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菲:你缺的要隻是腦子就好了。]
[早乙女正義:……]
[源非緣:墨菲閉麥!]
這家餐廳的名字取得很沒水準,但手藝沒的說,在場除了墨菲以外的人都沒出過國,卻在菜品裡嘗到了另一塊大陸上的珍饈風情。
[kp:源非緣廚藝69 1D100=52 成功]
前菜是用南意大利莫薩納拉芝士製作的瑪格麗特披薩,披薩上鋪滿了紅彤彤的番茄,空氣中微酸的番茄香氣令人口齒生津,據說在發源地那不勒斯甚至有秧歌老大每隔幾天就派人去購買。
主菜是葡萄酒燴海鰻,海鰻肉飽滿厚實,湯汁色澤亮眼,入口能感受到葡萄微微發酵過的酸與酒精特有的麻痹感,新鮮的烹飪法新鮮的食材,滿足食客胃口的同時滿足他們心理上的渴望。
源非緣拿著自己的心得去找廚師討論美食的製作過程。
早乙女正義拿著入鄉隨俗的小酒杯喝裡麵的白葡萄酒,青木日輝看他一眼他喝一口,不知不覺喝乾了一整瓶。
一口葡萄酒都沒喝上的墨菲:我有理由懷疑早乙女是故意的。
芥川龍之介對主食反應一般,但對餐後甜點的草莓蛋糕非常喜歡,倒不是他說的,是墨菲觀察得出的結論——芥川龍之介用勺子挖著吃,每一勺的分量都沒有多少,可以讓他多享受一會兒高額糖分帶來的愉悅,隻不過芥川用勺子挖掘的頻率太快,草莓蛋糕的壽命還是沒撐多久。
“看樣子是很不錯的蛋糕,放著太可惜了,”墨菲語氣遺憾,把自己的盤子跟芥川龍之介的交換,“但我最近一次體檢血糖太高,龍之介來幫我吃掉吧。”
芥川龍之介:(O///O)。
kp:……非緣離開是對的。
這兩組,一組活像確定了誰主誰從的已婚人士,一組是貨真價實的熱戀中情侶,源非緣作為單身狗在這裡繼續待下去遲早會被霸淩——就像此時的kp。
[kp:源非緣美術80 1D100=30 困難成功]
主廚西瑞多是意大利人,國內緊張的氣勢讓他一度神經衰弱,他有個日本妻子,於是來日本定居,喜歡陶藝又對日本的神話傳說感興趣來了丹波,存款足夠他一家生活,開店是興趣,跟源非緣聊藝術聊得很投機。
當源非緣詢問是否可以向他學習一下廚藝技巧,西瑞多欣然允諾,他把自己鑽研出來的菜單跟源非緣分享,菜單上寫了如何烹飪菜單上的菜品。
[kp:你需要過一個靈感,成功過一個判定,超出技能部分的二分之一作為技能增長。]
[kp:源非緣靈感40 1D100=7 極難成功]
[kp:這就是同人不同命吧。]
[源非緣:唔,也許是集體的運氣守恒定律……就像抓娃娃機,前十九個人都沒抓出來,第二十個人一定抓出來。]
[kp:太年輕了,骰娘可不是抓娃娃機那種死板有規律的東西。]
[kp:增長判定 1D100=91]
[kp:大於技能點數,廚藝增長(91-69)/2=11。]
[kp:源非緣廚藝69+11=80]
[kp:暗投 ??]
源非緣在人情世故上不大聰明,但在學習料理上天賦異稟,在西瑞爾的指點下,廚藝突飛猛進,西瑞爾直呼奇跡。
“我沒什麼好教你的了,這份出師禮物送給你。”說著,西瑞爾拿來一個陶製的小鴿子給源非緣。
鴿子很小巧,塗了一層白色顏料,翅膀藍白,喙也是藍色的,胸前有一塊花朵一樣的紅色印記,歪頭看著他,溢於言表的可愛。
源非緣鄭重地收好小鴿子,跟之前買的兔子小心地放在一起。
源非緣:兩個萌物,雙倍可愛~
kp:……
拿什麼救你,我親愛的非緣。
*
大概冥冥之中自有定義,蝴蝶忍的名字就注定她善於忍耐,麵對曾經同僚的嘲諷,她忍住了朝對方拔刀的衝動,甚至還能笑一個。
富岡義勇擔憂地看向蝴蝶忍:“你臉色很差,病了嗎?”
“謝謝關心,”蝴蝶忍儘力讓她的聲音聽起來很正常,“但我更好奇富岡先生現在是以什麼身份在跟我對話,為什麼放下劍的富岡先生會在我想拜訪的那個名叫‘我妻明石’身邊,為什麼離開鬼殺隊?”
