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 陽光明媚,三輛車在山間行進,車內空氣溫暖, 伴隨著輕微的顛簸, 正是適合入眠的好地方。
柳生潤一郎全神貫注地開車, 誓要杜絕肇事再發生,偶爾抬頭看看後視鏡,看見後排我妻明石跟狛枝凪鬥睡成一團時,他就會產生一點超遊的疑問。
[柳生潤一郎:kp,我有個超遊的問題想問問你。]
[kp:那就彆問。]
[柳生潤一郎:這個問題我憋好久了,咱們私聊。]
[柳生潤一郎:從設定上來說, 狛枝凪鬥的黴運跟好運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的關係,跟他待了兩個多月, 他確實在平常生活中有很多次倒黴跟很多次走運, 但威力卻都很一般。]
[kp:這不是正合你們的意嗎?]
[柳生潤一郎:……我直說了, 你是不是又在背地裡給我們埋雷?]
[kp:P]
[柳生潤一郎:!]
[kp:糾正你一點, 我沒有給你們埋雷。]
[柳生潤一郎:?]
[kp:隻是狛枝延爆了。]
[柳生潤一郎:!!!]
*
桃粉色頭發的食人鬼麵前擺著一張畫像, 畫像上的“女人”有粉色長發,穿著樸素的女士和服, 身形瘦削,黑眼睛含著笑意像是謙卑又像是空無一物。
食人鬼纖長濃密的睫毛下,原本的“上弦叁”被“上弦貳”取代,而畫像上的女人就是令它進一位的“恩人”——來自童磨死前最後一段記憶——也是它被要求獵殺的目標。
桃粉色頭發的食人鬼眉頭皺起,心中鬱鬱。
跟童磨相反,它不愛食女人,認為隻有強者的血肉才能夠使它更強大,同時它也覺得能被這種明顯沒經過鍛煉的弱小女人殺死, 童磨應該是睡著後被丟到太陽底下去了……
食人鬼甩了甩腦袋裡的胡思亂想,將畫像折起收好,離開滿室鮮血的道場。
腹誹歸腹誹,食人鬼自己清楚,假如童磨真那麼容易被殺,它也不至於看著那家夥在自己麵前活蹦亂跳幾百年。
以童磨的警惕心,紫藤花、陽光都無法近他的身,想要用武力對抗更不可能,童磨的血鬼術單論強度或許比不上上弦壹,但論對人類的殺傷力,童磨的血鬼術強得獨一檔。
而畫像上的女人也不像是鬼殺隊,到底是怎麼殺了童磨的?
滿腹疑問的食人鬼站在屋簷下,等到太陽下山,才踏出門外。
[kp:暗投 ??]
風聲嗚咽,卷著一張報紙起飛,撲向食人鬼的眼睛。
桃粉色頭發的食人鬼隨手接住,粗略掃過幾個字的瞬間就斷絕了它丟掉這張紙的打算——“隱匿於天光背麵的食人鬼……”。
作為武鬥派,食人鬼不擅長筆墨,但混得日子久了,倒也認得幾個字,大體上讀寫是沒問題的,因而它耐著性子看了一遍,排除一些它看不懂的文字,好不容易看完了才發現整篇文章都是在拐彎抹角講食人鬼的事,看標題的“其六”,這還是個連載。
桃粉色頭發的食人鬼:現在鬼殺隊不講究隱匿性了嗎?
報紙上沒有作者的地址,但報社說不定有。
食人鬼心想,一時半會兒找不到那個女人,順藤摸瓜大挫鬼殺隊銳氣……無慘大人應該可以接受吧……
*
一身素色和服的青年拖遝著木屐跌跌撞撞地跑出居酒屋,扶了扶自己眼鏡,確認自己沒認錯趕緊大喊:
“小哥,前麵那個帥氣的小哥!”
街上一大群人轉頭。
青年:……
“小哥,小哥,前麵那個看起來全世界欠了你三千億、人緣絕對不好的陰沉小哥!”
“唰”,那些路過的人默默把臉轉了回去,但青年想喊的人還是頭也不回,特立獨行一枝獨秀。
青年隻好一邊跳腳扒拉自己木屐,一邊跑去拉扯對方:“富岡先生,請等一等!”
並不覺得自己麵無表情看起來很陰沉人緣很差的富岡義勇:?!
青年名叫久米正雄,兩天前在人生地不熟的東京遭遇了食人鬼,得到富岡義勇救助。
久米正雄邀請富岡義勇去居酒屋,一是為了感激對方的救命之恩,二是看富岡義勇目光迷茫在街上遊蕩,懷疑他可能生活拮據沒有穩定的維生活計,想要做點他力所能及的事報答對方。
“……”
生活有的時候對富岡義勇過於殘忍,讓他經曆親人死彆,師門殤儘……但除那以外,生活又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對他格外友好。
富岡義勇:“你誤會了,我沒有缺錢。”
“抱歉,是小生誤解了,但看您在外不知所措,是遇到什麼麻煩了嗎?”久米正雄放好自己夾帶的紙質讀物,給富岡義勇倒了杯茶。
富岡義勇沒有想拖其他人下水的想法,一心想儘快跟久米正雄撇清關係。
……跟他扯上關係的人,好像都沒有好下場。
[kp:暗投??]
久米正雄隨身攜帶的雜誌報紙擺在桌麵,不知道是不是桌子角度問題,夾在雜誌裡的報紙滑出來掉到富岡義勇旁邊。
富岡義勇順手撿起。
“……作者:我妻明石……”
富岡義勇頓了頓,在心裡計算在明知道對方名字不真實的情況下,寫了同樣文章卻有不同名字的人就是他要找的那個人的概率有多大。
“富岡先生對閱讀有興趣嗎?”久米正雄見富岡義勇拿著報紙僵在原地,想起來其中一篇很有特色的文章,“還是說裡麵那篇寫食人鬼的是富岡先生熟人的文筆?”
富岡義勇:“我不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