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允鬆聽了朱由檢的要價,都快哭出來了。
天啟年間全國的八大鈔關年入不過42萬餘兩,這還是在魏忠賢的高壓下才拿到的數目。朱由檢現在就給徐允鬆四個鈔關,一年就要80萬兩......這就是要橫征暴斂啊!
其實朱由檢提出的要求並不高,當年的朱慈烺可比他狠多了。
明朝鈔關的稅收標準,理論上是三十稅一。由杭州到北京崇文門,一共八個鈔關,如果全部通過,就是三十稅八,也就是百分之二十幾。
不過實際征收標準是根據船隻大小毛估的,根本達不到三十稅一,五十稅一都不見得有。
而且還有三不收的規矩,也就是官船不收、太監船不收、士大夫船不收。另外,運糧軍自己的漕船當然也是不收的......這個不收,那個不收,剩下可以收稅的船也就不多了。
在這種情況下,天啟年間還能有42萬餘兩呢!
現在朱由檢來個統統要收,四大鈔關又都處於經濟最發達的地段,一年上交80萬兩,真的不算多啊!
朱由檢望著哭喪著臉的徐允鬆,“定國公,你今天不必給朕答複,回去好好算一下......如果覺得吃不下來,朕準你請辭。”
可辭職以後呢?
欠徐寡婦的高利貸還得還,一大家子人還得吃用啊!
......
欠了一屁股債的“貸國公”徐允鬆,前腳跟著一群不知道在打什麼主意的大明忠臣奸臣一起離開了南京西苑,後腳就來了倆特彆有錢的奸商——鄭芝龍和沈廷揚。
兩人是跟著南京鎮守太監盧九德和尚功女官徐若蘭一塊兒進入大殿的。
朱由檢老遠瞅見鄭芝龍這個黑大個,就笑嗬嗬的衝他招手了。
“鄭一官,朕可把你盼來了......快過來,快過來,給朕瞧瞧,哈哈哈,年輕多了!”
這話說的鄭芝龍一頭霧水——那個穿著身紅袍的是皇帝嗎?怎麼看著跟我那麼熟啊?還有......什麼叫年輕多了?我都28歲了,不年輕了!
“臣福建水師遊擊鄭芝龍恭請聖安......”
朱由檢和鄭芝龍“自來熟”,但是鄭芝龍還是得恭恭敬敬的跟著沈廷揚一起行大禮。
“平身,賜座!若蘭,你也坐。”朱由檢笑著揮揮手,讓身邊的太監給鄭芝龍、沈廷揚和徐寡婦一人搬了個繡墩。
三人做好之後,沈廷揚本想正式的將鄭芝龍引薦給朱由檢,可朱由檢似乎和鄭芝龍更熟悉,沒等沈廷揚說話,就先笑嗬嗬開口了:“一官,你家茶姑多大了?”
茶姑?
鄭芝龍愣了又愣,他是有個女兒叫鄭茶姑的,可今年才四歲......萬歲爺問的該不是她吧?
朱由檢看著鄭芝龍還在發呆,笑著道:“一官,朕說的就是你女兒鄭茶姑啊,朕想讓她入宮去給皇太侄做個伴。”,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