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兔子又是小鳥的,可愛元素太多了吧,”我妻明石一邊撿自己喜歡的壽司吃,把偏食進行到底,一邊吐槽,“魚壺又是什麼,魚形狀的壺?”
想到kp“出神入化”的審美,我妻明石頓時不寒而栗。
“那太異形了我欣賞不來,是畫著魚的壺,”源非緣看出我妻明石的嫌棄,為自己的審美正名,“我花了三萬日元拍下來的,很漂亮哦——”
“什麼?”
“很漂亮哦?”
“不,我不是在問這個,”我妻明石坐起來,“你身上還有三萬嗎?彆太離譜了,你的包加起來都沒有那麼重。”
“我在銀行有支取額度,本國銀行不限量,他國銀行有二十萬的額度,隻是,”源非緣咬著筷子,有點心虛,“一次性支取太多,財務大臣會找我麻煩。”
[我妻明石:這就是非緣身份的雷?]
[早乙女正義:哇哦,現在日元彙率是金本位跟黃金直接掛鉤,一日元是0.75克純金,對美彙率2:1,等於用兩公斤純金換了一個壺。]
[源非緣:欸,這麼一說,用的錢比我想象得少呢。]
[早乙女正義:金錢觀壞掉了嗎,要知道這個時候人均月收入達到十日元已經是體麵的收入了。]
[柳生潤一郎:早乙女對金錢的敏銳還是這麼資本家,是時候把自己掛路燈了。]
[早乙女正義:謝謝提醒,但我拒絕。]
[我妻明石:不太對勁。]
[墨菲:什麼不對勁?]
[我妻明石:總覺得,kp不會用“找麻煩”這麼簡單的事情作為允許源非緣車這種便利卡的隱患,在我印象裡,kp要麼更陰險,要麼更激烈……]
[墨菲:山雨欲來風滿樓。]
kp:嘖。
晚飯後,源非緣將自己拍來的魚壺拿出來給大家欣賞。
明亮的燈光下,魚壺表麵泛出陶器特有的幽暗光澤,繽紛色彩帶來了強烈的視覺衝擊,又跟高超的筆觸下融合一體,突出創作者獨樹一幟的個人風采與不輸給個人風采的畫麵表現力。
我妻明石嚴肅地盯著魚壺,想看出這個壺哪裡鑲了金,憑什麼值他詐騙來的半個萬世極樂教。
“你靠得太近了,”墨菲拿腳踹了踹他屁股,“讓開一點。”
我妻明石扭頭:“你看得出來這個壺哪裡值錢嗎?”
“撒,個人喜好不同,對藝術的鑒賞也各有各的標準,”墨菲收回腳,“在我看來隻是個壺。”
我妻明石把壺放下:“同感。”
“作為裝飾品還不錯,”早乙女正義摸著自己下巴,“我沒看到彆的價值。”
柳生潤一郎打了個響指,想到什麼,抽出自己一把劍從壺口放進去。
[kp:暗投 ??]
[kp:暗投 ??]
[kp:暗投 ??]
早乙女正義:“一般來說,劍不是該放在壺裡的東西吧?”
柳生潤一郎了然地把劍拿回來,發現霜之哀傷還是原來的模樣,沒有多什麼血跡也沒有少一塊碎片。
[柳生潤一郎:寂寞暗投?]
[kp:怎麼可能,每個暗投都有其意義,我不是隨便暗投的人。]
[源非緣:真的嗎,之前你不是說偶爾也會用暗投嚇嚇調查員,看調查員提心吊膽放鬆放鬆心情……這個是不是不能說的?]
[kp:……]
[我妻明石:被自己中意的調查員背刺的感覺如何?順便一提,我現在很愉快~]
調查員圍著魚壺評頭論足了許久,直到裝在麻袋裡的狸花跑出來吃我妻明石剩下的壽司,他們才換了關注對象。
“好肥的貓,”我妻明石露出慘不忍睹的表情,“作為寵物取悅他人的價值為零,現在作為食糧的價值達到最高峰,真的不是柳生你從誰家的廚房案板上抓來的嗎?”
“失禮,”柳生潤一郎把我妻明石從貓麵前扯開,“這是在下堂堂正正從屋頂抓來的四足毛球。”
“你正直劍客的人設崩了啊柳生,”早乙女正義撿起被撕扯破爛的麻袋,語氣微妙,“而且用麻袋捕捉也算不上堂堂正正吧。”
墨菲看向自己身側偏後一點的地方:“怎麼了,龍之介,害怕貓嗎?”
“不,”芥川龍之介保持住了距離,“我對狗稍微苦手,對貓還好,隻是擔心它的體型吃不飽會把我也一起吃掉。”
墨菲:“???”
[墨菲:可愛過頭了。]
*
半夜三更,夜深人靜。
被安置在客廳中央的壺靜悄悄地杵在桌子上,伴隨著從窗口照進來的月光,壺的影子在微微搖晃,壺身安靜如昔。
kp有意義的暗投來表現它的意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