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p:?
Petohtal:“你在向我求愛嗎?”
“……請從字麵上理解我的問題,”我妻明石拿出他為數不多的耐心,“您覺得我是什麼樣的人?”
“人類,大膽的人類,有趣的人類,”Petohtal大方地回答他,“我很期待你會以什麼樣的方式墮落下去,又會迎來怎樣的終末,我非常期待到時候你的臉上會是怎樣的表情。”
……就算是硬當看不見,這份古怪的熟悉感也沒法繼續忽略了,隻要細想一下——
其實也根本不需要思考。
我妻明石:這樣啊,這股微妙的諷刺感,果然是kp的風格啊。
這樣一來,他就隻需要換位思考了。
“就這樣您就滿足了嗎?”我妻明石問。
Petohtal沒聽懂:“?”
我妻明石抬頭看著渾身純白,隻有一張嘴巴鮮紅如血的Petohtal,發自內心地感到遺憾跟失望:“您是這麼容易滿足的嗎?”
“用爛透了的劇本操控人偶滑向深淵,在事後歡欣人偶的淒慘結局,您不覺得太枯燥太無聊了嗎?”
——我妻明石能輕易揣摩出彆人的劇本,但他對寫劇本毫無興趣,要他坐在觀眾席看演出還不如讓他在天主教的教堂宣傳克蘇魯。
“隻是坐在觀眾席觀看演出,真的會有樂趣嗎?”
粉發的記者說著跟他職業相性為零的發言:“遊戲,隻有參與才能獲得快感,否則就算是製定規則的主辦方,光看著也毫無樂趣可言……”
“您,真的有哪怕一次,為這種劇目身心愉悅過嗎?”
粉發青年綻出一個近似嘲笑的輕蔑笑容:“我不知道您怎麼想,反正這種劣質品我是沒法忍耐的~”
[kp:暗投 ??]
Petohtal戲謔的笑從純白的臉部消失,取而代之出現了一雙黝黑的眼睛,祂用這雙黑洞般的眼睛注視著下方妄自揣測的凡人。
是詭辯。
更是引誘。
他想要引導祂的思維?
……
…………多麼狂氣的家夥!
祂都快分不清他是怕死還是不怕死了,還是說,之前理性的那一麵才是假的嗎?
“你想要什麼?”
深邃的黝黑雙瞳緊盯著我妻明石,有種饑餓的野獸在盯著它牢籠對麵的大餐,想要大快朵頤的急迫感,呼之欲出。
“你興奮起來了吧?這種感覺我最能理解了……”我妻明石朝那純白的人形伸出手,“最美味的快感隻有身處漩渦中心才能品嘗到,你站得太高了,劇目裡的血濺不到身上,也錯過了溫熱的體驗。”
Petohtal降低高度,來到我妻明石麵前。
我妻明石觸碰到Petohtal的外殼,有種輕微被電擊的灼燒感,但沒有受傷。
“我鄙薄你之前的一切劇本跟趣味,想反駁的話……”
他的聲音輕且快:“就與我在新的棋盤上博弈吧……”
“我會是你的第一個對手。”
[kp:我妻明石話術80 1D100=3 大成功]
我妻明石的手沒能收回來。
純白的人形轉瞬間顛倒黑白,從跟我妻明石接觸的地方開始,純白被染黑,如同有恐怖感染力的黑墨入侵,Petohtal被染黑了。
祂漆黑的形體像是沼澤,捕捉到獵物就不會鬆口,對應的,他原本純黑深邃的雙瞳一片純白虛無。
“有趣的祈求。”
Petohtal的聲音通過振動從我妻明石的手臂傳輸到耳朵,祂傳播信息的方式跟形象一起發生了改變,唯獨清晰程度一如既往。
勝負欲?冒犯感?好奇心?
無所謂了~
“我接受你的挑戰,我妻明石。”
漆黑的人形迅速膨脹,近在咫尺的粉發青年隻來得扯出一個笑,就被淹沒在一片漆黑中。
搖曳的黑色火焰在原地晃了晃。
Petohtal離開了這顆星球,就像祂玩膩了的上一顆一樣。
曾經被Petohtal隨意玩弄的金色長河被棄如敝履,如今的Petohtal有了更合乎祂心意的玩具……不,這裡用玩伴或許更適合。
黑色火焰守望著這條代表人類命運的金色長河,那些被Petohtal隨意更改的星星,在命運的洪流下,正在逐漸找回它們原本的軌道……
隻是屬於“我妻明石”的那顆星星——
再也不會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