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我不知道不能摘。”
薑彗拿著剛摘的花,嬌滴滴怯生生地看著薑以樺。
薑以樺看到她的時候,並沒有想到眼前的大美人是薑彗。
全家人都不待見她,就算知道她是自己的親妹妹,薑以樺也從沒有對她有過一絲憐惜,這次把她找回來,也全是為了薑瑾,她回來的那天,薑父薑母問過他要不要回來一趟,他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你是誰?”薑以樺冷冰冰地問,他的眼神犀利,“沒人告訴你,這些花都是我母親種的嗎?”
家裡當然有人告訴她。
但薑彗卻害怕地搖搖頭,“我……我是薑彗,我不知道。”
她的聲音可憐巴巴,模樣更是楚楚動人。
薑以樺的眉頭皺得很緊。
他和薑彗的模樣其實有幾分相似,隻是眉毛更濃,眼睛也要更深邃,英氣又奪目的五官,站在那,隻用玉樹臨風一個詞就能形容。
薑彗一眼就認出他就是自己同父異母的親哥哥,她微微低下頭,好像不敢看他,眼皮輕輕顫抖。
薑以樺怎麼也沒想到,她竟然就是薑彗。
和他想象中不一樣。
“這次就算了,以後不要摘了。”
薑以樺上下打量她,注意到她穿的衣服很久了,白色的棉布裙子不知道洗了多少遍,已經很薄了,她纖細的身體讓人生出征服欲,眼神明明柔弱,卻很撩人,還有點堅韌的神態。
她不敢看他,他的眼神反而更加直接。
這個樣子真是天生的尤物。
雖然是親妹妹,但是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見麵,他很難對她產生什麼親人的感覺。
更何況又不是一個媽生的。
薑彗用力點頭,然後在薑以樺還沒反應過來之前,快步跑掉了。
看她落荒而逃,薑以樺露出玩味的笑。
薑彗才跑出去不遠,就撞到了從電梯裡出來的霧沉。
為了方便霧沉上下樓,薑家特意在莊園裝了電梯。
霧沉雙腿不方便,必須坐輪椅行動,
薑彗跌落在霧沉麵前,雙手搭在他的膝蓋上,臉蛋撞在他大.腿上,然後淚眼蒙蒙地抬起頭,“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她的嗓音實在太柔媚了。
可惜霧沉這人實在不是什麼憐香惜玉的性格,他冷冰冰地看著薑彗,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不說話的時候,他看起來像一座冰山,散發著拒人於千裡之外的氣息,一般人靠近他都會感到不適。
可薑彗哪是一般人。
霧沉這張臉可謂是得天獨厚。
她活了幾輩子,第一次見他這樣的男人。
如同神明之子。
高高在上,目下無塵,清冷又禁欲,像那斷絕了情愛的聖人。
一瞬間就勾起了薑彗的征服欲。
從生理上,她就確定,自己喜歡這個男人。
能讓薑彗一眼看中的男人不多。
數數,大概排得上第五個吧。
薑彗沒心思回顧自己精彩的過往。
眼前,她更想得到這個男人。
在原主的記憶裡。
霧沉一直對什麼事都不關心,儘管看到原主在薑家受苦,也沒有伸出過援手,原主一直覺得他冷血,可薑彗知道,這種人就是什麼都不在乎。
原主對他來說是無關緊要的人。
她抿著唇,臉在他雙.腿之間,以一種非常曖.昧的姿勢望著他。
她的手指緊貼在霧沉的大.腿上,無措地亂動,眼睛裡蓄滿淚水,好像嚇壞了,下一秒就會湧出淚珠。
霧沉盯著薑彗的眼睛。
他好像有種看穿人心的力量。
“起來。”
霧沉的聲音清澈乾淨,很有感召力。
叫人不由自主會聽他的話。
薑彗緊張地看著他,“你沒事吧。”
霧沉沒有回答,而是挪開眼,伸手推開她。
他的手指細長,冰冷的觸感在碰到薑彗的手的時候,竟然觸電了。
薑彗詫異地看向霧沉,顯然,霧沉也感覺到了剛才的電流。
他的眼睛裡仿佛有波動。
對上薑彗的眸子,他有幾分疑惑,手指放在薑彗的臉上,再次試探了一下。
這次仍舊有電流。
不反感就已經很奇怪了。
霧沉沒來得及多想,聽到腳步聲後,薑彗忽然起身跑遠了。
霧沉往前看去,是薑以樺。
“霧沉,你吃過了嗎?要不要我陪你一起用餐。”
對霧沉,薑家上下都當做貴賓對待。
他可是道山霧家的繼承人。
他能夠來薑家修養,已經是薑家的榮幸了,四大家族誰不想討好他,這次霧沉下山,其他幾家早就得到消息,紛紛示好過,偏偏薑家的長輩和霧家的掌權人走得近,霧沉便來了薑家。
不過他才來沒多久,在薑家隻和薑以樺說得上幾句話,對待其他人都是不搭理的。
就連薑父薑母,在他麵前也是謹小慎微,小心討好著。
霧沉點了個頭。
薑以樺就叫來傭人給霧沉準備早餐。
霧沉每天要吃的餐食都是特彆準備的,他有許多忌口,忌口和每日要吃的東西,早就擬成手冊,交給專門的廚師去做。
——
十分鐘後,薑瑾坐在車裡等人,但她並沒有等到薑彗,而是看到錢阿姨紅著臉跑過來,她臉上還帶著巴掌印。
“小姐!”
“怎麼回事?”
“她不肯來,說要離開,我不讓她走,硬拉她過來,結果被她打了一巴掌。”
打狗也要看主人,薑彗竟然敢打她的人。
而且薑彗那個樣子……
薑瑾腦海裡浮現出薑彗那副柔柔弱弱,老土又畏縮的模樣。
她怎麼敢的?
薑瑾眯了眯眼睛,“她人呢?”
“她……”
“我在這裡。”
錢阿姨身後走來一個人,正是她要找的薑彗。
柔柔弱弱,纖細瘦小的樣子,實在不像是會打人的樣子。
而且錢阿姨五大三粗,腰寬體胖,竟然還製服不了她。
看來她這個姐姐,還有兩副麵孔。
薑彗拿著一個包,看樣子是要離開。
薑瑾皺緊眉頭,她今天已經皺眉很多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