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檀擠在貓貓堆裡, 有些煩惱。
她卡著小白的腋下把它提起來,直視小白的藍金色眼睛:“得給你找個住的地方。”
“喵~”
小白十分纏綿地叫了一聲,舔了一下爪子上的毛。
蕭教官知道武力值頗高的大頭在她寢室, 平時暗地裡盯大頭盯得也緊,而且多半也暗示過南柔教官大頭的存在,不然南教官不會每次檢查的時候都有意無意的提醒她多看著點兒。
藤檀一邊沉思, 一邊擼了一把旁邊伸過來的一隻貓貓頭。
小白見藤檀竟然擼彆的貓, 立刻就炸毛了, 伸出爪子抱住藤檀的手,霸占住她的懷抱,對著那隻貓貓頭齜牙咧嘴。
躺在小白背上的大頭小短爪叉趴了回去了叉腰, 鼓著臉想說叫出聲, 被小白瞪了一眼, 又慫唧唧的趴了回去。
一隻大頭就是教官們忍耐的極限了,這要再加一個小白,目標就太大了。
藤檀凝神思忖, 對貓貓之間的爭寵全然不知,隻要有貓貓頭伸過來, 就抬手去摸, 來者不拒, 把小白氣得毛都飛了起來。
賀千苦笑地看著周圍擠過來圍在一起的貓貓頭,幾乎要縮成一團了。
四周的鏟屎官們羨慕嫉妒恨地瞪著藤檀。
其他小寵物們眼睛亮閃閃地盯著貓貓集聚地,蠢蠢欲動。
藤檀把小白往懷裡扒拉兩下,苦惱地歎了口氣。
小白朝四周眼巴巴瞅著的貓貓們揚了揚頭,然後得意地靠近了藤檀的懷裡。
……
“對十。”
“不出。”
“要不起!”
“eng——,過。”
蘇觀移開臉上的書,瞅了眼緊緊盯著滕其臨手上僅剩兩張牌的宗山, 好心提醒:“你再不出就輸了。”
宗山一頓,慢慢抬起頭,嚴肅地提出疑問:“我可以相信你嗎?”
蘇觀矜持地笑了笑:“沒有陣營的指揮絕對公正。”
一邊的嚴律深知蘇觀胡扯的功力,從牌裡探出頭,想說指揮又不是法官、和公正有個屁的關係,但是宗山很明顯被那個“絕對”繞進去了,當即抓住四張牌,往桌子上狠狠一扔。
“炸彈!”
在宗山氣勢如虎的四個三麵前,滕其臨手中的兩張牌顯得格外羸弱,宗山仿佛看見了勝利的曙光,手指已經夾住剩下的連對,準備在滕其臨說出要不起的第一時間就乘勝追擊。
滕其臨眼睛下瞥,露出了一個齊鴻影在這兒看到一定會直呼奸邪的笑容,然後在宗山的虎視眈眈中,慢悠悠地放下了手裡的牌,輕描淡寫地宣判了農民陣營的死亡。
“對王,炸。”
宗山:“!!”
宗山扭頭咆哮:“不是說再不出就輸了嗎?!”
蘇觀聳肩:“那我也沒說你出了就一定贏啊。”
宗山:指揮真TM不能信!一句話兩個炸就讓我多輸這麼多錢!
霍山把牌一扔:“不玩兒了。”
嚴律把牌工整扣到桌上,一針見血:“你一直在算牌。”
滕其臨不搭話,微笑的表情仿佛在說“跟你們玩兒還用得著算牌?”,他敲了下桌麵:“給錢吧。”
宗山恨恨地翻出滕其臨的賬號,願賭服輸。
霍山閉目,周身都是絕望的氣息。
嚴律拍了下他肩膀,豪爽地揮手:“記我賬上!”
滕其臨挑眉,打開光腦拉出一個表格點了幾下,然後發到群裡。
“希望你們在今天之內能把欠下的賬單結清。”
霍山點開,絕望的氣息立刻朝死亡氣息邁進。
蘇觀坐起身:“霍山你怎麼欠這麼多?!”
嚴律往下拉了一下,嘖嘖有聲:“小山子,你這有點離譜啊。”
霍山已經調整好麵部表情,淡定說道:“節假日沒去打比賽,收入低了點。”
嚴律歎氣:“小山子,你這個……”
“沒哪個。”霍山截斷嚴律的話,轉過臉明顯不想再談。
嚴律閉上嘴,宿舍內陷入寂靜,隻剩蘇觀優哉遊哉的翻書聲。
宗山左右看了看,端正坐姿,慎重地對滕其臨開口:“我有一個不情之請。”
滕其臨頷首,示意他說下去。
宗山莫名生出一點緊張的感覺。
“我想邀請你成為我的隊友。”
嚴律默默把牌洗好,霍山則往後一仰,和蘇觀排排躺,代替滕其臨回道。
“我們的故事裡沒有你。”
宗山:……那這真是個悲傷的故事。
“……有誰?”
霍山彈起來:“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