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是旅遊的旺季嗎?
灶門炭治郎學校的教授跟作家也外出了,前輩說是學校受不了教授的緋聞把教授開除了,但前輩的姐姐卻說是教授主動請假,跟戀人出去旅遊。
炭治郎個人傾向後者。
伊之助的舅舅聽說也開始旅行了,不過是出國旅行,似乎是想要去看看國外的市場情況,繼續擴張已經非常大的事業。
不過那些事對灶門炭治郎有些遙遠,他現在隻想帶著自己的女朋友回家。
她有個非常美麗的名字——“栗花落香奈乎”。
*
人聲鼎沸的碼頭,越靠近遊輪的地方,人越少,負責維持秩序的人員將那些妄圖售賣貨物的、牽橋搭線的、討個臉熟的人們攔在外側,隻允許手持船票的客人上船。
鼠灰色羽織低調又不失內涵,老派作風的劍士一本正經地踩上樓梯。
他的嚴肅沒能維持超過一秒,有人親切用力地拍了他兩下背部:“喲,柳生,你終於放棄了劍,打算出國學槍了……嗎?”
羽織被拍得一歪,掉出兩把長刀,刀鞘滑落部分,露出鋒利寒光……同時掉下來幾本跟劍士風格不搭的花哨R18雜誌。
圍觀湊熱鬨的人:……
阻攔圍觀群眾的人:……
一手造成現狀的前巡警:……
雖然起因是他手賤,但把傳家寶跟工口雜誌藏在同一個地方,真的合適嗎?
劍士若無其事地撿起劍跟R18雜誌,帶著對時代潮流置之不理的孤高感登船。
禁刀令管到哪裡都管不到他,R18的禁書令更管不到30+的他身上,更何況成年男子身上常備幾本R18是正常的……沒有一個是值得羞恥的!
早乙女正義屏蔽柳生潤一郎聒噪的狡辯,跟著上船,甲板上已經有三人在等著他們。
撐開的遮陽傘隔絕了刺目陽光,給不能接受光照的乘客一點容身之處。
歐洲人的五官深刻很占便宜,歲月隨意藏在裡麵無人發現,40歲的教授跟正值風華正茂的戀人站在一起,居然也不顯得怎麼老。
而在他們旁邊,包裹得比墨菲還要嚴實的高挑男人取下遮臉的麵罩透氣。
他的臉數次登上報刊新聞的頭版頭條,是這個國家實際意義上的主人,現任昭和天皇——成為天皇之前的名字是源非緣。
“非緣,你不在日本真的沒關係嗎?”柳生潤一郎挑眉,“最近國內局勢不是很緊張嗎?”
“何止啊,”祖籍希臘的墨菲了解的更多,“從奧地利對塞爾維亞宣戰起,日本國內就有了加入世界大戰的強烈意向,大概是想通過對外侵略緩解國內新舊交替的矛盾,同時把天皇的權利收攏在將軍手上,間接達成奪取國家的野心吧,可怕可怕~”
柳生潤一郎:“……在下看來,你能夠輕易想通這些才比較可怕。”
“放心吧,我是和平主義者,”源非緣邊給自己扇風邊說,“而且不知道為什麼,主戰的已經死掉一部分,雖然領頭人還活著,但他想要從新生代裡提拔跟他誌同道合的主戰,一時半會兒是沒法子了,趁著他們暫時安分下來,我也能出去喘口氣。”
早乙女正義:“國內不會因為天皇離家出走暴動嗎?”
“現在日本需要平穩地發展,民心在我,即使有人想要動壞腦筋,民眾也不會束手就擒,更何況……”
源非緣朝他們吐了下舌頭:“我也沒想過好好當天皇,政權倒台也無所謂啦。”
……日本何幸有你。
“哢嚓。”
快門聲音在一片靜謐中格外清晰。
墨菲抬頭,找了一圈,看到正在擺弄相機的芥川龍之介,但他手上的相機蓋子還沒打開,按快門的不會是他。
那會是誰呢?
*
“啊,果然照不出來啊……”
粉發的青年坐在船舷上,對著手上照片歎氣。
他手上的照片裡有正在交談的四個人,照片C位原本該有他的臉,結果有的隻是一片空白。
鹹澀的海風吹過,我妻明石鬆開手,照片隨風逝去,落入海麵潔白的浪花,一個不注意,就連照片的影子都看不見了。
該說是悲傷呢,還是高興呢?
“滋滋——滋滋滋……”
傷春悲秋到一半,不解風情的乾擾就來了。
我妻明石前麵清澈的海風裂開了一道黑色裂口,從裡麵傳來隻有他能聽得見的催促聲。
“是是是,我來了。”
粉發青年毫無留戀地站起身,邁步走進黑色裂縫。
這顆星球再也不會有難以理解的不幸蠻不講理地降臨在人類身上,一切的喜怒哀樂都由人類自己承擔,戰爭也好,和平也罷,都是人類自己雙手造成的結果。
為此,無論過去現在還是未來,也不會有我妻明石的存在。
[kp:True end結局保存ing——]
[kp:The end——“再會無期”。]
相機墜入海。
從此不見天光,不為人知,不再重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