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二少放心。這些茶具都是可以用的,不算是古董,都是現當代有名的茶具大師親手製成,日常喝茶泡茶,不成問題。這整間屋子裡百分之九九都是正品,唯一的贗品,便是您剛才說的這個。”
啊……
那我就放心了。
薑玉澈剛鬆了一口氣,顧客小少爺緊接著介紹道。
“不過……價格也差不多就是了。您左手邊這個是有名的茶具大拿陳大師親手製作的白蓮紫砂壺,全世界僅五套,之前在港市拍賣行買到的,價格八千多萬,您要的話,我給您打個折,您給我七千五百萬就行。”
薑玉澈:多少錢?!
他瞬間瞪大了眼睛,快速的縮回了想摸一下的手,而對方卻緊接著繼續介紹道。
“至於您右手邊這個,就有點小貴了,是明清年間有名的顧老爺子唯一的徒弟用獨門絕技燒製出來的,一爐僅有十具,但是如今丟的丟、碎的碎,知名的好像也就兩三具,這一套當時拍下來的價格大概是九千八百多萬,如果您買的話,我跟我父親商量一下,可以給你原價,就當是我們顧家的一點心意了。”
小胖墩笑盈盈崇拜的看著薑玉澈,似乎絲毫不覺得這價格有什麼問題。
一旁的喬武磊和韓慕言更是吊兒郎當東摸摸西看看,一副非常有經驗的樣子,令薑玉澈憋屈不已。
不是……幾千萬,買一套茶具?
我是瘋了嗎?
以薑玉澈持續了一輩子的“社畜”心理,這兩套幾千萬的茶具最後自然是沒買成,他挑挑揀揀,勉強購入了一套外國設計師設計的玉兔奔月紫砂壺套裝,這才滿意打包,可即便如此,光是這套茶具也花了薑玉澈將近五百多萬元,付賬的時候,那叫一個心抽抽的疼。
一旁的喬武磊和韓慕言熟練的抱著自己挑選好的東西,塞到薑玉澈手中,期待的看著他。
薑玉澈:???
“你們乾什麼?”
“一起付賬啊。”韓慕言無辜的說道。
他們早已經習慣了,每次被薑玉澈叫出來幫忙,便順手搞走點東西的回去的經驗模式,所以無比自然,可薑玉澈卻顯然不準備慣著這“不良的毛病。”
“誰說我要給你們付了,你們自己買的東西,自己付錢。”
他理所當然的說道,轉身便想離開,卻被韓慕言等人連忙叫住。
“喂,說好的我們幫你,你掏錢呢?你怎麼可以言而無信?”
“我什麼時候說過這話,咱們是不是朋友,朋友是不是要互相幫助,隻是請你們幫我參謀一下出一個主意而已,要什麼錢?再說了,你們的欠條可還在我手裡,一次體力活動抵消一筆欠款,就按照市麵上的最高時薪算吧,現在還剩下……嗯,103萬,我給你們抹個零頭,就算100萬吧,下一次我們再合作啊。”
他拍拍韓慕言等人的肩膀,直接閃人,氣的韓慕言等人無語至極,隻能破口大罵這薑家的果然奸詐,沒一個好人,更哀歎自己識人不清,竟然落入了薑玉澈這小子的陷阱,使得有苦難言。
而另一邊,古色古香的三層超大彆墅內,極其明顯的中式裝修,木質的名貴家具陳列擺放在四處,暗然生香。清一色的咖色色調,與西式的燈光電器結合的極好,上好的檀木製成的扶手、欄杆,無一不繪著精美的雲紋,讓人一眼望去,便覺貴氣十足。
窗外小雨綿綿,陸商坐在窗邊茶幾旁,幽然的喝著茶,正對麵卻坐著之前賭石坊的老板艾瑞克,他嘖嘖稱奇的看著陸商在京海市新落腳的地方,無比讚歎。
“不愧是你,這才半個月不到,這一處房子就已經充滿了你的風格和味道,這裝修花了不少錢吧?古色古香,悠然僻靜,陸商,你真是我見過的,所有人裡,最尊重和保有你們國家色彩的人了。”
對麵的陸商並沒有理會他,而是手拿著一本書靜靜地低頭看著。
艾瑞克左看看右摸摸,感到十分新奇,見他至始至終都沒有任何反應,這才有些無聊,撐著頭好奇的詢問道。
“我很好奇,像你這樣非常自我,極具個人特色,又很難接受其他人進入自己生活的男人,應該是最厭惡薑家那種財閥世家才對吧?你回國的時候,不是已經打算好了不參與進薑家的這些破事裡嗎?可為什麼如今反而應了薑家家主的邀約,接下了薑氏車企這個爛攤子?難不成,你又改變主意了?還是說薑家有什麼人,吸引了你?”
陸商聞此,這才將手裡的書放了下來,抬眸看向艾瑞克,問道。
“你什麼意思?”
“呐,咱們之前可是說好的啊,薑二少我可是提前預定下了,你可不許插手跟我搶,以往在學校,每一次我喜歡上的人,到最後都會反身去追你,這一次,你可不能再亂散播魅力了。”
陸商好笑的扯起了一個嘴角,想起了那日在花園裡看到的少年,搖搖頭道。
“放心吧,不是所有獵物都有資格讓獵人出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