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範文寀還是有點難以置信那顆“傳國玉璽”分明就是他在潘家窯花了300兩銀子淘來的,而且獻上去的時候還是個“白板”。白板玉璽也能加天命?
所以感到疑惑的範文寀乾脆就趁著大明皇帝回京的日子,帶著張小旗一塊兒來了德勝門外,想就近觀察一下那幾個惡人。而一看之下,範文寀就放心了——看看北京城的老百姓都站在哪一邊就說明問題了!
得民心者得天下啊!
現在民心就擺在這裡,都離小皇帝寵幸的奸臣遠遠的,這說明小皇帝壓根不得北京的人心。連北京的人心都不在小皇帝這邊,遑論天下?看來他的敗亡隻是時間問題
正想到這裡的時候,一旁的張小旗忽然用有些顫抖的聲音對範文寀說:“來了!他們來了”
首先出現在範文寀眼簾中的,是幾列排成一線,不斷起伏著前行的長槍的槍尖,在太陽光底下泛著寒芒,遠遠看見就讓人心裡直打寒顫。
範文寀和張小旗都是上過殺陣,見過屍山血海的人物。而且還整天和凶悍得不像話的八旗天兵湊在一塊兒,可以說見慣了強兵。即便是小皇帝的帳前騎兵來了,也不見得能讓這二位有一種膽寒的感覺。
不就是長槍嗎?有什麼可怕的?可問題是,這兩人就是感到了膽寒似乎正在靠近的,是比八旗天兵更可怕的對手!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王於興師,修額戈矛,與子同仇”帶著陝西腔的軍歌突然響亮了起來,唱的是《國風秦風無衣》,整齊而且嘹亮,不知道有幾千還是上萬男兒一起高歌!
範文寀和張小旗的臉色都有點變了,他們一聽這些長槍兵的軍歌聲,就能知道這支軍的士氣和嚴整!
單個的長槍兵不可怕,但是成千上萬的長槍兵合力結陣,那就是相當可怕的敵人了天命老汗打得最慘的一場勝仗——渾河血戰中大金軍最可怕的敵人,就是幾千手持長杆的石柱土司兵。
難道小皇帝把這支石柱土司所有的長杆兵調到北京來了?不對,他們的軍歌聲聽上去好像是西北一帶的口音啊!
“不對,不全是長槍兵”張小旗忽然又道,“長槍兵前麵還有人扛著火銃好大的火銃,好多的火銃!”
原來長槍兵的前麵是大隊的火銃兵,扛著火銃列隊而行。因為火銃的長度比長槍短多了,所以遠處的人們先看見長槍,後瞧見火銃。而火銃兵隊形和後麵的長槍兵一樣嚴整,一樣是高歌而進
張小旗這個時候湊到了範文寀耳邊,低聲問:“老師,那些火銃看著很大很結實啊,會炸膛嗎?能打得著人嗎?”
範文寀眯著眼睛,低聲說:“會炸的,一定會炸的,因為天命還在”
就在這時,“豈曰無衣”的歌聲嘎然而止,然後就聽見震天動地一般的歡呼呐喊:“萬歲,萬歲,萬萬歲”
山呼萬歲之聲尤為落下,遠處就傳來了馬蹄奔騰的聲音,三兩千“赤騎”(披著紅色罩甲),分成數隊,奔騰翻湧而來,十二麵天子旌旗,也在這些騎兵陣中,獵獵飄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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