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其他十幾名日軍佐官也趕緊依次落座,靜靜的等待會議的開始。
……
片刻之後,隨著十幾杯茶水被依次放在了在座軍官的麵前,大久保利緩緩了站了起來。
“諸君,在你們來到這裡之前,想必都應該看過我發給大家的任務簡報了。現在,我想問問大家對這次即將開展的春季掃蕩有什麼看法和意見。”
說到這,大久保利將目光看向了眾人。
片刻的寧靜後,一名來自三十六師團的中佐站了起來。
微微朝大久保利一額首,他中氣十足的說道:
“大久保利師團長,我們三十六師團去年也參加了對八路軍的夏季掃蕩作戰。雖然我們戰績不錯,但恕我直言,晉中地區的八路軍並沒有被我們消滅,而是頑強的存活了下來。
究其原因,我認為主要是八路異常的狡猾,在戰鬥中根本不會集中主力與我們決戰,而是常常分散成小股部隊不斷的滲透和襲擾我軍。而針對這種戰術,我們目前還沒有找到什麼行之有效的應對之法。
因此,我覺得如果我們這次春季掃蕩還是像以往一樣對八路根據地發起圍攻的話,很可能還會讓這個什麼晉南九分區的土八路主力部隊突圍出去,最終逃脫皇軍的打擊。”
楠木的話一出口,在做的日本軍官無不是讚同的點了點頭。顯然,他們這些年對八路軍的作戰中已經沒少吃這種虧了。
“楠木中佐,你的意思我明白,你是怕我們攥在一起的拳頭找不到可以打擊的敵人主力而落空,是嗎?”
聽出了這位友軍部隊指揮官的擔憂,大久保利看了看在座的其他一臉嚴肅的軍官,板著臉點了點頭。
這次針對晉南八路軍的春季掃蕩,晉南的日軍除了出動駐紮運城的第六十九師團主力外,還特意讓晉中的第三十六師團派出了近千人的兵力南下,從而協助六十九師團對在中條山地區活動的九分區進行圍剿。除此之外,原本駐紮躲在陽城一代的日偽軍也收到了命令,組織了幾百人的部隊負責協助六十九師團作戰。
“是的……大久保利將軍,這正是我最擔心的事情。如果我們找不到敵人的主力決戰,那恐怕最終的結果還是徒耗軍力而已。想必您也知道,從去年冬天開始,我們已經很難再得到本土的兵力和物資補充了。”
雖說是過來聽從大久保利的調遣,但是隸屬於三十六師團的楠木顯然並不想做毫無意義的炮灰。更何況,他原本所在的防區也麵臨防守兵力愈發匱乏的窘況。說句不好聽的,自己帶過來的部隊,已經是三十六師團目前近一半的機動兵力了。
“嗬嗬……楠木君請放心,我既然從盛田師團長那裡將你要了過來,自然是不會讓你白跑一趟的。”
擺手示意對方坐下,大久保利將目光落在了坐在自己右手邊的高木西騰身上。
“諸位,我相信你們中不少人也和楠木君有一樣的想法。既然如此,那就請我的得力助手,來自特高科的高木君來為你們解決這個最大的顧慮吧……。”
話音剛落,隨著大久保利緩緩坐下,一身筆挺軍裝的高木西騰微笑著站了起來。
微微額首一禮,高木西騰的目光從在座的軍官身上自信的掃過後,將一張照片拿出來放在了自己身邊一名少佐麵前。
一邊示意大家逐個傳閱,他一邊信心滿滿的說道:
“諸位,此人目前的身份,是我軍此次作戰目標——晉南土八路所謂第九軍分區的作戰參謀長——薛立群。”
說到這,高木忽然提高了嗓音。
“而他另外一個身份,則是我們情報部門安插在土八路指揮機關的內應,代號為富士山……。”
“納尼?!你說這個高級軍官是你們安插在晉南土八路軍中的內應?”
刹那間,隨著高木西騰的解釋,在做的所有軍官無不是臉色大變。
對於在支那軍中收買內應來輔助作戰行動這件事,在座的日本軍官其實並不陌生。自打七七事變開始,這種手段就已經讓日本人屢試不爽。
隻不過,相對於組織鬆散的**來說,他們在八路這邊他們滲透成功的幾率要低得多。更何況,對方還是一名軍分區的作戰參謀長,屬於高級軍事人員。
對於這些常年與八路軍作戰的軍人來說,如果真的像高木所說的那樣的話,那己方這次掃蕩作戰的成功率就將大大增加,甚至取得少有的巨大勝利。
“高木君,此人可以帶領多少部隊向我軍投降,都是正規軍嗎?”
得知己方居然能策反如此高的軍官,同為六十九師團軍官的原田少佐大聲問了一句,臉上的興奮之色溢於言表。
不過,麵對他的提問,高木卻是徑直搖了搖頭。
“不好意思原田少佐,目前富士山還不能控製成建製的八路向皇軍投誠。”
“納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