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成功地抓住了“張大人”, 同時也發現了高高懸掛在桅杆上的吳老大的屍體。
這麼巧,各島各寨的那些人都在碼頭準備登船了,一看到這場麵, 也都嚇壞了。
等白玉堂和展昭跑去碼頭的時候,薛龍亭和苗三季已經不見蹤影,其他島寨的人都圍著他倆詢問是怎麼回事。
白玉堂儘量安撫住這些人, 說讓他們去陷空島的彆院等一會兒,等他們處理了軍營的事情之後回去會跟他們說清楚。
幾家島寨的一聽喜出望外,本來還想去陷空島找盧方呢, 這兒如果能跟白玉堂直接聊那就更好啦。
打發走了這幫人, 展昭和白玉堂一合計, 這裡就是碼頭, 隻要守住這裡薛龍亭和苗三季應該就出不了海, 根據小四子所說,不讓這倆出海他倆應該就不會死。
安排了幾個影衛在這裡盯梢,展昭和白玉堂先回軍營,看看審問那個張大人會不會有什麼線索。
此時,趙家軍水寨的大帳裡, 那個張大人被五花大綁按在桌案前。
此人名叫張安,是個新兵,加入水軍也沒有多少時間。
他的上司嚇得直擦汗, 趙普麵無表情坐著,看著張安。
鄒良負責審問。
張安咬牙不說,一問三不知, 問他為什麼要跑, 他隻說自己之前去逛了窯子, 以為犯軍規被發現了。
眾人昨天通過鮫鮫都知道他乾了什麼, 也就看他在那兒編。
不過說到窯子,倒是讓白玉堂想起,昨天還有個跟丟了的傳話人呢,的確是進了一座青樓……
正想著,帳簾一挑,賀一航和沈紹西進來了,身後跟了幾個侍衛還押著另一個人……
白玉堂一看,正是昨天那個傳話的,此人是碼頭的一個工人。
五爺也挺納悶的,自己就描述了一下這人的長相,賀一航他們是什麼本事就把人抓來了呢?
兩人跪在一起,眾人都發現這倆還有些像,都是看起來沉默寡言沒什麼表情。
賀一航說另一個水性也不錯,是他們用網給抓上來的。
展昭上前,一人一邊拍了一記肩膀。
略停留了一會兒,展昭皺眉,收回手。
趙普看了展昭一眼,似乎是詢問——怎麼樣?
展昭輕輕點了點頭。
九王爺就讓鄒良先將這兩人押入大牢嚴加看管。
鄒良把人先帶下去,白玉堂就問展昭,“貓兒,看到什麼了?”
“呃……”展昭似乎也有些沒想到,就描述,“看到了海水裡的場景,有聽到鯤吟聲,然後看到了一個人。”
眾人都不解——大海裡看到個人?那人是在遊泳還是沉在水裡了?
“那人畫了一張鬼麵。”展昭拿了紙筆,大致畫了一下,“就是臉部都是黑的,然後用白色畫了一個骷髏頭的圖案,我看到的畫麵是他在水中遊過,身邊還有幾隻鯤在跟隨。”
“有尾巴麼?”眾人都問了一個比較關注的問題。
展昭搖了搖頭,“他穿了條短褲,就是普通的那種布的短褲,身上也穿著坎肩,看起來不太像這個朝代的裝束……對了!”
說到這裡,展昭停頓了一下,似乎又想了想,最後很確定地說,“他的皮膚,跟海爺有些接近,在海水裡的時候感覺是藍灰色的,還有點透明。”
趙普皺眉,聽展昭的描述,昨晚上那個不知真假的海妖,還有這個鬼麵人,好似水性都好過一般人,而且也不像是附近海島上的居民,沒準是什麼異族。異族滲透入軍營可不得了,必須小心應對。
王爺問賀一航有沒有辦法讓張安他們倆開口。
賀一航覺得有點難度,他們抓住過的細作也不少,會不會開口通常一眼就能看出來,有的是打死不會說的,這倆就屬於這一類。隻能通過進一步的了解,然後再想辦法誘導他們開口……
賀一航說需要點時間,就先帶著沈紹西出去了。
鄒良也和青鱗先出去了,出門前還瞧了火鳳一樣,霖夜火眨眨眼,對他擺擺手。
等人都出去了,趙普還跟霖夜火解釋,“雖然細作是個小兵,但通常發現一個整個水寨都得查幾遍,所以這陣子鄒良應該是比較忙的。”
霖夜火被逗樂了,“這點道理我能不懂麼?當然是正經事要緊啊。”
趙普也略顯尷尬地搔了搔頭,心說——這不是怕耽誤你倆休假麼。
這時,外邊公孫帶著人,抬著吳老大的屍體進來了。
吳老大的脖頸處有三道很深的傷痕,骨頭都露出來了。
公孫說致死原因就是這個外傷,看傷口的寬度,感覺是被指甲劃開的,當然了……不是一般的指甲,估計是金屬的,而且磨的相當鋒利。
吳老大的衣服都乾了,可見被掛在桅杆上已經很久了,可能昨晚死後屍體就被拖走了,等碼頭人散了之後就掛了上去。
展昭和白玉堂見眼下無事,就決定先去找薛龍亭和苗三季,遲則生變,彆一會兒又死倆。
……
而與此同時,其他幾位島主寨主都已經到了陷空島的彆院裡。
院子特彆大,幾個島主嚴肅地坐在一張大石桌邊,大氣都不敢出。
此時院子裡的情況也挺有意思,一邊的空地上,夭長天托著下巴坐在台階上,繼續幫徒弟盯著良辰美三個小孩兒練功。膝蓋上,球球盤了個圈,似乎是剛剛睡醒,正昂著頭打哈欠,夭長天伸出一根手指,摸了摸它腦袋。
說起來,白鬼王盤蛇的能力也不遜於殷候,據說是西南雨林裡蛇比較多,尤其是蟒蛇。
另一邊小書桌上,妖王靠著桌子拿著一本書,在考小四子功課。
小四子拿著筆正刷刷寫字呢。
幾位島主都看著這邊,小四子特可愛,眾人就想聽聽這娃學的啥,是三字經啊,還是百家姓。
可結果妖王說了一堆話,小四子奮筆疾書 ,一群島主寨主一句都沒聽懂,都納悶——這倆說的什麼語啊?外族麼?
而另外一邊就更加可怕了。
天尊、殷候和陸天寒三個正在討論一個杯子是漢代的還是先秦的。
殷候眾家島主都不認識,但天尊和陸天寒逢年過節常去陷空島,幾位島主可都認得,都不敢吱聲,就盼著白玉堂快點來。
院門外,趙禎搖著扇子,帶著南宮紀溜達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