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重生女強文炮灰(1 / 2)

這些人身著玄衣,腰間的佩刀散發陣陣寒氣,行動如鬼魅般迅速,在衣飾的不起眼處赫然勾勒出的是東廠的標記。

蘇洛語暗道不好,深恨自己剛才為何不乾脆利落些,如今怕是要平添波折了。

“此處果然好生熱鬨,也不枉咱家來這一趟。”

清朗的聲音裡夾雜著一絲奇異陰柔,來人身著蟒繡青衣,身形高挑,容貌俊美,正是權傾朝野的司禮監大太監江晟。

當今聖上沉迷道術煉丹,不愛朝政,寵信江晟,一應事務多由江晟代為打理。

江晟人稱九千歲,頗有野心和手段,大攬權勢,同時掌管司禮監與禦馬監,還創建了東廠,將錦衣衛亦被收編其下,架空六部,可謂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曾有官員聯名向聖上進言,斥責江晟結黨營私,禍亂朝政,其罪當誅。

卻被聖上當麵怒斥,“諸位不及江卿多矣!”

文武百官,在聖上心中卻不如江晟這個宦官這是何等可笑!可現實就是如此。

此後,江晟更加肆無忌憚,大興詔獄,公然排擠異黨,之前彈劾他的官員也多數獲罪,滿朝文武無人敢掠其鋒芒,便是太子和諸位皇子對他也要退避三分。

江晟剛進院中,便有侍衛搬來座椅,放上靠墊,江晟見了祁恒也不行禮,略略朝他了招呼,就自顧自地坐下,四位太監隨侍其後。

隨後,便有人上去將事情的來龍去脈稟告江晟,一位太監帶著幾個侍衛進入廂房搜查,而寺裡現任方丈了空也被帶入院中。

蘇洛語見狀暗自握緊了袖中的帕子,她做得很隱蔽,三種不同的藥引分彆藏在花,茶和熏香中,三者分開無害,合在一起便達到一個濃度,則能使人意亂情迷,如今房門開了這麼久,藥效已經散了,應當是查不出什麼的。

對蘇洛語而言甚為隱蔽的手段,對東廠的人來說卻是司空見慣,那個太監更是個中行家,這把戲當場便被揭穿。

祁恒雖對江晟多有不滿,但對他此番作為倒是有幾分滿意,這下,他也算是可以洗脫這個汙點了,隻是這下藥之人……

祁恒暗自思忖,此次外出,帶的都是親信,不可能下手。

除此之外,最容易得手的就是葉以安和蘇洛語。

葉以安並沒有理由這麼做,若是真想攀附與他,等到他婚後,便可名正言順納側妃侍妾,現在這般,隻會引火燒身,應該不至於。

而蘇洛語更是,蘇家和他聯姻,隻有好處沒有壞處,更何況她方才的憤怒也不像作假。

既然如此,那便隻有他那些兄弟了,恐怕還借了寺中和尚的手,如此這般,不僅能破壞他和蘇家的婚約,還能讓他名聲受損,倒是高明的一石二鳥。

祁恒自以為想通了事情的始末,大手一揮就下令要將寺中的僧人都帶走審問。

卻忘了現在是江晟的主場,他的侍衛早和那群僧人一起被東廠的人押著,跪在地上,不敢動彈。

江晟似笑非笑地看著祁恒臉色逐漸難堪,慢悠悠道:“既有太子被陷害的證據,那就是罪證確鑿,在場的人每一個都有嫌疑。”

“來人,將在場所有人包括這位蘇家小姐一並帶去審問,直到找到幕後黑手為止。”

“住手,在場護衛是我親信,蘇小姐是未來的太子妃,不可能與此案有牽連……”

祁恒連忙出聲製止,蘇洛語是他未婚妻,也是蘇尚書的獨女,在家最為受寵,一旦被帶走,不僅他的顏麵掃地,蘇家那裡他也無法交代,至於葉以安就隻能稍後再看看能不能把她救出了。

“阿彌陀佛,自太子和蘇小姐來寺中,一應吃食皆自備,平日裡寺中僧人也未曾進院半步,亦是無辜。”

一旁的了空也連忙跟著求情,姿態謙卑,卻把事情撇的一清二楚。

“照這麼說,隻能是這位葉家姑娘了。”

江晟看了祁恒一眼,鄙夷之意不言而喻,拿一個女人擋箭,這就是未來的一國之君。

他竟然用這樣的目光看我,祁恒暗中惱怒,發誓來日登基,定要江晟後悔。

祁恒心中千恨萬恨,麵上卻不能顯露,隻道:“孤覺得這些僧人也有疑點,雖然他們明麵上未曾進來,但暗地裡能動手腳的地方很多。”

“阿彌陀佛,寺中的僧人一心禮佛,未曾打聽院中情形,方才聽說,那三味藥需在密閉場所才能起效,太子與葉姑娘獨處一室,光是這點,僧人們就無法預料。”

了空雖然是主持,但是卻不是什麼真正佛法高深的大師,做不到心如止水,聽到太子的話,連忙辯駁,言外之意,便是你自己見色起意,怪得了誰。

“放肆,孤是太子,你居然敢頂撞孤。”

祁恒怒了,他動不了江晟,他還動不了一個和尚嗎。

“阿彌陀佛,聖祖欽賜龍興寺為皇家寺院,主持有上達天聽之權。”

“你!”

祁恒再次被堵得啞口無言。

其實龍興寺原本就是一個不出名的小寺廟,原本也不叫這名,曆代就沒出過有名的高僧,能成為皇家寺院,完全是開國聖祖當年遭難,被寺裡收留,做了一年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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