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在看到少年的一瞬,大腦CPU都要燒了。
他雖未真正見過,可是日日聽旁人說起,也是知道的。
如果他沒看錯的話,眼前這一位,不是應該在福祉村待著嗎,如何會來他們來福客棧呢?
中年男人懷疑自己眼花了,閉了閉眼又定睛一看,這第二眼更不得了,他心臟都快嚇出去了。
要命,真要命,這闖關者的通行證怎麼到這位手上去了!
當下中年男人麵上的淡然都要維持不住了,天知道他用了極大的定力才叫自己不要露出震驚的模樣。
在旁人,也就是這些闖關者眼裡,便是這個NPC的表情忽然變得有些猙獰起來,宋婉幾人多了些警惕,年輕女孩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泫然欲泣。
蒲榕倒是沒察覺什麼,隻是想著早進晚進,不如早些進這個客棧,這外頭有些涼了。
真奇怪,他明明在出學校前還多加了件秋衣的,他不由自主的將暗含期待的眼神投向那個陌生的中年男人。
也不知他眼裡的意思是不是太明顯了,那客棧的中年男人在他投來眼神後立馬道:“都彆在外頭站著了,進來吧。”
當下蒲榕立馬對他多了幾分好感,路過時且朝他露出一個淺笑。
麵對他的善意中年男人不自然的輕咳了一聲,隨後便板正了麵色,同這些闖關者說起話來。
“我叫薛淮,是這家客棧的管事,你們叫我薛叔或薛管事就行,這七日你們住在這客棧中,若有事就來同我說。”
蒲榕聞言抬起手腕,那光屏中顯示的任務果然由[找到來福客棧]變為了[在來福客棧中租住七日]
哦?這莫不是一個旅遊遊戲?
又聽薛淮板起臉繼續道:“這七日的住宿費由你們自己支付,住宿費怎麼來的我不管,隻若是少了或是沒有,那也彆管我不留情麵,叫你們立即收拾了鋪蓋走人。”
啊哦——還是個經營旅遊遊戲。
眾人都愁了起來,來時的路他們都看了到了,一間間鋪子都關的嚴實,這裡的貨幣又同他們世界的不相同,怎麼掙這住宿費呢?
蒲榕向來是個隨遇而安,他想著總會有辦法弄到錢的,實在不行他身上還帶了些,不知在這裡能不能用。
這還不是最要緊的,蒲榕心裡暗道,也不知這七日過完後,這塊表能不能將他送回原來的地方去?
半月都住在學校,他是真的很想念家裡可供單人獨享大床啊!
到現在為止,對於自己為何會來到這裡,蒲榕仍舊是一頭霧水,雖然上過學堂的他並不十分相信那些神神叨叨的說法,但不得不說,他心裡已經默默的將自己來到這裡的原因歸於靈異神怪上了。
仙法?或是妖術?
不然誰會有這個能力讓他忽然從一個地方出現在另一個地方呢?
蒲榕悄咪咪將手伸到了褲兜裡,捏住那幾張零碎的鈔票,抿了抿嘴,好吧,其實他心裡還是有些緊張的,他不想睡大街。
薛淮叫他們自己上樓挑房間,原以為接下來便沒有他們什麼事了,沒想到他又張口,道:“等等,你等一下。”
他麵向的那個方向正是蒲榕,蒲榕被叫到立馬挺直了腰背,一臉疑惑的指向自己,而其餘幾人都暗暗的將探究的眼神投向這個小少年。
他會是這場遊戲的第一個冤死鬼嗎?
“對,就是你。”薛淮道,“今日你是第五個跨進客棧的人吧?巧了,本月是我們來福客棧開業五周年大酬賓,每日第五個的客人都可免單,這般這七日的住宿費就不收你了。”
蒲榕:“啊?”
不過很快他就高興起來,自己小時候走夜路被嚇高燒,和朋友打鬨自己跌進水裡,哪裡有這麼幸運的時候,對這位薛管事,他立馬親切了許多:“謝謝薛叔!”
薛淮微微點頭,而後便離開了大廳。
其餘人對著蒲榕又是慕又是妒,後麵來的那個男人忍不住說:“你這小孩運氣怎麼那麼好呢,該不會是有什麼增益的buff吧?”
蒲榕沒回答,其餘人也都用怪異的眼神望著男人。
對於闖關者來說,隨意詢問他人的道具是一約定俗成的忌口,平時從沒有大傻子直接問出口的,這人該不會是欺負小孩吧?
男人被他們這麼一看,臉都漲紅了,問題也吞回了肚子裡。
還是魏平安出來主持大局:“剛才我們說話被那個薛管事打斷了,進房間前,餘下的幾人還請繼續介紹一下自己吧,畢竟說不定,這接下來的七日我們六人都需要彼此照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