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本宮也隻能當個東林太子了!”
阮大铖心說:東林再高也沒你高......都快給你篡了,要是你大伯會這一手,何至於年紀輕輕就駕崩了?
“集之,”朱慈烺喚著阮大铖的字號,“你想不想再一次列籍東林啊?”
阮大铖當然想了......不過這事兒哪有那麼容易?他之前為東林黨人周延儒複相花了不少錢,希望能以此返回東林。可最終還是因為東林內部反對的人太多而落了空,所以周延儒也隻能以提拔他的好友馬士英為報答。
朱慈烺知道阮大铖的顧慮,便笑著說:“集之,我不是周延儒,我是有辦法牢牢掌握東林黨的!”
一個被太子牢牢掌握的東林黨?阮大铖心說:要真這樣,東林黨就和閹黨沒什麼不同了......
朱慈烺道:“集之,你知道東林黨最厲害的是什麼嗎?”
“臣魯鈍。”
朱慈烺瞧了他一眼,笑道:“是吹牛、造謠、汙蔑!吹噓他們自己是君子,又造謠說君父是昏君,還把不同政見之官扣汙蔑成閹黨......了不起啊!這些人深知道宣傳之真諦的,集之,你知道宣傳的真諦是什麼嗎?”
“臣不清楚......”
宣傳這個詞兒是近代才流行起來的,在之前雖有使用,但不是後來的那個意思。
朱慈烺笑道:“就是說自己是好人,說敵人是壞人!還要說到人人都相信......而宣傳的手段是有許多種的,東林君子的集會隻是其中之一。集之啊,你所擅長的戲曲,也是可以用作宣傳的!
要不你先幫本宮寫幾部揭發韃子惡行的戲曲,好讓東南百姓儘快認清韃子的真麵目!等到大家都認清韃子是壞人了,自然也就知道你是好人了,到時候我就能大用你了。”
“這個......”阮大铖想了想,點點頭,“臣可以去寫......是寫韃子要挖孔聖人的墳嗎?”
“這隻是其一,”朱慈烺道,“還要寫韃子圈占北直隸漢人的土地的故事,寫強占北京城百姓的房屋的故事,寫強迫北直隸的漢人百姓投充為奴,並驅離數十萬百姓,使之皆為餓殍的故事!
另外,還要寫韃子屠城殺人的故事,遼陽之屠、沈陽之屠、遼東之屠、遼西之屠、錦州之屠、濟南之屠、三河之屠、昌平之屠......
對了,還要寫留在北京投靠韃子的文官如何屈辱,如何剃發易服,如何投充為奴,如何將妻子女兒供給韃子將領兵丁淫辱的事情!
總之,一定要把韃子寫得比妖魔鬼怪還要壞,還要惡,還要無恥!
怎麼樣?集之啊,你會寫這些嗎?你能寫那麼多嗎?
喂!阮集之!你在想什麼呢?”
阮大铖顯然被朱慈烺的描述給嚇壞了,發了一會兒呆,聽見朱慈烺大聲呼喚,才結結巴巴地問:“千,千歲爺,韃子真有那麼壞?”
“那當然了!韃子最壞了......”朱慈烺道,“而且本宮一向是有一說一,有二說二的,從來不會汙蔑彆人的!再過幾日,韃子的使團到了南京,你就能知道他們有多壞了!”
“韃子的使團?”阮大铖聽說過一點,“是那個孫之獬帶領的使團?”
“是啊!”朱慈烺點點頭,“他們很快就要來南京了!到時候你自己去問問,就知道韃子多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