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她帶來了一位星宿天宗的問道境妖尊,卻沒有正式介紹。
與鴻塗山主習慣一樣,這位問道境妖尊也喜歡藏身在一團白雲之中。
三兩句寒暄,沒有住在顏福貴安排的下榻地方,這位問道境妖尊與鴻塗山主宛如兩朵白雲,與葉謙一起回了天下第一煉丹房。
直到進入上次葉謙給鴻塗山主安排的房間,兩團白雲才散開,鴻塗山主依舊是雙翅純白狐妖的模樣,沒什麼變化,但另一團白光散去,出現在葉謙身前的,居然也是一頭狐狸,沒有翅膀,卻有七根尾巴,氣勢甚至沒鴻塗山主高,但葉謙知道,到了問道境,無論人類修煉者還是妖族,都能將自身氣勢修為神魂之力全部收斂。
這不是鴻塗的親戚吧!葉謙心裡嘀咕了一句,神態還是相當恭敬,這位想來就是未來一段時間,自己在這邊最大的靠山了。
“你就是葉謙?”七尾妖狐眨巴眨巴紅寶石眼睛,明明是中年男子特彆穩重的那種音色,卻偏偏說出了一股輕佻浮躁的感覺。
“是!”葉謙點點頭。
“聽太一宮那小鳥說,你和塗鴻有曖昧不清的關係?”
七尾妖狐仔細地打量著葉謙,有點嫌棄地語氣問道。
“……”葉謙無言,太一宮他記得,星宿天宮頂級二代,曾經拜於他刀下,居然敢在一個妖尊麵前編排他和鴻塗山主的緋聞,看來上次的教訓還不夠深刻,等他回去,再好好教一次。
塗鴻是鴻塗山主的閨名,哪怕葉謙一般也都是直接叫鴻塗,不會直接叫鴻塗山主的閨名,不太好,但能當著鴻塗山主的麵直接叫閨名,說明這位妖尊真與鴻塗山主關係親近。
但這種屁話都信,這貨怎麼成為問道境妖尊的,額,好像妖族專修肉身神通,確實不需要太過靈光的腦子。
葉謙看向鴻塗山主,不明白這位上來就問這個是什麼意思?
“他是塗山妖尊,是我們狐妖一族的族長,也是我爹,不乾正事的時候說話向來不怎麼著調,再對你胡說八大的話,你就當沒聽見,不會理會!”鴻塗山主似乎對自己這個爹早就習慣了,一點也不介意地跳到床上,趴在上麵慵懶地說道。
“你這孩子怎麼說話呢?”七尾妖狐不滿地跳到鴻塗山主身上,四個純白的爪子不斷地踩著鴻塗山主的背部,嘴裡嘟囔道:“果然兒大不由爹,想當年,爹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為了給你築基,為了讓你入窺道境,為了給你找道兵,給你找悟道之寶,爹毀了多了世界,滅了多少生靈……”
葉謙嘴角抽了抽,他仿佛看到了老家那種上了年紀,到了更年期的老母親,在數落不懂事的兒女,感覺非常神奇,卻見鴻塗山主雙眼無神,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想來已經習慣,他不想打擾這種‘天倫之樂’,抬腿就要離開。
“小子,你乾嘛?”七尾妖狐忽地轉過頭,出聲阻止要離開的葉謙,語氣不善地說道:“還沒回答本尊剛才的問題,坦白說,實話實說,你是不是對我們家塗鴻圖謀不軌?”
“……”葉謙遲疑了一下,一副為朋友兩肋插刀的模樣,問鴻塗山主道:“你說,我該說,是對你圖謀不軌,還是不是?”
“這都要問塗鴻,你還算什麼男人!”七尾妖狐不屑道,然後一副洋洋得意地模樣道:“喜歡就要承認,喜歡就要推到,當年塗鴻她娘,是鶴族有名的美人,還不是被本尊……”
“死去……”鴻塗山主一尾巴直接把背上的七尾妖狐抽出了房間,留下強上偌大的窟窿。
哪有當著外人的麵,當著自己孩子的麵,對一個剛見麵的人吹噓自己當年如何推到朋友母親的,這是什麼奇葩父親?這還是當年碧玉鳳尾孔雀之前,星宿天宮的宮主?
星宿天宮得多缺人,才能輪得到這等奇葩成為宗主?
葉謙目瞪口呆地看著鴻塗山主,忍不住問了一句:“真是你爹?親生的爹?”
“邊去,不想都樂子,煩著呢!”鴻塗山主聲音依舊慵懶。
葉謙頓時明白,真是親生的,看著鴻塗山主背上的一雙羽翼,想著剛才七尾妖狐說推到了鶴族的美人,這才恍然,原來鴻塗還是混血啊。
隻不過想到一頭妖狐,居然上了一頭鶴妖,若兩個都沒有化形成人,那場麵,太過辣眼睛……