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9“寶物”
展昭和白玉堂都沒什麼心理準備, 猛地聽到“也忘憂”三個字,還愣了一下。
小四子聽的也有點糊塗,就擺著小手問方百濟, “是也忘憂的爹爹埋的地圖?還是也忘憂埋的?”
“也忘憂埋的地圖啊。”方百濟說, “我碰到的那個,是也忘憂的次子,叫也沁。”
展昭和白玉堂都覺得有些不真實, 他們那麼多人找了半天,連一幅也忘憂的畫像都沒找到,結果方百濟卻跟人家兒子聊了一下午。
展昭忙問, “方兄,你知道也忘憂在哪兒麼?”
方百濟搖搖頭, “那倒是不清楚。”
“那他兒子也沁在哪兒?”
方百濟接著搖頭。
“你沒留下他聯係方式麼?不是聊得很投緣麼?”展昭那個急啊,這老方也不是太靠譜。
方百濟笑著說,“唉,他留下地圖之後說有點事情要辦, 過幾天來找我喝酒,然後就走掉了啊。”
“他說什麼時候來找你喝酒?”
“呃……具體沒有約定, 唉, 隨緣啦, 哈哈哈!”方百濟樂得沒心沒肺的。
展昭和白玉堂都無語, 開封城裡還有正經人沒有了?!
展昭和白玉堂剛想繼續問,就聽到東南方向傳來了一陣喧嘩聲,隱約聽到有人說“找到啦!太學的找到寶藏了!”
“謔!”方百濟趕緊跟著人群一起跑, “還真找到了!”
“是不是找到寶貝了?”小四子指著遠處人群的方向, “小霖子剛才就說能找到呢!”
展昭和白玉堂也有點好奇這究竟是個什麼寶貝, 特彆是知道東西是也忘憂埋的之後。
……
發現圖紙有問題之後, 霖夜火就讓鄒良拿了一份百濟園現在的地圖,和尋寶圖比在了一起,發現四個門的位置被移動了一點。
根據移動的角度,再加上包延他們之前破解的謎題,火鳳和鄒良一番計算,覺得這個寶貝應該埋在現在東南門的西邊十步左右遠的地方。
眾人剛才一起到了東南門,一通量步數,最後找到了一顆楊柳樹下的位置。
太學眾人拿著鐵鍬一通挖,沒多久,就聽到“當”一聲,林霄感覺鐵鍬砸到了什麼金屬的東西。
一群人蹲下扒拉了一會兒土,就找到了一個大鐵箱。
原先,包延他們覺得百濟園的寶藏估計也就個小匣子,裝本書什麼的,可這箱子非常大,看著就跟家裡裝衣服的大箱子差不多。
太學那幾個文弱贖身拽著把手想試試能不能提起來,結果紋絲不動。
“好重!”龐煜就覺得有點期待,“方百濟不是下血本裝了一大箱金子吧?”
鄒良伸手一拽把手,將箱子從坑裡提了上來,左將軍倒是覺得箱子沒想象中重,感覺不是金子也不是書。
四周圍已經圍了不少人。
箱子上邊還有一把銅鎖,鐵箱表麵好些地方都鏽蝕了,鎖看起來也很舊的感覺。
霖夜火瞅著那箱子問,“這是方百濟前幾天埋下去的?怎麼感覺跟埋了幾十年似的。”
包延和龐煜幫舉著燈籠照著,的確看著很舊。
“裡頭是什麼寶貝?”
“就是啊,打開瞧瞧!”
“太學找到就歸太學麼?”
“這要是一箱子黃金得有不少吧。”
參賽書生和圍觀路人都催促開箱。
這時,人群外方百濟帶著展昭白玉堂小四子跑進來了,
還有拽著四個小孩兒的公孫和趙普。
“謔!”方百濟看著箱子搓搓手,“不知道是什麼寶貝!”
眾人都疑惑地瞧著他——敢情你也不知道啊?!
展昭把小四子放下,跟白玉堂一起過去查看那箱子,小四子拉著他爹和趙普說也忘憂他兒子送圖紙的事情。
趙普聽了也有些吃驚。
霖夜火本來都拔下個發卡準備撬鎖了,一聽啥玩意兒?不是方百濟埋的是也忘憂埋的?
火鳳就把卡子往展昭眼前一遞,那意思——要不你來?
展昭接過發卡還說,“這個我會!我跟玉堂學過來著!”
火鳳都有點心疼了,“算了要不還是我來……”
展昭表示自己技術好啊,自己來好了!說完,就興匆匆去撬鎖,就顧著好奇也忘憂究竟藏了什麼了。
殊不知周遭好些人已經開始下注了。
“會不會是屍體?”
“十兩押是的。”
“二十兩不是。”
“我押三十兩是骷髏。”
白玉堂無奈地瞧了瞧正努力撬鎖的展昭,搖搖頭。
展昭覺得這鎖不是太好撬,感覺跟平時見的款式不太一樣。
這時,身邊白玉堂蹲了下來,接過他手裡的發卡撬鎖,然後讓展昭去找兩張紙過來。
展昭就跑去找小四子要紙。
小四子這邊拿出本本往下撕紙。
那邊白玉堂已經把鎖撬開了。
五爺站起來拿袖子捂著口鼻,讓圍觀的人退開點。
眾人整齊地聽白玉堂指揮,後腿三步。
五爺也往旁邊退開一步,一抬手……
箱子蓋就打開了。
隨著一陣驚呼聲傳來,展昭也拿著兩張紙跑回來了。
箱子一打開,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條破破爛爛的席子,席子上有不少土,雖然破舊,但依稀能看得出是菊花紋的。
開封眾人之前全程參與了展昭的稻草人計劃,當看到席子的一瞬間,就心裡咯噔一下——果然,該來的還是來了。
趙普“嘖”了一聲,公孫也搖頭——不妙……
展昭拿著兩張紙跑過來,一眼看到那條席子,就停下了腳步。
五爺回頭看看展昭。
展昭臉上的笑容和好奇也都消失了。
公孫過去,將席子翻開……就見破席子
公孫觀察了一下枯骨,將席子又掀開一些,發現骨頭裡還有一隻鞋,就撿了起來……
白玉堂看著鞋子上的蓮花繡樣,微微皺眉……跟之前十裡亭挖出來的那隻繡花鞋,一模一樣。
展昭拿著紙愣了好一會兒,最後有些遺憾地歎了口氣——結果,還是沒有逃掉麼……
五爺看著眼神變化的展昭,不知道是因為鮫鮫的緣故,還是其他什麼原因。他也感覺到一種難以形容的遺憾和難過產生……
一種很少感覺到的煩悶和堵塞感出現在心頭,五爺突然意識到,他的很多“奇怪”的感覺,是通過展昭的神情變化,來感受到的。
小時候,作為繼承了陸天寒冰魚族血脈的小白玉堂,顯露出與同齡人不一樣的“溫度”。
跟天尊生活在天山冰雪之境的那段時間,師徒倆無論是春夏秋冬,都維持著一種平靜和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