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如窗外的纖塵在陽光下跳躍,無拘無束,隨性自由。
*
“阿嚏!”
富岡義勇給我妻明石遞過去一塊手帕:“注意健康。”
我妻明石老實接過,但還是為自己60的體質出聲:“一定是有人在背後說我壞話!”
富岡義勇沒脾氣地順著他的想法問:“那會是誰呢?”
我妻明石冥思苦想了好一會兒,搖頭:“太多了,想不出來。”
富岡義勇麵無表情:“哦。”
“你是不是在心裡說我壞話?”我妻明石敏銳地察覺到富岡義勇對他的態度尊敬指數下降了百分之五。
富岡義勇:“我沒有。”
[kp:我妻明石心理學80 1D100=??]
跟表裡不一的某調查員不同,富岡代表的npc貫徹了誠實可靠的美好品德,隻會跟調查員形成對照組,不會被邪惡的調查員同化。
[我妻明石:私貨描述請適可而止。]
[kp:這不是適可過了嗎?]
[我妻明石:……沒適可前你的原話是什麼?]
[kp:在所有調查員前添加“下三濫”——]
[我妻明石:打住,可以了,我明白了。]
kp對調查員的偏見沒救了。
就像kp說的那樣,富岡義勇是善良守序陣營,還是沒法接受調查員用不合法手段獲取便利的那種,雖說我妻明石也不是不能強硬地讓富岡閉嘴,但那樣做除了下調富岡對他的好感度沒有任何收益,他樂於觀看形容姣好的人崩潰變臉,如果那樣能看到富岡崩潰的哭喪臉另作彆論,但可惜的是,富岡是個殘念的麵癱池麵。
衡量天平兩端,我妻明石爽快地收手,換了一種方式獲取路費。
他跟富岡義勇正在一艘兩千噸的郵輪上,船的主人姓“桂”,用山本公刺殺一事的情報換取郵輪航線,不能說是空手套白狼,隻能說是過河拆橋不乾人事。
“我妻閣下,”甲板上走過來一位氣勢威嚴的中年人,他穿著正式的紋付羽織袴,表情嚴肅,“再多半個小時,我等就將您帶到約定的地方,到時不知可否引見殿下?”
我妻明石擺手:“不行不行,能提前知會你們山本黨刺殺天皇一事已經是非常充足的費用了,要引見是另外的條件。”
中年人眉頭皺出三道深刻溝壑,放軟了語氣:“您的情報支援我等感激不儘,然,山本黨野心勃勃,宮中危在旦夕,此時殿下如果肯出麵,事態將會逆轉,此事事關重大,無論有何種要求,我等都會儘力滿足,還請三思。”
“不是出麵那麼簡單吧,”我妻明石笑吟吟,“除非非緣現在公開站出來放棄繼承權,否則山本大人那邊都會堅持到底,而一旦他站出來放棄,就不得不跟天皇調換位置,你們會賭上身家保護他嗎?桂·保皇黨?”
中年人:“這……”
“謝謝你的回答,作為國民,我很高興為保護天皇出了一份力,”看到碼頭近在咫尺,我妻明石伸手握住中年人的手上下搖晃,語氣真誠,“現在,作為朋友,我會更高興自己的朋友走上頂點。”
[kp:我妻明石妙手90 1D100=29 困難成功]
[kp:暗投 ??]
掩飾多日的假麵驟然撕開,雙方立場已經昭然。
中年人臉色陰沉:“彆忘了你還沒下船,年輕人,老夫現在可以用護衛給你上一課。”
“謝了,不用了。”
我妻明石鬆開手,翻身從船頭欄杆躺下:“富岡。”
在他出聲前,富岡義勇已經跟著翻過欄杆,抓住他抗在肩上,踹了船頭一腳,借助反作用力彈出一道高遠的拋物曲線,帶著人混入碼頭人群。
船上的中年人眼睜睜看著二人不見身影,無能為力下隻忿忿砸了欄杆一拳。
我妻明石早想好了,絕不能在下船時撕破臉皮,甚至不能跟他們一起下船,天知道那群人會不會撞大運嗅探到源非緣的氣味,原本針對源非緣的刺殺活動就比針對天皇的多得多,真被他們找到源非緣……我妻明石才不會對政客的良心有半點希冀。
富岡義勇帶著我妻明石在人群中隱蔽前行,這裡距離鬼殺隊總部還隔著一片山地,用走的最快也要走上兩天兩夜,進出的班車自然沒有,但我妻明石趴在富岡身上,不拖人家後退的話,就隻要用三個鐘頭。
三個鐘頭後。
我妻明石在一家有紫藤花紋飾的人家借住下來。
他打一開始就沒想過要去鬼殺隊據點。
——就像他在戰場上從來都是繞著雙方的司令部走。
這是真正戰場教會他的生存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