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這可如何是好?”
“唉,咱們這些人就不該鬨什麼勤王!”
“怎麼跑啊!操江水師都叫誠意伯帶走了!”
終於有人想起操江水師了,這支水師雖然沒多少水手和戰船,可好歹能把南京城內的這群老爺勳貴裝船拉走啊。可是朱慈烺抵達南京前,卻把他們和誠意伯劉孔昭一起調去了江西......這顯然是早有預謀的,就是要把南京城內的勳貴、勳臣一網打儘啊!
而給這些勳貴、勳臣扣上閹黨的帽子,顯然也是朱大太子陰謀的一部分!
這大概是為了示好東林,將打擊麵局限在南京的勳貴、勳臣身上,免得東林黨在朱大太子消滅和消化南京勳貴、勳臣的時候跳出來乾涉......
稍微猜到了一點朱大太子用意徐弘基的身子就是一抖,然後就是劇烈的咳嗽。
而就在這時,比他的咳嗽還要劇烈的歡呼聲忽然從東麵孝陵衛城的方向傳來!
“太祖高皇帝再世......萬勝!萬勝!萬勝!”
朝陽門甕城城樓裡麵的勳貴、勳臣全都露出了驚恐的神色。
這歡呼聲是不是意味著孝陵衛城已經失守?
......
當孝陵衛城周遭的克難新軍將士們發出歡呼的時候,徐弘基的堂弟徐永基已經被人五花大綁著牽到朱慈烺跟前了!
他是自己手下的徐氏家丁活捉了的,就在郝搖旗的火銃兵衝進那個被紅夷大炮打出來的缺口後——郝搖旗的火銃兵因為準備梯子耽誤了不少時間,直到正午時分才發起了一輪白刃突擊,打進了孝陵衛城。
而徐永基不甘心失敗,想帶著徐家的家丁去堵缺口,結果就讓那些家丁用繩捆了送到朱慈烺跟前。
“千歲爺,又抓到一個閹黨頭目!”
朱慈烺點了點頭,舉起馬鞭指著徐永基,“把這個閹黨頭目看押好了,不能讓他畏罪自殺!”
徐永基聽朱慈烺說自己是閹黨,很有一點糊塗,居然大聲辯駁道:“老子不是閹黨!”
“徐永基!你是閹黨!你是大大的閹黨,還不承認!”
徐永基聽見有人指證自己,順著聲音一看,居然是朱國弼,他也被人押著跪在一旁,一條小腿上還用木板和布條纏著,好像受了傷。
“撫寧侯,你胡說什麼?”徐永基吼了一聲。
朱國弼一瞪眼,“我沒胡說!我是閹黨,我是魏忠賢的人,你和我勾結,所以你也是閹黨,也是魏逆的走狗......”
這下徐永基不知該說什麼了?朱國弼居然自認閹黨!自家和朱國弼勾結,那自然也是閹黨了!
朱慈烺哈哈笑道:“徐永基,你個閹黨還是好好認罪伏法吧......本宮仁厚,許能留你一個種,如果表現特彆好,就和朱國弼一樣,饒命也是有可能的!”
表現特彆好......還能饒命?徐永基看著自認閹黨的朱國弼,心想:怎麼才算表現特彆好?和朱國弼一樣自己承認是閹黨,然後再去亂咬人?
一陣馬蹄聲響起,打斷了徐永基的思緒,他扭頭看去,就見兩騎夜不收飛馬而來,到了朱慈烺的馬前十步,然後就在馬背上行了拱手禮,其中一名騎士大聲稟報:“千歲爺,正陽門上的逆軍反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