在關心善逸在他門下修習劍術的方麵,知無不言:“培育師需要為自己交付出信任的劍士的所作所為負責,倘若有朝一日,劍士忘卻了自身立場,投靠到食人鬼那一側,培育師要切腹。”
“鬼殺隊的情況緊迫危急到需要做得這麼絕嗎?”我妻明石追問。
桑島慈悟郎捋了捋自己胡子,表情嚴肅:“何止,鬼殺隊現在的境況如同一人走在懸崖鋼絲之上,稍有不慎,就是萬劫不複,必須做到這種程度,倘若沒有這些規定,劍士的人品良莠不齊,隻會將鬼殺隊拖入泥沼,到那時,剩下那些遭遇食人鬼無人救援的普通人要如何自處。”
“你們缺人?”我妻明石自問自答,“你們當然缺,鬼隻要吃人就能活很久,但人不同,人會老,老了身體機能會下降,再強大的劍士也有提不動刀的一天,鬼卻相反,打持久戰人類毫無優勢,所以你們無時無刻不在缺人。”
“而你也不是出於單純的好意去替善逸付錢,你想要善逸成為鬼殺隊的獵鬼人,”我妻明石看著略顯躊躇的小老頭,眼睛不閃不避,“你要他去彌補你們鬼殺隊劍士的空缺。”
無可反駁。
眼前的青年洞察了一切,仿佛他親眼見證了當初的那一幕。
儘管他的確是出於善意,想要幫助當時無助的少年,但後來收他為徒、教給他呼吸法劍術更多的卻是出自私心。
擅自將彆人的親人拉入隨時會丟掉性命的世界,日夜麵對食人鬼寢食難安,這種事……不管名頭大義多麼冠冕堂皇,總歸是不對的。
這麼想著,桑島慈悟郎朝著對方彎腰。
“請原諒……”
“請您告訴我善逸的天賦如何?”
桑島慈悟郎的歉意說到一半就被我妻明石的問題打回去,他不解又坦白道:“善逸天賦卓絕,根骨奇佳,老朽從來沒見過有善逸那樣進步神速的苗子。”就是膽子小了點。
“那他要多久能成為柱?”
“這……”桑島慈悟郎頓了頓,“鬼殺隊的晉升製度並非全看劍術,更重要的是實績,最起碼要斬殺五十隻鬼或者單殺一隻下弦鬼。”
我妻明石眼睛眨了眨:“那如果單殺一隻上弦鬼呢?”
“那他必定能成為柱。”曾經的鳴柱斬釘截鐵道。
就在這時,我妻善逸推開門從內室走進來,嘴裡嘟嘟嚷嚷:“師兄對我一點記憶也沒有,唉,說不定還是好事,現在起重新給師兄留下好的記憶,他應該對我也會好一點吧……啊,爺爺,你們說什麼柱啊……”
我妻明石腳步輕巧地移動到我妻善逸身邊,親密地摟著我妻善逸的肩膀:“親愛的弟弟啊,哥哥要送你一件大禮。”
“彆靠我這麼近!”我妻善逸的黃毛幾乎要被刺激到炸開,卻沒有真的推開我妻明石,他臉色微紅,語氣外強中乾,藏著不明顯的希冀,“什麼……大禮?”
“鬼殺隊的‘柱’一職。”
我妻明石成竹在胸。
熱油、調料、食材都已準備好,火焰壓軸登場,一切準備就緒。
想必鬼王經過烹飪,料理出來的一定是極品珍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