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中午的餐食加了幾道菜,甚至還有披薩。不過沒幾天便被叫停了,繼續三葷一素一湯的健康餐食。
……
……】
虎杖悠仁提筆後便仿佛停不下來,手腕抖動著,一行行書寫直到手頭的圓珠筆用到失色。
此刻停住筆,他才感受到手指和腕部的酸痛。
不知不覺間,他已經書寫了好幾頁的內容。
虎杖悠仁垂眸看著自己寫的東西,單手撓撓臉頰,心下想:
雖然沒有直麵那位,但心中想著對方,便好似與兄長閒聊般,洋洋灑灑書寫了一堆少年青春日常。
這麼多瑣碎小事,不知道對方會不會看啊。
——不過,虎杖悠仁內心有一種天然的直覺,他覺得對方會看的。也許不僅會看,還會非常認真地閱覽。
腦海中回想起黑發青年千年前那抹笑容,虎杖悠仁輕眨眼,感到無比平靜和安心。
他喜歡看對方笑起來的樣子。
虎杖悠仁拿起圓珠筆,用最後一點墨跡結尾。
【不知道你看到這些文字的時候是多久以後,也許很短、也許很漫長。
希望我能在死刑前與你相認,不過若是沒有機會,也沒關係。
我不難過,你也彆難過。能夠有意義有價值的死,不算遺憾。
不論時間世間如何變化、不管發生了什麼,我由衷地希望,看到這裡的你依然能夠會心一笑(你笑起來很好看)。
祝未來一切安好!】
將信件寫完,虎杖悠仁對著吹了口氣,將殘存的墨跡吹乾。
他抖了抖紙張,確認字跡已乾後,才將其方方正正地折起,放到旁邊一個木盒中。
那個小木盒原本是買書時贈送的,虎杖悠仁一直都沒用過。現在倒是派上了用場,用以裝載他自己滿滿的心緒。
在能夠真正相認前,便將想說的話都寫下來吧。虎杖悠仁想。這樣就不會因為未言之語,而有遺憾了。
——
第二天太陽剛升起時還是晴天,半上午的時候突然開始下大雨,於是室外訓練暫停,暫且在教室上自習。
前一夜幾乎整夜沒睡,此刻又盯著課本,虎杖悠仁的困意一陣陣的湧上,讓他上下眼皮打架。
旁側忽地有書猛敲了下他的桌子,虎杖悠仁驟然驚醒,下意識看過去。
釘崎野薔薇秀眉挑起,道:“我說虎杖,你就沒有什麼想要和我還有伏黑聊的嗎?”
另一邊的伏黑惠也早已放下了課本,默默注視著櫻粉發少年。
虎杖悠仁一時沒反應過來,豆豆眼懵逼道:“哎?有什麼想要聊的?”
“就昨晚的事啊——或者說是今天淩晨,我不記得具體時間了、不過重點不在這裡。”釘崎野薔薇雙手環在胸前,道,“你去找五條老師談心,有什麼收獲嗎?”
“你昨晚沒來找過我,今早也什麼都沒說。”伏黑惠默默補上。
虎杖悠仁這才記起昨夜離開前,與同期告彆時的場景。
虎杖悠仁知道釘崎野薔薇和伏黑惠的這番姿態並不是逼問秘密,他們的眼底都攜裹著不易察覺的關切。
於是他撓頭笑了下,視線掃過周圍,確認沒有其他人後,才吞吐著說:“我也記起千年前的往事了,那時候沒與你們相逢,是因為——我不是人。”
伏黑惠:“?”
釘崎野薔薇:“?”
虎杖悠仁:“然後,千年前我也見過那位。那位其實是……我的兄長。”
伏黑惠:“?”
釘崎野薔薇:“?”
虎杖悠仁:“五條老師說他之後會注意的。他答應我,若是再遇見那位,會與我說明他的情況。隻是我現在不能與他明麵上相認。”
黑發海膽頭少年和棕栗色發少女表情在愣神後,都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隔了半晌,釘崎野薔薇才說:“說實話,前兩句有些震撼。但聽完後,我也能理解最後一句了。”
伏黑惠點頭接上:“確實要保密。目前敵人尚在,那位的身份又非常敏感,不適合相認。”
話語到此,釘崎野薔薇又忍不住問:“你說你千年前不是人,那你當時是什麼?妖怪嗎?我記得平安京時代,妖怪還是有不少的。”
“不是。”虎杖悠仁撓撓後腦勺,爽朗一笑,“我是塊石頭啊。”
釘崎野薔薇&伏黑惠:“???”
千言萬語彙成一句話——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