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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問題是,咱們這些人就算是死皮賴臉的留下,也是沒有好日過的,還不如出去闖蕩一番!”
“說得也是啊!咱們這些人都是文不成武不就的,在那些老家夥眼裡就是紈絝......就隻能打發去新大陸了!”
“話不能這麼說,新大陸未必沒有機會,萬歲爺和我爹還有上海那個羅大公都是什麼眼光的人啊!他們看好的買賣還能虧了!”
“我家老頭子也投了!”
“我家那尊大神也打算投銀子了......”
“聽說沈家的沈始文從上海趕來了應天府,看來也是來投銀子的......”
幾個穿著窄袖貼身的戎服的青年,正聚在老山獵場東部的一處八角涼亭裡麵,一邊吃著仆人們不斷送過來的烤得香噴噴的野味,一邊談論著去新洲合眾國闖蕩的事兒。
這些人都是在浦口和老山這裡的“名校”裡麵混日子的學渣,有鄭芝龍的兒子鄭襲,有李若璉的兒子李少華,有朱純臣的兒子朱汝勤,有孔胤正的弟弟孔胤文,有祖可法的兒子祖永忠,有高傑的兒子高元爵,有劉孔昭之子劉國忠。大家都是差不多的歲數,都是南京中學的校友,都是貴族子弟,而且還都是學渣,還都有點紈絝,所以才能混到一起。
得空的時候,他們就一起在老山獵場和老山西北的戴山獵場遊獵,或是去誰家豪宅附屬的馬球場裡打個球,賽個馬什麼。有時候也會一塊兒溜過長江,到南京城內秦淮河畔去遊戲人生......
總之,都是一群讀書不成,暫時也沒機會從軍的紈絝。
不過看他們騎在自家的折耳馬和阿拉伯馬背上射箭開槍的矯健身影,還真有一點生不逢時了。
要是早生個二十年,就他們在馬背射箭開槍的真功夫,還有他們在中學體育課就練成的夾槍騎馬衝陣的本事,怎麼都能混上個正印先鋒官吧?
如果能讓他們騎著折耳馬、阿拉伯馬衝鋒,來一群巴圖魯也是送死!
可惜現在南京講武堂的招生標準越來越高了,不僅要考馬上馬下的武藝,還要考文章,考算學,考格致,甚至還要考法語!這不是刁難人嗎?軍校裡麵還學什麼法語,難道要用法語下命令?下麵的士兵能聽得懂嗎?
所以他們這樣的學渣,就算開後門進了講武堂,也沒法畢業啊!
當然了,他們都是大貴族的子弟,真要從軍還是有門路的。他們可以投到禁軍騎兵團當個騎士,如果牽著自家的寶馬從軍,起板價就是校尉,隻要能立點戰功就能保送講武堂——講武堂的保送班比較容易讀,沒有法語課,算學、格致、文章三科都比較淺。這幫學渣再怎麼渣,也是小學、中學一路讀上來的,所以總還是能畢業的。
不過走騎士路線保送講武堂的學渣,在軍中的前途可是要打折扣的!
而且朱皇帝也不知是怎麼想的,硬是攔著不讓多鐸正式死亡......他不正式的死掉,關外滿洲那邊也是能拖就拖,也不會舉起叛旗。
所以這群學渣也是空有一身馬背功夫而無處運用啊!
對了,在這群學渣中間還有一個不渣的,就是那個從新大陸回來的施琅。他是被鄭襲從家裡硬拖出來的,現在聽見這些紈絝子弟終於開始討論去新大陸的事兒了,就看了一眼鄭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