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衡精準提問:“9台?”
廖修遠不動聲色:“我隊裡之前損失了一台。”
鐵衡斟酌了一下:“好處?”
廖修遠:“蘇觀的旗歸你。”
鐵衡:“成交。”
掛掉通訊。
坐在一旁的隊友問鐵衡:“誰想合作?”
鐵衡抹了把臉:“廖修遠。”
隊友了然:“找我們去圍蘇觀?”
“對。”鐵衡臉色有點陰沉,“他說他們隊裡損失了一台機甲?”
鐵衡看著隊友:“你信嗎?”
“反正我是不信。”不等隊友開口,鐵衡自顧自地回答,“廖修遠那心黑的玩意兒誰信誰倒黴。”
說完沉默片刻,鐵衡又陰惻惻地笑了:“想讓我當冤大頭,不讓他放點兒血留幾個人下來,我老鐵家名聲往哪兒擱?!!”
隊友:“……”
你老鐵家什麼名聲?鐵公雞嗎?
*
藤檀正在摳樹皮,正蹲在場內最高的那棵大樹上無聊地摳樹皮。
她被蘇觀“流放”了,不過蘇觀說是合理安排上樹指路。
蘇觀還重音強調這是非常非常重要的任務。
但是以藤檀淺薄的社會生存經驗,她覺得蘇觀的這個任務多少沾點報複情緒。
特彆是那兩個非常,多半是用來掩蓋他叵測的居心。
隊頻裡滕其臨的聲音響起:“下一個在哪邊?”
“這裡。”藤檀在地圖上畫個圈,蘇觀給她開放了更改地圖的權限。
聲音聽起來無精打采的,滕其臨好笑道:“沒幾個點了,這片打完就能下來。”
藤檀有氣無力地應了聲。
蘇觀是個很稱職的指揮。
就算在樹上被嚇得瑟瑟發抖,他也沒忘記身為一個指揮要時刻注意觀察環境的本職工作。很輕易就發現了本場比賽中登高望遠的好處。
場地雖然是樹林,但是旗點周圍都是空地,所以從高處看各旗點位置很明顯。
賽場內經過一輪廝殺後,許多隊伍受傷的受傷,出局的出局,已經無法保證完整人數和良好的狀態。
蘇觀瞄準了這些人。
指揮的宗旨之一——以最少的犧牲換取最大的利益!
此刻就到了踐行這項宗旨的時刻。
蘇觀立刻製定作戰方案,準備將這些飽受摧殘的隊旗收入囊中。
這項計劃最重要的一環就是需要一個在高處充當燈塔指路作用的人。
他本人是絕對不會再上樹了,整個隊伍裡最會爬樹的非藤檀莫屬,於是這個光榮又神聖的任務就落到了她身上。
滕其臨領著其他幾個人順著藤檀指的旗點開始攻掠,從較近距離的隊伍開始,慢慢擴大範圍,然後逐漸向遠處移動。最終將樹上能看到的旗點,全部奪下。
比賽過了大半,蘇觀帶著9號隊伍中間門無休全場遊走,四人圍剿,奪旗數飆升至18。
蘇觀躲在一棵低矮的樹杈上,將自己藏的嚴嚴實實。
點擊查看幸存的隊伍——【20/108】。
清掃周圍隊伍的時候,蘇觀特地留意過各旗點的旗號,大致摸清了這次比賽隊旗號數分布的規律,能夠推測出廖修遠所在的方向。
蘇觀戰意燃燒:廖兒子你TM洗乾淨脖子準備受死吧!
又一次炮火漸歇,藤檀將剛折的旗杆扔掉,神情懨懨地坐在金屬台上。
四台機甲落地。
齊鴻影幾乎是直接從機甲裡摔出來的。
他雖然是輕型機甲,但是前方探路後方掃尾的雜事都歸他,而且因為飛得高,還要擔起時刻注意周邊環境的任務,高強度的戰鬥、時刻處於奔跑和警戒狀態,對他體能的消耗太大了。
霍山和嚴律也有點累,最輕鬆的就屬滕其臨。
齊鴻影在地上躺了會兒,喘勻氣爬起來,哼哼哧哧地攀上樹,湊到蘇觀麵前看地圖。
看著建構得如此完整的地圖,齊鴻影很是得意,腿不疼了腰不酸了甚至想對著遠處嚎一嗓子:看!這是朕打下的江山!
霍山和嚴律也爬上樹準備歇會兒。
他們已經徹底領悟到了樹上躺的精妙之處。
底下有人經過不容易發現你,有人過來你能第一時間門察覺,樹乾粗一點躺上麵也完全不用擔心掉下去,還有比這更好的休息位置嗎?
目前還沒發現。
蘇觀將地圖縮小。
由於隊旗被大麵積折斷,旗點消失太多,地圖上顯示的最近距離的五個旗點之間門也已經離得很遠了。
蘇觀順著推測的方位劃線,沿路發現了兩個旗點,他在隊伍總列裡對照著看了一下。
蘇觀:“我們要去廖兒子那邊得先過鐵衡。”
霍山仰臥起坐看了一眼:“繞還是直接走?”
嚴律接話:”繞什麼繞,剛上去!”
齊鴻影卑微祈求:“咱能歇會兒再走嗎?”
滕其臨拉著藤檀爬上樹:“你想怎麼辦?”
蘇觀咧開嘴角:”擋路的,全部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