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關注,安娜也並沒有分出太多時間關注那些人。
一些小混混而已,安娜前世還是孤兒的時候都不屑與之為伍,現在就更不會把這種人放在眼裡。
敢找事,她甚至都不用浪費時間出麵,隨便點個律師就能把這種混吃等死的流氓拖死,抓到證據還能送她去監獄一條龍。安娜掌握了資本,有能力保護自己在意的人,很多時候,目光是很難往下看的。
所以她沒有想到那幾個混混竟然囂張到了當街下藥綁人的程度。
這件事很複雜,但不長,對於安娜來說,實在是有點過於魔幻,她直到跟車跟到一個倉庫門口才反應過來。
*
兩個小時前,安娜吃過早餐,又一次趕走了安董派來求和的人,心裡憋氣,但能傾訴的徐霆飛最近忙著找工作,而安迷修又被叫去加班了。
她覺得不太對勁,就叫人打聽了一下。以前合作過關係還不錯的朋友對她說,安迷修以前加班中途逃了兩次,行為惡劣,甚至驚動了巴董,挨了一頓罵後被強製要求加班一個月。
安娜對照時間算了一下,好家夥,一次是深夜她去徐霆飛家,一次是徐霆飛家出事,基本,都算是為了她。
“……”
所以她最近在想怎麼委婉地跟安董提和好。權利隻有握在自己手中才放心,至少這個時候她還能通過巴董給安迷修求求情。
安娜想著這周末就是自己的生日,正好是破冰的好時機。再者,安迷修的生日也隻剩幾個月了,上次他過生日的時候兩人還不熟,這次可得好好過一次。
安娜對自己的生日宴不大在意,隻是很好奇安迷修的生日都是怎麼過的,有沒有特彆想要的東西,她想來想去,就打電話約了喬奢費。
喬奢費態度很友善,不過有些為難:“剛才月月打電話約我……不然,你待會來萬家歡酒吧,我忙完就來找你。”
安娜本來想說既然月月在就下次再約,聞言陷入了長久的沉默中。她咳了一聲,道:“……既然這樣,那就,麻煩你了。”
這個酒吧,她是聽過的。安董有時會強製讓她和一些紈絝子弟出去玩,安娜那會權利還不是特彆大,隻能捏著鼻子過去。這地方很偏僻也很冷門。但是,有一點,一個富少的女伴偷偷告訴她,這裡是可以給客人提供一些特殊藥物的。
當時安娜大受震撼,看著那杯被放了白色粉末好像還沒融化乾淨的紅酒,雖然沒打算喝,但還是覺得犯惡心。她直接潑了對方一臉,叫保鏢把那貨拖去了警察局,可惜被安董息事寧人了。但這鬼地方也被她記得一清二楚。
那之後安娜幾乎不怎麼喝酒,哪怕是應酬也很小心。
所以安娜多少起了疑心,接了電話直接就開車過去了。
她到的時候喬奢費正在和月月說著話,很乖巧地低下頭,笑盈盈地讓月月給自己擦拭額頭上的汗。安娜坐在車上遠遠看過去,好像沒什麼問題。
她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苦笑,真是神經過敏,被害妄想症了嗎?
她搖了搖頭,正打算開車去附近吃點東西,剛低頭放下手刹,抬頭一看,喬奢費不知道說了什麼,同一時刻,他身後不遠處的一個台球桌上,青年抬眼看過去,神色陰鷙。
月月也不動聲色抬眸,和他對視一眼。
安娜:“?”
她當時也不知道怎麼想的,沒有下車製止,而是下意識胡亂在車上摸了一通,摸到了放在包裡的手機。她立刻打開錄像模式,手還在抖,哆嗦著對準他們,而此時喬奢費剛拿起玻璃杯,一飲而儘。
她這裡隻能看見喬奢費一部分側麵,但他從喝下那杯不明液體,到身形突然開始搖晃,啪一聲倒在桌子上,不過兩三分鐘的時間,眾人嘩啦啦湧上來,將他控製住。
安娜又大受震撼。
這藥……這麼牛的嗎?
安娜想起自己從小到大身邊都跟著幾個保鏢,不得不承認安董還是有些先見之明的,她自認見過社會多種黑暗,但下藥這種事真的很少見,每一次人性帶給她的震撼都是這個世界給她的。
她來不及多想,開著車悄悄跟了上去。
*
於是就形成了現在這個尷尬的局麵。
安娜在路上報了警,又叫了自家的助理和保鏢,給徐霆飛和安迷修都發了短信,這才安心跟了上去。
她躲在倉庫角落,從頭開始錄起。小冬揪著他的頭發,把喬奢費綁了個嚴嚴實實,這才喘著氣叫人去拿了一桶水過來。
嘩啦一聲,那水潑到了喬奢費頭上。
從後麵看過去,隻能看見他抖了一下,迷迷糊糊清醒過來,但頭還是一點一點的,顯然依舊很迷糊:“小冬?……你怎麼?快放開我……”
安娜閉了閉眼,不忍直視。直到小冬拍了拍手叫月月過來,她才睜開眼,咬了咬牙。
同為女生,安娜感覺這兩人感情可能確實沒那麼好,可以溝通可以培養,實在不合適要是分手也能理解,但是這不是她法製咖害人的理由!
她想乾什麼?
安娜還想再把證據錄全一點,誰知那些人突然拿起了一根棍子,她臉色一變,立刻踹了一腳麵前遮擋的鐵板,怒斥道:“你們在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