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墩墩疑惑地看了看屏幕,胖胖的臉動了動點頭。
陸驍側頭看了一眼手機:“陸墩墩你乾什麼了?”
陸墩墩揪了揪手指:“我看小叔的遊戲開著怕他掉分就幫他玩了玩。”
他一共加起來就玩了兩局應該沒事吧?他小叔不能這麼小氣到連遊戲都不給他玩吧?
陸臨淮深吸了一口氣,將陸墩墩交到了陸驍手中,“打得輕了。”
陸墩墩呆住了:“啊?”
小叔不是來救他的嗎?!
*
陸墩墩不明白事情怎麼就變成,本以為是來救他命的小叔站在旁邊監督他被打到屁股開花。
屁股開花還不夠,陸驍這次看起來想要狠狠教訓一下陸墩墩。
陸家底蘊深厚,對於後輩的要求本就嚴格。陸墩墩父母覺得是自己疏於對的陸墩墩管教,才會導致他小學三年級竟然已經學會了網絡噴子那一套,放任下去誰知道會變成什麼紈絝子弟。
陸墩墩哭得嗓子都啞了,說自己不敢了再也不罵人了。
陸驍看著就來氣,對於自己親兒子也不姑息,“你自己打那麼菜你還好意思甩鍋罵彆人?”
陸墩墩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我我……我不該罵人,我以後都不敢了。”
陸驍:“把本子和筆拿過來,寫600字道歉書。”
陸墩墩睜大了眼睛,擦了擦鼻涕,扁著嘴委屈:“600字太多了。”
陸臨淮靠著牆,語氣涼涼:“你一分鐘發十八句的時候怎麼不嫌多?”
陸墩墩縮了縮脖子,老老實實地拿出本子和筆寫道歉書。
*
沈時眠被祈樂催得急急慌慌的收拾完東西,給小橘貓放了足夠多的糧和水後就踏上了為期兩天的外出寫生活動。
目的地的度假區在距離A市不遠的山區,是一片被特意維護出來還原生態的區域。
大巴停在停車場沈時眠和祈樂按照順序排在後麵,在老師的帶領下挨個領房卡。
沈時眠跟祈樂一間房,放好行李以後跟著組織的老師一起去寫生。
山穀的環境很僻靜,除了停車場和大路有過往車輛的聲音外,人少的地方隻有風吹動樹葉的沙沙聲,置身其中很容易讓人心情放鬆。
茂盛的枝葉之中還能看到穿行的小動物。
老師讓大家自由發揮,可以隨意地選擇自己想要畫的景。
沈時眠跟祈樂在周圍找了找,順著小路看到了一片湖,拍板後兩個
人決定畫湖。
湖似乎有靜心的作用,沈時眠全身心地投入將網戀這些東西都拋到了腦後,畫完以後覺得前所未有地充實。
什麼Huai會不會比賽失利都拋到了一邊,整個人放鬆下來徹底現充。
度假區的設備很齊全,寫生結束後學長和學姐直接組織大家去了酒吧。
祈樂想去沈時眠乾脆陪他一起。
酒吧活動像是在破冰讓大家的關係更融洽一點。
沈時眠手裡被塞了一杯酒,他坐在角落看著大家玩遊戲,時不時摸摸手機看看時間,同時還忍不住注意微信消息。
空空蕩蕩連加好友請求都沒有。
沈時眠抿了抿唇喝了一口手裡的酒,縮在角落裡將手機微信改成了是三次元的賬號。
祈樂坐在沈時眠身邊,意味深長道:“我覺得你有點情況。”
沈時眠迷茫了幾l秒:“什麼情況?”
祈樂:“你剛剛看了不下十次手機,今天還一直走神,你不會是談戀愛了吧?”
沈時眠否定的很快:“我沒有,我隻是看時間而已。”
什麼談戀愛,他都分手了。
祈樂不信:“以我的經驗,這種頻頻走神,動不動看手機的行為不是失戀就是為情所困,你是哪一種?”
沈時眠喝了一口杯子裡的酒,信誓旦旦:“我沒有,我都不是,就是普通的看時間而已。”
他抿了抿唇覺得自己不可能為情所困,而且是他說的分手也不可能是失戀,再說了他跟Huai的關係都算不上是談戀愛。
沈時眠咕咚咕咚地將杯子裡的酒喝光,抿了抿唇:“這個酒還挺好喝的。”
“學長可以再給我來一杯嗎?”
負責活躍氣氛的學長語氣開朗:“沒問題,這酒度數還挺高的你學弟你行嗎?”
沈時眠點了點頭:“我能喝。”
學長看了看沈時眠發現他臉也沒紅,看起來酒量很厲害的樣子,不由得豎起大拇指:“學弟厲害啊。”
玩了一會大家基本上都已經混熟了,甚至準備二場去玩劇本殺。
沈時眠喝了點酒有些困就不去了。
祈樂再三確認沈時眠沒喝醉,確定他一個人回酒店沒問題後也跟著去玩劇本殺了。
劇本殺店跟他回酒店剛好順一半路,等到了路口沈時眠跟眾人揮了揮手獨自回酒店。
沈時眠步伐緩慢地往酒店走,喝了酒之後有些困倦,揉了揉眼睛一抬頭就看到了站在路邊靜靜看著他的陸臨淮。
身高挺拔的男生站在不遠處看著他,周身的氣息有些微冷。
沈時眠眼睫輕輕顫了顫,反應遲緩地呆了呆,沒注意到陸臨淮的不對勁,小聲小氣地喊:“學長?”
陸臨淮怎麼也在這裡?
怎麼去哪裡都能遇到陸臨淮,好奇怪。
陸臨淮麵無表情地看著沈時眠,還能回憶起少年說分手時格外決然的話。
沈時
眠神情疑惑,“學長你怎麼了?”
怎麼感覺怪怪的。
總不能是他的幻覺吧?
沈時眠不太自信,尤其是在他喊了陸臨淮結果對方沒有回應的時候。
酒店周圍時不時會有人走動,並不是一個談話的好地方。
陸臨淮上前握住了沈時眠的手腕,拉著他往人少的角落走。
一言不發也不說原因隻是強硬地拉著他走。
沈時眠滯了幾l秒,摸不著頭腦地問,“學長你做什麼?”
陸臨淮不語,隻是往角落走。
沈時眠皺緊了眉頭,掙紮了一下沒有掙紮開,覺得莫名其妙再加上喝了一點酒脾氣上頭,忍不住喊:“陸臨淮你抓疼我了。”
太奇怪了,就算是他偶像也不能隨隨便便拉著人走吧?
沈時眠緊繃著小臉小聲氣惱:“你做什麼呀!”
他手腕都被抓紅了,太過分了。
陸臨淮停住了動作,他能聞到沈時眠身上的酒氣,剛跟他分手轉頭就跟彆人玩得很開心。
心底的躁意遏製不住地往外滋生,像是在瘋狂嫉妒被少年笑臉對待的人。
沈時眠看著陸臨淮靠近,他微微後退了半步,被人困在牆壁和胸膛之間對方近得有些超出正常的社交距離了,鼻尖微嗅能聞到陸臨淮身上淡淡的氣息。
“沈時眠。”陸臨淮暗色浮沉的眸光緊緊鎖定著他,啞著嗓音一字一句道:“你有沒有心,剛跟我分手轉頭就跟彆人玩得這麼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