富岡義勇:好問題,但我也想知道為什麼。
“我隻能回答你前兩個問題,”富岡義勇絞儘腦汁,“我現在是我妻明石的劍,職責是保護他,完成他交待的任務。”
“之前斬鬼的誌向呢?”蝴蝶忍麵上笑意不再。
富岡義勇:“……從未忘記。”
蝴蝶忍牙齒嘎吱作響,叫人一邊感慨她牙齒堅固一邊擔心她會不會把牙咬碎。
但這樣鮮活、怒意盎然的蝴蝶忍富岡義勇已經久違了,在之前的周目,蝴蝶忍都死在上弦叁手上——不,應該說是我妻明石之前的原上弦貳,考慮到我妻明石後期投靠鬼殺隊,他上弦貳的身份鬼殺隊默認不算在上弦裡麵。
即使在富岡義勇沒有離開鬼殺隊的周目裡,鬼殺隊對十二鬼月的信息依然一直無法掌握完全,我妻明石投誠後說自己的晉升方式特殊,他沒進行過換位血戰,沒見過所有的十二鬼月,他能提供的隻有五個上弦的情報,其中一個就是曾經的上弦貳。
它有白橡色頭發,七彩的眼睛,悲天憫人的表情。
其名為——童磨。
*
無限城。
漆黑室內,不知名的紅色植株蔓延到天花板,在中央結成一團紅色的球,它有長而寬的枝條,表皮凹凸不平,有種吸飽水的肥膩感,小而密的凸起像活物般在表皮下遊動,看了就令人生理不適,頭皮發麻,而較大的再給它一段時間就能成為新的枝條。
在層層疊疊的枝蔓中央,有一顆鮮紅的指甲大小的果子掛在上方,而在下方一堆紅色肉糜在有規律地起伏,像是人的心臟在有規律的振動。
“吱”。
果子掉在那堆肉糜當中,摔爛成一攤紅色粘稠物,又跟肉糜混合,為肉糜的總量逐步增多鞠躬儘瘁。
一條新的枝條長成,為尋找自己的容身之所擠開了其他枝條,不經意間露出被枝條擋住的皚皚白骨。
這並不是什麼房間,也沒有什麼天花板,有的隻是生長在無邊白骨中央的一簇紅色植株。
以及一灘在蠕動的碎肉。
“嘖,這麼久才複原了這點,不中用的東西,”鬼王煩躁地踩斷了一條爬到他腳底的枝條,濺出的紅色汁液染紅他的足袋,帶著濃鬱的血腥味轉身離開,“浪費我的時間。”
鬼王最近的心情不怎麼愉快。
部下不中用,實驗沒有進展,青色彼岸花沒有下落,還有超越紫藤花的、對鬼致命毒物的出現……這一切都令他心煩意亂,惱火萬分!
[kp:暗投 ??]
白色的絲線若隱若現,無形的信息流竄彙總。
——我妻明石……名字是叫這個嗎?
鬼王皺眉,他的一隻眼睛變成灰白,像是盲人失明,知道消息後他閉了閉眼,眼睛恢複原樣,同時他得知了他要殺的人名字是“我妻明石”而不是童磨死前記憶裡的“我妻由乃”。
——到最後都這麼廢物,果然凡事還得靠自己。
鬼王對部下的不屑上升了。
至於另一個消息,他選擇跟之前一樣熟視無睹。
*
“咳咳咳……”
白發的和服少女滿眼焦急,她看著剛才還好好在陽光下行走的父親突然跪在地上咳嗽不斷,幾乎要把肺咳出來,她一邊想要去拍父親的背讓他好受一點又擔心這會讓父親的情況惡化,慌亂無措。
“父親父親……”
平整青灰色磚石鋪就的小路上,隨著男人的咳嗽不斷增添斑駁血跡,直道最後,他的手掌跟膝蓋都沾染了自己咳出的血。
“……你怎麼樣了,父親?”
“不用擔心,咳咳,日香,我沒事……”男人維持著狼狽的姿勢喘息了好一陣才緩過來,對著驚慌失措的女兒露出一個安撫的淺笑,雖然配合他蒼白的臉跟染血的唇,笑容毫無可信度,但他的聲音還是安撫住了女兒,“能攙扶我回屋嗎,我有些事要告訴孩子們,雖然是壞消息,能提前防備也是最好不過……”
年幼的女孩攙扶著身體愈發孱弱的父親起身,他的雙目呈現死寂的灰白色,偶爾竄過一絲難以察覺的白色遊絲。
而隨著二人艱難移動,地上的血花有增無減。
*
“唔!”
診所中,正在給人治病的女人突然臉色劇變,她放下手上的藥劑,讓自己的助手接過病人,匆匆去往後麵房間。
當助手送走病人,焦急回到房間時,女人的臉色已經恢複正常,但她的頭發跟衣服都濕透了,像是剛從水裡撈出來,整齊的婦人發髻散亂成一片,眉眼中全是精疲力儘的倦怠。
“珠世大人!”少年匆匆拿毛巾給婦人擦拭臉上的汗水,臉上儘是擔憂之色,“又來了嗎!最近越來越頻繁了!”
“……嗯,麻煩你了,我們準備搬家吧,愈史郎,”珠世接過毛巾,自己擦汗,“不用管我,我好多了,愈史郎去找找茶茶丸,它好像這幾年一直在拿自己的口糧喂養一隻狸花貓,晚上我們走之前讓它去告彆一下朋友。”
愈史郎:“……”
愈史郎莫名悲憤:“是,珠世大人!”
有著金色眼睛的三花貓今天也不知道為什麼少年對它時而溫柔時而暴躁,它從白天等到黑夜,像以前一樣叼著老鼠去屋頂找狸花,卻沒看到曬月亮的肥胖身影。
茶茶丸從太陽剛剛下山等到月上梢頭,再到月亮西沉,那個肥肥的狸花還是沒有出現在老地方。
眼看再等下去就來不及搬家了,茶茶丸隻好垂頭喪氣地釋放了苟住的老鼠,落寞離開。
月色下,踏上搬家旅途的三者不由得思考起同一個問題。
貓去了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