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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花彈轟炸的效果當然是很好的,要不然怎麼那麼貴?
通過手裡的望遠鏡,穆斯塔法.科普魯律終於發現蘇丹陛下的錢沒有白花......“西班牙騎士”的碎片,搭建工事的木料碎片,隱約還能看到人體給掀上了天空!
12磅短炮和24磅臼炮轟擊了不到四十分鐘,就已經打出去一千多發炮彈。穆斯塔法.科普魯律帶到奧地利前線的開花彈可沒多少,總共才兩萬餘發,可得省著點用。
清晨五點五十分左右,濱湖前線的炮聲就嘎然而止了。幾十位帶隊衝擊的耶尼切裡軍團的軍官,都走到了隊伍前列,拔出了彎刀,向前一指,然後就高呼起來:“真主至大!”
“真主至大!”
歡呼聲隨即響徹戰場!
早就等得有點不耐煩的耶尼切裡軍團的步兵,以營為單位,組成了三十餘個方陣,排列在距離奧地利軍陣地半法裡外的空地上。其中的十個營方陣,又排成了一列,開始轟隆隆的向前湧動。
對麵的奧地利軍陣地還被硝煙籠罩著,官兵們的白色軍服全都沾上了煙灰,從白色軍團變成了“灰色牲口”。在奧斯曼人發射開花彈之前抵達前沿的弗朗索瓦.歐根也和普通士兵一樣,抱著腦袋在胸牆後麵蹲著,滿頭滿臉的土,連假發上也都沾滿了灰塵。炮擊一停,他的一個副官馬上就把他攙扶起來。
弗朗索瓦.歐根則呸呸的吐著土沫兒,揉了揉眼睛,就趴在胸牆上朝對麵看。一開始還煙火濃重,什麼都看不清楚,隻聽見對麵傳來的土耳其語的歡呼聲音。歡呼聲如海濤一樣,一陣一陣的傳來。光是聽聲音,就知道奧斯曼人來的聽多,怎麼都有好幾千吧?
胸牆後麵的奧地利步兵也開始在軍官的指揮下整理隊伍了。現在的奧地利步兵營中已經沒有長槍兵了,而是一連步兵裝備耶格爾線膛槍,另外三連配備滑膛槍。這會兒配備耶格爾線膛槍的步兵,全都半跪在胸牆背後,把裝好了木塞線膛槍彈的耶格爾火槍架在了沙袋上麵。而滑膛槍兵,則在線膛槍兵身後組成了三列橫隊。列隊完成後,也不站立,而是一起下蹲,免得挨炮轟。
這個時候,戰場上起了一點北風,吹散了一層煙霧,讓挨了兩個多小時炮轟的奧地利人可以看清楚對麵的陣勢了。看清之後,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兒。
正前方的平原上,奧斯曼人肩並肩的組成了一個又一個的方陣。弗朗索瓦.歐根數了數,至少有10個營級方陣,差不多有五六千人啊!
戴著誇張的白色頭巾的耶尼切裡軍團的軍官,舉著土耳其彎刀引領著士兵前進,一排排的步槍起伏著向前。方陣和方陣之間的間距很小,整個戰場,幾乎都被士兵塞滿!耶尼切裡軍團的士氣似乎高昂到了極點,歡呼聲此起彼伏,一陣陣的響起,猶如雷鳴。
奧斯曼人的軍隊,仿佛已經鋪滿了濱湖以東的平原,如螞蟻一般的湧來了。
“伯爵,請您後撤一下,這裡馬上就是前線了!”一個奧地利陸軍的上校名叫弗裡德裡希.馮.豪斯曼的湊到了弗朗索瓦.歐根的身邊,請他離開第一線。
歐根現在不是親王,僅僅是個伯爵,因為親王的封號和公爵差不多是平級的——親王其實是中國人翻譯出來的,正確的意思應該是王子。而亨利的大公和親王、王子、公爵差不多大,所以不能給弗朗索瓦.歐根封王子(親王)或公爵,因此就封了他一個伯爵。
歐根伯爵並沒有堅持在第一線壓陣,而是轉過身對自己麾下的第七師師長豪斯曼上校(不僅之前還是個團長,所以隻有上校軍銜)說:“交給你了!狠狠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