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丹朱。
夏日炎炎,令人酷暑難耐,幾名行人不斷擦拭汗水,還未到達客棧之內,便忍不住開口叫道:“店家,快把酒擺上,解解暑氣。”
客棧內的店家,立即放下手中擦拭的杯子,轉身叫道:“夥計上酒。”
“店家,這酒賬先欠著,待到月末一並結算。”其中壯漢抬起濁酒,就是一頓豪飲後,適才發出愜意的打嗝聲。
對此店家也笑道:“好說,好說。”
倘若在從前,他還會怕壯漢會賴賬,但今時不同往昔,自從有了縣公次孫,成為豐縣遊俠頭領後,此等事再也沒出現過了。
開懷暢飲的壯漢,隨後有些八卦道:“你們可曾聽說,縣公的長孫,被鬼附身了?”
“確有其事?”
“當然,據說已昏迷半月有餘,還好是縣公家的,倘若我等黎民,怕早就死了,但就算如此,也怕性命難保,縣公發榜,但凡能夠救治長孫者,可得一萬金!”
大漢有些感歎道:“我等平日勞力,一日所得不過四金,僅能夠吃這濁酒,倘若能夠救治劉公子,一輩子吃喝不愁了。”
擦拭酒杯的店家搖了搖頭,就連縣公都毫無辦法,這些人又豈能有法子,毫無預兆昏迷,怕是鬨鬼了,隻可惜那長孫,倒是一個好人。
正在眾人感概之時,客棧之內傳來一道清冷嗓音:“米飯,清水。”
眾人紛紛側目而視,隻見到一俊秀青年身著黑服,腰間佩劍,緩緩坐在凳子上,閉目養神。
看到這青年,店家店家露出思索之色,他可與那些漢子不同,雖然在擦拭杯子,但雙眼未曾離開客棧大門,卻絲毫未曾看到有人進入。
知曉這青年,絕非泛泛之輩,但這有與他有何乾係,旋即讓夥計上飯菜、清水。
青年望著睜眼,桌上有一碗泛黃的陳年米飯,以及小碟鹹菜,還有一碗井水和蘆葦管子。
夥計在旁貼心道:“客官,這蘆葦管子是用來吸,清水鹹苦,以管子吸取,會少一絲。”
簡陋的米飯,不到一分鐘便被青年迅速吃完,又端起清水淺嘗,略微皺起眉頭,以蘆葦管子吸取。
就在客棧恢複平靜之時,門外忽然出現一名胖子,張望四周目睹黑衣青年的座位,怒氣衝衝的喊道:“小子,誰允許你坐在我的位置上的。”
在旁喝酒的眾人,咧嘴一笑,早在青年坐在這座位,就等著看笑話,終於正主到了。
而胖子快步上前,一手就要抓在青年肩膀上,然而誰知信心十足的一抓,卻落了個空,令他臉色漲紅不已。
不待他發怒,身後忽然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何屠夫,你忘我的話了麼?”
胖子回頭一瞧媚笑道:“原來是季少爺。”
季少爺頭戴竹皮冠,身著一身黑紅色衣衫,稚嫩的臉龐帶著一絲疲憊,指著胖子道:“何屠夫,我說過不準你等仗勢欺人,都忘記了麼?”
最仗勢欺人的,不就是你麼,何胖子抽嘴腹誹不已,但卻不敢當麵說出,唯有笑道:“季少爺,你看錯了,我隻是想和他交個朋友。”
遂回頭朝青年道:“我說的是吧?小子!”
然而青年毫不理會,依舊自顧自的用餐,這讓何胖子腦門青筋暴起。
“單叔,給這位兄台上好酒好菜,都記在我的帳下,”季公子朝店家叫道。
又來到黑衣青年身旁道:“在下乃是劉清字季,何屠夫孟浪,衝突了兄台,這算是小小歉意,算作賠禮。”
青年搖了搖頭道:“夏思,酒菜就不必了。”而後拿出幾枚銅錢,快速轉身離開了客棧。
“夏思,倒是妙人”,劉清低語道,隨後也搖了搖頭,倘若平日裡,定要結交一番,但兄長昏迷不醒,也令他無心於此。
拿出一遝鈔票,劉清朝店家道:“單叔,這是這個月寡老孤幼的飯菜錢,還請收下。”
取過鈔票的店家,看著手中的錢皺眉道:“季公子,這錢多了。”
“多了算下個月的飯菜,以及諸位兄弟的酒錢,還有單叔你的勞苦費。”劉清擺了擺手,朝飲酒的眾人道:“還請慢用,家中有事,先走一步了。”
飲酒眾人也一臉正色道:“季少爺慢走。”
握著錢鈔的單叔,望著劉清逐漸消瘦的背影,一臉複雜,隨後下定決心道:“季公子,大公子的病一定會痊愈的!”
“單叔多謝了。”行走的劉清腳步一頓,又繼續抬起腳步,身為家人的他,比起這些外人更加清楚,自家兄長的情況。
猝然昏厥半月有餘,若非家翁耗費大價錢,怕早就死亡了,而今不過是苟延殘喘而已,若非如此,身為縣公的爺爺,也不會在公榜上求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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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炎炎,令人酷暑難耐,幾名行人不斷擦拭汗水,還未到達客棧之內,便忍不住開口叫道:“店家,快把酒擺上,解解暑氣。”
客棧內的店家,立即放下手中擦拭的杯子,轉身叫道:“夥計上酒。”
“店家,這酒賬先欠著,待到月末一並結算。”其中壯漢抬起濁酒,就是一頓豪飲後,適才發出愜意的打嗝聲。
對此店家也笑道:“好說,好說。”
倘若在從前,他還會怕壯漢會賴賬,但今時不同往昔,自從有了縣公次孫,成為豐縣遊俠頭領後,此等事再也沒出現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